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坏不能一概而论，善恶也可同日而语，不见的并不是见不得，大庭广众的也有披着羊皮的狼。——罪凉鸣——在易明的照料下，店小二已经有了好转，可是，店老板却还是精神恍惚，无论说什么，都听不清，无论问什么，都是摇头，直到没有人在和他说话。狱之礼在旁边给易明帮忙，空冥让自己和易明留下，显然不是随意说的，处事从无纰漏的少主，定有深意。只是狱之礼还没有发现少主的深意，只能在这里帮个忙，顺便偷个师，即便是看不懂易明在做什么。“店小二的情况稳定住了，至于根治，还需要等。”

易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店老板。店老板的眼睛是无神的，虽然在听到店小二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那一抹神色异动，也是转瞬即逝。“他一直都在这里等着的吗？”

易明问到。“是的，无论怎么和他说话都没用，也不见他回答，整个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狱之礼在旁边解释到。“把他打晕，带到旁边的屋里。”

易明当着店老板的面说到，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故意为之，店老板没有一点反应，就如同没有听到。旁边的狱之礼有点惊讶：“不用这样吧，他有不会做出什么事？”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易明没有在和狱之礼解释什么，他走了。狱之礼以为他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也没有阻拦。把店老板打晕非常简单，狱之礼把他带到店小二旁边嗯一个屋子里。看着昏迷的店老板，就如同睡着了一般，根本看不出他是被打晕的，躺在那里很安详，如果不是气色还好，狱之礼又确认了一下，肯定会被人认为这是一个死人。从屋里出来，狱之礼就找不到易明了，易明走的方向没有找错，却见不到人影。街上没有了行人，整个费城如同一座空城，没有人烟，一片寂静，满城充满了诡异。遍寻之下，狱之礼没有找到一个人，独自一人回到了茶馆中，茶馆中也没有人，只剩下了店老板二人在那里躺着。狱之礼在两个房间的门口处，坐下了，闭上双目，不知道要做什么。“纵横一派，本事超凡，为何落得如此下场，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难道就没有想过为自己的祖辈，找回那昔日的荣光吗？”

一个声音出现，却没有看到人影，店小二和老板站在原地，看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阁下应该不是泛泛之辈，为何要将我们唤醒，我们并没有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的，无人打搅，也没有纷争，何必在重出江湖。”

说话的是面貌和小二一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有点老气横秋的感觉，更有种对这个世界失望的神色。“此言差矣，那时没有人来管，如今有人管了，自然是不同。”

空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二人，气势磅礴的说到。“有人管，谁会管？整个界域都在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手中，当年即便是虚空行者也没有挽救，谁能再次掀起这，这已经没有了光芒的天空。”

“你知道为什么虚空行者都是空姓吗？”

空冥提出了一个看似是话外题，却没有多少突兀的感觉。“不知，一个人的姓氏而已，难道还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吗？”

小二面无波澜的回答着空冥所问的问题，也没有多少思考，话便已经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犹豫。“非也非也，虚空行者之所以不姓张王李赵，单单选中了一个空，是因为这界域中的，万事万物都逃不过这一劫。”

空冥意味深长的和二人解释到，二人虽然看起来不像是认真听着，却是一字未落的听在心中，眼中也逐渐的出现了一抹神色，恍若隔世的面容，变化着。而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这样才能继续说下去，没有突破点，如何能够做到突围。“纵横一派，虽然被界域中所有人不容，单单虚空行者没有放弃，只是奈何孤掌难鸣，当时也无法给予你们真正的帮助，他并不是没有想过。”

空冥对着二人解释到，虽然知道有些事情，解释了更加麻烦，更加的让人难以相信，解释却也是必然的。“这么说来，我们还要感谢那个虚空行者了，如果没有他，我们是不是应该灭族的，是不是现在的存在也是多余的？”

老板没有收下他的好意，反言相激，眼中的神色更加浓重了，虽然还是难以看见，在空冥看来这就是希望，聊胜于无的希望。“纵横一派在这界域中，虽然人数少，但也算的上是比较强大的一和门派了，能够组建这样的门派，当时的那九位的实力，可不是平常人能够理解的。”

尽管老板的眼中，依旧看不到正常的神色，在这回忆的时候，却有些发自内心的深情。“那九位就相当于我们心中的神，不，他们就是神，他们创立的东西是你们这些人无法理解的，也是你们这些人无法企及的，想来，也只有那样的境界，那样的才能才能达到这样的层次吧。”

“说再多也没用，纵横一派的宗旨依旧存在：创人之先，成人之难，没有纵横一派做不到的。”

小二接着老板的说到。“能够振兴纵横的人，自从纵横一派覆灭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

“是啊，当时还在幻想，九位能够挽救纵横，谁知道他们并没有出来，在纵横一派覆灭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出面。”

听着二人的回忆，和心灰意冷，空冥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气。“错了，错了，全错了。”

二人不明白，说到：“错了，有什么错了难道我们纵横一派被灭，是我们的原因？这是什么话？”

“九位当时没有出来才救了你们，否则，你们还会有今天的苟且？他们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可是整个界域的力量，谁能够抗衡，就算是时间之河，也容不下，道也断不了。”

“你们不知道，那时九位也很无奈，虚空行者空巷间也因为这件事，终生背上了最懦弱的虚空行者，难道他们想发生这样的事。”

听到空冥的诉说，虽然是和声细气的，在他们的耳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两个人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