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谬赞,祁舒不过口头而已,是对是错难以辩驳,不过最近想试验的,却是胭脂水粉!”
祁舒现在并不藏私,反而是极力将自己的计划说出!自己藏私也没用,若不被贵妃采纳,或者有祁舒等人支持,那么自己的声音稍有起色,就会被人干扰。而且对方能够全盘挖走祁舒的人,那么与其被对方全盘拿走,不如祁舒主动一些!这时让对方接纳,祁舒有收获,对方也不必费心。“胭脂水粉,若别的地方可以,但都城有水坊以及天之阁把控,胭脂水粉,怕是不走俏吧!”
上官婕并不直接批驳,只是说出事实!水坊和天之阁都算藩国商坊,更算名满天下,胭脂水粉,女人应用之物应有尽有,更将男子衣物等等包罗。凉亭内,如今气氛都是微变。这里两人交谈了一阵,上官婕便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宣读世子柳叔珏和祁裳的赐婚翌日,千金阁三层,这时候也算被清空,只剩下一个雅间有人。一个老者坐在首位,如今眼中有些寒光闪烁,其余几个中年人更算穿金戴银,也有人佩戴着官府腰牌,或者说各处身份晦涩之人,都已经来了这里。“不是祁舒邀请么,主人如今都不来!”
一个中年人有些烦躁,莫名感到一种压力,这种时候更有些无言,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但是正主丝毫不见动静,这就让人有些愠怒。“急什么,不过是消磨我等,一个个都算浮沉几十年,如此没有耐性!”
为首的老者睁眼,这话让其他人都哑口无言,似乎真正被一个小丫头吓住!现在仔细想一想时,这祁舒并无太多强大之处。祁舒能给摄政王的东西,这些人也能给,而且祁舒背后有靠山,这些人也不是孤身一人。想想以后,各自都松了口气,即便没有太多的准备存在,如今都算作真正有些别的想法。这老者腰间的腰牌,实则就是最大底气。“有理,大管家有理!”
“哈哈,额……”嘎吱,很多人没有说完,雅间的门就徐徐打开,来人一袭红衣如火,面色看似平和无比,实则却有威势存在,本来还想多说的人都面色微变。“祁家祁舒见过各位!”
祁舒坐在老者旁边,淡淡开口就是一个下马威,老者的眼中都是一动。轻轻拨弄一下腰牌,恭亲王府四字闪光,此人乃恭亲王的大管家,今日纡尊降贵到来,就要看一看,这祁舒到底何方神圣!不过祁舒毫无表示,让亲王管家都脸色一变,此刻更显示身份。“今日乃是十三行内务,无关人等,还是先出去!”
似乎不知腰牌分量,祁舒也没有太多变化,反而越发强硬一些,这时候其他人都脸色微变。现在到的人看似算作一些管事的靠山,但绝不是最大的靠山,都算十三行内部人。也算各方在十三行的代表,驴槽里多出马嘴,一个管家来这里却是不妥。恭亲王是为数不多的皇叔辈人物,虽无实权,但也在各处吃得开。“你,这小辈都如此放肆么!”
管家越发恼怒,刚才还表明自己不动如松时,如今却有些尴尬。看了看四周的人,大部分都三缄其口,而一些人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开腔。“恭……”老者刚要多说,祁舒的脸色似乎更加不善:“十三行内务,皇族隐秘事,不知有些人敢不敢擅越雷池!”
这话一出,管家的眼中都有些怨毒,恭亲王算作皇叔,但并无太多实权。平日在十三行里面拿银子,只算一种皇族特权,如今若真正插手内务,那么银子说没有,可就彻底没有!若祁家真正闹大这事情,那么以当今皇上的为人,对恭亲王的一些想法,可就有些怀疑,贪财是好事,但手伸得太长,可就不是好事。“你,你记住今日的事!”
老管家也是呕血,平日都是无比平和,毫无波澜的人,今日也被逼到这份上。祁舒再说下去的话,那么即便说整个恭亲王府谋反,都有凭有据。“走!”
管家起身离开,这时候已经知道这个祁舒不好惹,而且和贵妃摄政王都有牵扯,随便说一说,只怕王府都不好受。“各位,我知道都有不满,不过祁舒斗胆问各位一句!”
祁舒不看这位管家,这时候反而问别人,这话让很多人眼中微动。“王妃但说无妨!”
一人笑了笑,眼中顿时有了光芒,这祁舒如今似乎有尚方宝剑,如此的人物不必寻常,此刻也算作可怕了。彼此都有算计,而祁舒让管家离开,这下马威已经足够。“抽的份子不少,但当年如虎的十三行,是不是断了羽翼!”
祁舒拿出一本账簿,身后袁平也给到各位大管事手上,这些人闻言就是心中有数,此刻大概明白暗中意味。仔细看一看,老狐狸又如何不懂,而祁舒做账也仔细。“我等有些老眼昏花,还请大小姐指点!”
一个中年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如今祁舒说的明显,就要和这些人谋求一个未来。但虎口夺食谈何容易,都知道抽成无异于斩断十三行羽翼,但眼前富贵才重要,祁舒给允诺都无用,更不要说如今似乎画饼充饥。“十年前,没有如此抽成时,十三行迅速暴起,压制了各国商贾。”
祁舒淡淡开口,让一些人面色微变,这些人都经历过辉煌,一些人更浑身颤抖起来。当年的十三行,甚至可以比肩皇族,但后来抽成一事出现,就算汲取了十三行所有的潜力。“呵呵,现在我十三行也是傲视群雄,大小姐又何必杞人忧天。”
一人并不赞同祁舒的看法,此刻一句反驳算作正常,表面上来看祁舒却是想的太多。十三行年年进账越来越多,那么又怎会快速倒下。“傲视群雄?”
祁舒嗤笑一声,现在这里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自己也算法不责众。“当年不足十行利润,即可占了如今百行利润的二分之一,这能长久!”
一声暴喝响起,祁舒的眼底似乎也有杀机,娇小的身体都有虎啸的响动,更是直至根本!“这……”刚才开口的人哑口无言,脸色更算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