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夕阳是多么美丽的,又能每日一见的景象,在这忙碌的时代,很少有人去注意这天天都能得见的景色,他们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有些人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却不知道目的:重要的是过程,结果并不重要;有些人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只注重结果,在这个过程又是不择手段。没有人去评说他们,这天地间的无数民众却是有着明亮的眼睛,他们看着每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只是默默无语,没有人提出异议,也没有人去阻止那些看上去非正义的事。公道自在人心,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但是由不得不做,可是他们最后有得到了什么?没有,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他们无怨无悔,只为了心中的那一点自己的良知,就算是全世界都背叛了他,他也不会再说出一个字,透露一点消息,这从他们那里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他们的心已经死了。在人群中间有着很多人,他们为了别人的事而忙碌着,只为了让这个世界中减少一点戾气丛生的根源。这样做虽然达不到最终目的,却也能解决一些根本上的问题:去戾。侠者文雀就是这样的人。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得,他喜欢史前时期的侠客精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给自己的名字前面加上了侠者二字。文雀是一种灵鸟,传说中,此鸟能够帮人完成自己的心愿,无论多么艰难,他都可以完成。只是这个愿望是要极大的代价,也只有那些没有了后路的人,或者是绝望的人会选择这条路。有的时候,即便是你想要选择这样的一条路,也不见得有路可选,正所谓:造化弄人。他就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只是微笑,那笑容似有魔力一般,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我知道,这次我的钱包在劫难逃了。侠者文雀看到一个人,那人的手伸到了另一个人的腰间,钱口袋就在旁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其拿走,消失在人海之中。侠者文雀不相信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了,而且,这样的是整天都在发生,就算自己去管,也是管不过来的。他的职业并不是见义勇为,虽然他给自己起的名字中有侠者二字,但是这已经让他麻木了。看着周围的人,大家生活的都很好,其乐融融,没有一点不开心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侠者文雀住在城北十字路口最东侧,一直向前走,最里面的那户就是他的家,门上写着:命可抵愿,四个字。只是这里根本没有人,谁会在乎这个地方的店铺。这里只是被遗忘的街巷,没有人在这里居住,当然,除了侠者文雀,他是唯一的一个人。在很久之前,这里也是很繁华的,这里的房价是整个城中最高的,巅峰的时候达到了一铭石一间房子,在这里这算是天价了,却还是人满为患。不知从何时起,这里的人卖了房子,离开了这里,最后只剩下孤苦无依的老人在这里生活,他们没有了依靠,在这里了此残生。放在侠者文雀日常会去看望这些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虽然在这里没有原来的繁华,却也落得个清闲,没有了烦躁,一身逍遥。这里的人年纪都差不多,侠者文雀没有走是因为这里的房子卖不出去了,而且房东不和他要钱,直接将这间房子送给他了,他也是高兴的很。这里有各种棋舍,还有茶棚等等。这茶棚是侠者文雀开的,水不要钱,茶叶也是很便宜的那种,更何况他还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行当:命可抵愿。只是来这里找他的人很少,少的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以前存下的一点家当还是够用了。这些老人都有自己的家底,也不用他来关心,吃住的比他可要好上不止一点半点的,开个茶棚不收这里人的钱,只为了让他们在这最后的岁月里能够有点乐趣,不会感觉到孤单,没人管,至少还有自己这个孤家寡人。“雀儿,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呢?赶紧过来倒茶,没有了你的茶,我的棋艺就会退步了。”
白发苍苍的老人喊到。这一声,中气十足,如果不看本人,根本听不出来是一个鬓发苍苍的老人能够喊出来的声音。侠者文雀听到有人喊自己,一路小跑过去了,嘴上却说到:“张大爷竟开玩笑,我叫文雀,不是雀儿,那是凡鸟,我这可不一样。”
“我说都一样,都是鸟,谁还管那么多?”
侠者文雀也是没有办法,这里的人都这么叫他,想改都还不过来了,也就这个样了。倒上茶,又说到:“张大爷慢慢下,咱有的是时间,我再给您拿一盘毛豆去,咱们边吃边下。”
声音中不失一种取笑之意,他笑着离开了,只是没有出声。“好你个雀儿,竟然敢笑话我,看我下完棋不收拾你。”
听着侠者文雀的话,张大爷显然是明白过来了,只是那那里有一盘棋更重要啊。巷子中除了下棋声,喝茶声,就剩下其余几位大爷的唠嗑声了,一切都是很平常自然。“这位大爷,请问这里的“命可抵愿”,不知在哪里?”
一个面容苍白,看上去浑身无力的书生说到。听着来人说着,张大爷看都没看,就张嘴大喊到:“侠者文雀,有客人来了,赶紧出来迎客。”
如果不是张大爷喊的,如果不是他义正言辞的喊的,如果不是.....算了,没那么多事。听到张大爷喊着自己的全名,侠者文雀很是高兴,但又想到,他通常这样喊自己的时候都是来客人了,想必这一次也不例外。“来了。”
侠者文雀出来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没有之前的滑头,也没在和张大爷耍嘴,张大爷看都没看他,继续下自己的棋。巷子口站着一个书生,书生面容苍白,看着浑身乏力,侠者文雀说到:“就是你来找我,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