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城中离开,空冥并没有回到黑市酒馆,文斗之后,哪里是最为热闹,武斗之后,最为热闹的自然是影都,影都中底线比较低,而且,规律对于这些人来说,是最为合适不过。刚看完武斗,参加的没参加的,都是热血沸腾,这满腔的热血,心中的火焰当然是要释放的,影都正好充当了这个角色。雪莲没有在这里,她早已出了三城,在接近三城边境的防线上,两个人正在想方设法,穿过封锁,只是这里太过严密,根本就过不去。见到一个女孩,好像还是瞎子,望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而且,还是奔着自己来的,想到空冥抛下自己的原因,望立刻就戒备起来。雪莲凭借着空冥给的眼睛,还有手中拿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是想到了望和狱之礼二人。说来也巧,这石头正是一块碎的阴阳石鱼,空冥感受到望快要到了,再加上这三城越来越危险,他让雪莲那些石头去找望,也是为了保护她。“少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竟然有在这里又找了一个。”
狱之礼在旁边嘀咕着,和望四目相对,顿时心虚了,旁边的这个少夫人也不是好惹的,虽然实力没有自己强,身份却在那里摆着。即便没有说什么,望还是有点不高兴,毕竟自己才是空冥娶得妻子,让我保护这个人,这又是几个意思?话是这样说,望还是在这里驻扎下来,顺便的保护这个不认识,却要自己保护的女子。影都中,褪去了以往的风格,犹如换上了一个透明的衣服,整个城中都是胭脂弥漫,街道上也可见到各种男女之事,整个影都和就如同一个花楼。天香阁、万花楼中的人,是很少出来的,倒是有人愿意花钱,让她们出来,陪这些世家公子,做一些爱做的事。街道上的人,除了那些来这里寻欢的,大部分都是来到这里做生意的人,当然,他们来到这里,自然是做肉体上的生意。空冥又在街道上,耳畔不断传来各种呻吟,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在天香阁门口路过的时候,传出来的那男人的吼叫,更是高亢,有些女人就喜欢这样的,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来到这里,是因为这里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好到即便是夫妻两个人,隔着一层窗户,都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而且,这些人都不分都是带着这里特制的面具,只知男女,不知身份。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一对男女,正在做着,只是这两个人,空冥还是有点印象,是一对夫妻,虽然带着面具,他们身上的气息,却是骗不了人的,而且这两个人正是贺家的。那样畅快的行为,却是不知道面前的是谁,而且,在街道上,那么多的人,做着这样的事,内心的快感,增加了不知多少倍,尤其是,在其他人的面前,显示自己真实,放荡的一面,怕是也只有这样的机会了。“先生经过整个影都还能来到我这里,这定力不可谓不强大。”
陈紫琳笑着看着空冥,这个男人的心,她是一点也打不开,而且,上次的事情,明显是自己吃亏了,一个空口无凭的白话,那不就是纯粹是瞎掰吗。陈紫琳突然一睁,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因为外面的那些人,入不了你的法眼,你来这里找我的吧,我可告诉你,我是非卖品,虽然这万花楼中的人,都不在,你也别想打我的主意。”
说话时,明显的有慌张的迹象,现在这个时候,空冥来到这里,每个人都在做的事,自然会让人联想到这方面,也由不得她不担心,空冥可是比自己要厉害的,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你想多了,我只是来这里避一避,整个影都,也只有你这里才会有这样的安静了,我想在这里打个坐,怎么样?”
空冥淡淡的说到,语气中没有一点陈紫琳想象中的意思,虽然如此,却让她很失望。这时多么特别的一天,和一个特别设定的节日一般,外面的人都那么积极,面前这个男人竟然无动于衷,还声称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的地方多了去了,为什么要来这里。“那你怎么不去人间天籁,即便是这个时间,那里的人也没有外面那么疯狂,而且,那里的隔音设施比这里高上不止一个等级,除此之外,你还可以去...”陈紫琳正想说外三城的天上人间,还有黎城等,一转眼正好和空冥四目相对,搞了个不知道说什么了,正尴尬。空冥开了口,又是那么随意的一句话。“那个床不错,我就在那里打坐了。”
就像是在自己家里,空冥直接脱了靴子,上了床,别说这床还挺不错。万花楼主的床,被子如此柔软,床榻更是独具一格,这样的条件,也只有这样的身份才会得到吧,不过,空冥没有花多长时间去感受,这床的好,只是随口一句钻进了被子里。“这床不错,你要是困了,也可以一起睡。”
没等陈紫琳回答,空冥已经开始睡觉了。“他这是要打坐吗?那个家伙打坐会直接钻进被子里,这分明是睡觉。”
睡觉?这可是自己的床,被子也是自己的,陈紫琳内心是混乱的,看着已经睡着的空冥,她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三步并两步,直接来到床前,抬手就要掀被子,可是无意间难道紧皱眉头的空冥,是那么的痛苦,心中又有一丝不忍,陈紫琳在疑惑,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慢慢放下了被子,并给空冥又好好盖上了,宛如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陈紫琳想到空冥睡下之前说的一句话,也躺在了旁边,这一天是万花楼最不用管的,她也没有你来这里的必要原因。空冥的身旁,陈紫琳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香味随着灵力的引动,飘向了空冥,已经入睡的空冥,那紧皱着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释放开了,连带着嘴角挂上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