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层都没有什么声音,烛炳就像是他脚下的石像,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空中还飘动着飞舞的花瓣,就像是蒲公英的种子,自由的随着周围的空气飞舞。在第八层的入口处,突然有一丝星辰之力的波动,烛炳二话不说的冲了过去,在他周围的那些蒲公英似的花,也是跟着一动,扰乱了刚才的节奏。“他在祭坛上,箜篓。”
烛炳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高喊,周围的蒲公英花种又是一阵波动,却是没有在失去他的节奏,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节奏。看到箜篓没有什么反应,烛炳心中大为一惊,只是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自己被束缚,箜篓也失去了自制力,完全是一面倒的节奏。“你没有错,如果不是我不想和你们缠斗,你们可以输得更为光彩,只是我不想因为你们的原因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束缚一会就会解开,你们可以在本尊中安心修养。”
空冥话音刚落,石像中间出现了一捧飞花,那是白色的花瓣,红色的芯。停留在空中的烛炳和散落在整层的箜篓,全都在空冥离开之后,消失了,他们回到了石像里面,这也是他们的本尊。就在二月被忭爵抓住的时候,从外面冲进来一道光,硬生生的把忭爵给冲散了,把已经受了些轻伤的二月护在身后。让空冥意想不到的是,在他以为自己救下二月的时候,在他的腹部出现了,一把被自己的血染红的剑,没有想到自己会中了天道塔的奸计。“行者,很难想到自己会被这种方式解决吧,我们早就让你不顺眼了,天下间有天道就已经足够了,又何必找一个行者插足,难道还有什么是我们办不了的吗?”
从空冥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二月的面孔,手中沾满了血迹,那是从空冥体内溅出来的献血,冰冷却又能够治百病的东西,无论是界域内外,都是能够排的上名的好东西。“为什么?”
空冥不相信,二月会对自己动手,那些事情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自己会帮他重新组建纵横一派,他怎么会这样做?“真是天真,我忭爵能够改变容貌,即便是身上的气味、声音,甚至是体内流动的星辰之力,也不是不能改变,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相信这个人,死在自己的信任上,有没有感觉到后悔?”
忭爵没有要立刻杀掉空冥的意识,拖着他的一只脚,走向了地九层的祭坛,山重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在他的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郭杰,另一个就是空冥误会的二月。“不用担心,他们还没有死,却也差不多了,我只是想让你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全都死在自己的无能之下,如果你要是在厉害一点,在仔细一点,在留一个心眼,就可以不用发生这些事情了,我要你记住这都是你自己犯下的错。”
忭爵说的很激动,空冥听着只剩下了绝望,伤口的血液早在被拖到祭坛的时候,就已经愈合了,只是体内的伤却有可能再也好不了了。忭爵在空冥的体内放入了一种东西,那是用来隔绝和星辰之力感性的东西,山重能够徒手做到这件事情,却只是暂时的,而他的手段确实能够一直持续下去,除非有特殊的手段接解除。空冥睁着那双大眼睛,他想要把这个人记住,如果有来生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感觉,只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那个行者是有来生。空冥不知道自己死后会去哪里,如果说界域中的人,神道境的修士会化道,天地桎梏、破镜入无、化境成虚的人都会化成星海中的一颗星辰,地界陆境的修士会进去时间之河,凡民可以归去冥界,也可以去往仙界,只不过那是少数的。虚空行者会进入天阶羽,可是天阶羽中已经有一个人替自己进去了,下一个行者还没有出来,自己死后能够去哪里?空冥看着二月和郭杰都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不敢眨眼,他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两个人,那是自己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你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是二月说的最后一句话,随之而来的就是他和郭杰用最后的星辰之力自爆,整个天道塔第九层都在震颤,那是来自一个世界的愤怒,能够撼动天道的力量,也让山重和忭爵震惊不止。在他们在还在震惊的时候,空冥的身体开始溃散,变成一个个星星点点,飞向了天道塔的外面。天道塔是一个全封闭的空间,没有人知道空冥是怎么飞走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生是死,却知道天道已经困不住他了,他的成长超乎想象,却有被毛求掌道者算计了。在他的身体里放入了界域中,每个人都有的七情六欲道,这是天阶羽中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也没有那一个行者体会过这个莫名奇妙的东西,甚至没有人愿意尝试这种感觉。星空中一片海洋在翻滚,星辰的光芒虽然渺小,流量上的优势,却让他的地位从来没有得到过质疑,他总是高高在上,却可以冷漠的看着人世间的生死离别。他可以在笑的时候,留下泪水,给人世间带来一场甘霖,也可以在悲伤的时候哭泣,给人世间带来无尽的灾难,他有情,却只知道乱用情,他有爱,却不能够做到完全的博爱,他只能对自己的孩子产生爱,对于外来的人,从来都是处之而后快。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质疑他的决定,因为这就是天,他做的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