皇后先对皇上下手,如今又要毒害忠良,这未免太过于歹毒!封天赐看着面前的三人,轻声道:“皇后娘娘教我易容之术,她以为我此时的面目是易容而成的。”
“你做事,我们自然是放心的。”
祁舒轻声回答,紧锁的眉间微微松开。“我有一个主意。”
众人纷纷看向她,疑惑不已。祁舒却是神秘一笑,从衣袖里拿出一小包药,递给封天赐。“这是我依照母亲凤莲留下的医书残本仿出的假死药,你只需将这拿过去,暗里提醒一二,父亲看了自会明白。”
祁舒柔声解释。毕竟父母二人是与皇上一同打下这江山,母亲医书有记载,父亲那般聪敏定能会意。若不能,便是命数了。封天赐抬手接过那包药,郑重点头:“我定会完成这个任务,师傅师娘放心好了。”
“外边公公还在打等着,我不能多待,不然定会引起他的疑心,天赐就先告退了!”
凌熠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赞许,微微颔首,“去吧,记住,定要小心行事,皇后此人心眼就跟她的疑心般,多的令人防不胜防。”
“徒儿明白,师父就放心好啦!”
封天赐说着又看向一旁的丞相,弯眸一笑:“爹爹,孩儿就先走了。”
右丞相眼眶微红,很是不舍自己孩子去承受这些。却又不得不忍痛割爱,让他待在最危险的地带,为他们传来跟有效的信息。就在封天赐要离开时,祁舒却抬手抓住了他的小手臂,将他留步在自己面前。封天赐不明所以的看她:“师娘?”
“师娘有一事要问你。”
祁舒看着他稚嫩的小脸,内心弥漫着一股心疼,“皇后给你下了什么毒?”
一听自家孩子被皇后下毒,右丞相差点直接跳起来!他睁大双眸看了眼祁舒,又看向封天赐:“天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的确给我下了毒,不过也不清楚那是何毒,我每月都得服用解药,才能缓解症状。还有一日就是我吃解药的时候。”
右丞相闻言心疼不已,他抬手将封天赐搂入怀里,满眼殷切看向祁舒便欲求救。“王妃,还请您……”“右相不必多言。天赐既然是王爷的徒弟,那也是本王妃的徒弟。”
祁舒抬眸对上右丞相的双眼,语态坚决:“所以请右相安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下天赐。”
她说着还朝天赐抬手:“来,将手给我。”
封天赐乖巧的伸出一只手,任由祁舒替他把脉。祁舒颦眉微蹙,短暂的把脉后,这才出声道:“你身中之毒,是皇后西南毒窟的奇毒之一,若是放在常人身上必死无疑。不过有本王妃在,必护你周全,放心去做吧。”
在场三人均为他心疼,反倒封天赐小大人模样心宽地安抚起几人来。“师娘这么说,那么天赐也就不怕了。”
“放心,等事情平息之后,本王妃会让你与子妍团聚,也会为你解毒。”
祁舒的承诺令右丞相安了心,封天赐也笑着应声,且毫不拖延时间的告辞离开。短暂的相聚,令右丞相安心了不少。可也正因此,内心更加痛恨皇后,若非这些做恶之人也不会出现这档子事。封天赐恋恋不舍的走出丞相府,在上马车之际,眼底还划过一道留恋。公公见此很是不解:“你很奇怪。”
封天赐没搭理他,一进入马车后,他迅速收敛所有情绪,皱眉看向面前怀疑他的公公。“做戏要做全套懂不?”
公公被说的一愣,随即不满一个小家伙对自己这般指手画脚,冷着脸道:“可我怎么看着你是真的不舍呢?”
封天赐见他不高兴,也就示弱般的垂首,“可是我担心被人看穿,这才不得不小心行事,这不是公公教我的么?怎的我做的好,还挨骂了。”
他说的委屈巴巴,令公公微愣。心中的疑虑也跟着散去,同时暗叹:谁知道你表演能这般到位?不过如此看来,尚书府那边应该不会出问题了吧?尚书府前厅。褚玉琴见到封天赐,便知道了其身份,“封小少爷怎么得空来了。”
“我是受师父的意思,前来见见祁尚书。”
祁裳不满的扯唇讽刺道:“这傍上摄政王就是不一样,口气都大了不少。”
封天赐连余光都懒得给她,毫不犹豫开口回怼:“那也好过你,谁都傍不上。”
祁裳面色瞬间沉了下去,暴怒道:“你胡说什么!”
“本少哪有胡说?”
封天赐说着,这才懒懒地给她一个正眼:“还是说祁二小姐傍上哪位了?”
祁裳被他怼的一噎,面色更加难看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本小姐撕了你的嘴!”
褚玉琴眉间一皱,不赞同地轻声呵斥:“小裳,少说两句。”
封天赐鄙夷的看着祁裳,毫不在意地补充一句:“我与祁二小姐不同。我是右丞相之子,身份本就高贵,不需要傍谁。”
祁裳指着他的手都在发颤,气得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掐死这嚣张的臭小子。褚玉琴脸色也不好看,她扯着唇,抬手摁下祁裳的指着封天赐的手,“尚书现下正在忙,恐怕没时间见你。”
封天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本少说了,是受师父之命前来,若是此刻我见不着尚书,那么本少就只能回去转告师父,尚书夫人拦着不让我见祁尚书。”
褚玉琴被噎住了。祁裳更是恨得牙痒痒,却又全然拿他没辙。褚玉琴勉强扬起一抹笑意,强压心中怒火,“尚书现在在书房忙碌,不如你先坐下休息一下,等尚书忙完,再出来……”封天赐拧着小眉头,觉得这尚书夫人好生聒噪!“够了!”
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也懒得多跟这对母女废话,带着公公直接朝书房方向走去。褚玉琴衣袖下的死死攥住,面色阴沉得可怕,“这封家小少爷,实在是好样的!”
祁裳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娘,这封小少爷未免也太过放肆了,这分明就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嘛!”
“哼,那又能怎样?”
褚玉琴讽刺的勾唇,“哪怕如此,我们也不能将他如何!”
祁裳闻言异常的不甘心,却偏生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