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花卓定然也不会故意和你为难,更不敢诓骗圣上。若是真的要抡起欺君之罪,就不单单是说话矛盾这一个问题了,万一有人冒名顶替什么的,就更不好了。”
赫连宇与赫连旭阳年纪相差不多,两人交往也算频繁,所以今日见到这个人,赫连旭阳就已经去确认了他的身份。赫连宇听出他的意思,立即瞄了一眼皇帝,果然见到对方正看着自己,他顿时明白,自己的易容在皇上面前已经穿帮,立即闭上嘴巴,不敢吭声。皇帝又道:“花卓,你说说吧,到底刚刚在下面说的什么?”
被皇帝这么说,站在最后的花子扬忙上前跪倒,叩头道:“皇上恕罪,孽子无知,险些酿下大错。请皇上从轻发落。”
一旁的赫连旭阳也道:“父皇,花卓也算是年轻一代里不可多得之人。想必是今日第一次得见圣颜,有些不知所措才会如此。”
皇帝看了一眼三皇子,也不说话,转头看向花卓道:“怎么?果然还要欺瞒朕?”
花卓咬咬牙,只能低声道:“皇上,末将认为比试就要竭尽全力,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就要将对手视为在战场的敌人,这样才会使出百分百的能力。皇上,末将觉得,末将没有做错。”
花子扬心头焦急,只能继续叩首道:“皇上,这孽子不知体统,望皇上恕罪!”
皇帝没有理他,又看向一旁的玉子宸:“玉子宸,你认为呢?”
玉子宸沉稳回答道:“皇上。草民认为花卓所言有失偏颇。比试场上固然需要全力以赴,但是也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必须认清对方到底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还是可以一较高下的对手。面对敌人,我们自然不能手软,但是面对对手,更何况是我们自己人,就要留一分精力以自控。”
皇帝闻言点点头:“所以,这就是你们两个人产生分歧的地方是吗?”
玉子宸点头:“同是保卫天启的人,更何况今日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比试。圣上在此,子宸不能随便出手,万一见了血,惊了圣驾就不好了。”
玉子宸这话一说,大家都觉得十分有道理。毕竟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自然要以皇帝为重。不过,大家也听出了玉子宸话中的意思,若是真的放开了打,花卓不是他的对手。花卓闻言火气上涌,也不那么怕了,他扭头看向玉子宸:“玉子宸,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认为我就一定会输给你?”
玉子宸扫他一眼,淡淡道:“若是按我的方式继续比试,咱们还是可以一较高下。”
那淡然的态度,仿佛已经预见了花卓的失败。花卓不服,忍不住道:“那我们就按我说的方式比,你敢么?”
玉子宸也不理他,反倒冲着皇帝道:“皇上,请您下令继续比试。”
花卓被他无视的态度激怒,转头对皇帝道:“皇上,请允许我们以实力比试这一场。”
玉子宸却淡淡一句:“我不想伤你。”
花卓被气得瞪圆眼睛,“你当我怕了你!”
他冲着皇帝叩首道:“皇上,末将愿立‘生死状’!”
此言一出,身后一群人都惊讶极了。生死状!这可是比试场上很少用到的。签了生死状,比试场上生死各安天命,即使杀了对方也不用负责。花卓敢这么说,简直就是要与玉子宸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