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的征兆，灰鼠当时是夜里子时出门行动，至于去做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不过，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年的时间，灰鼠已经是一个三寸小人，走了回来。他没有说，智空也没有多问。当天夜间，黑驴趴在马厩中，和普通的黑驴一样，白天醒着，夜晚睡觉。房间里的智空打坐，依旧诵经，灰鼠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也跟着诵读经文，在他的身上也能够感受到一丝佛性。灰鼠跨入第二步之后，智空给他一个法名：玄子。清玄圆明，按辈分拍，他要排在第二层，虽然不知道智空属于那一辈的，对于这个名字，他也是接下。法名和普通的名字不同，普通的名字只能作为一个代号，有意义的会是上一辈人对下一辈人的期望，法名代表着一个人对自己的佛法理解，佛法并不是固定的形态，他意指慈悲。第一步归生，了解自己的本生，透彻生命的本源，通解佛法，本理相容，筑成一步基石，跨入第二步的领悟。一段经文可长可短，却不能断。诵读经文全凭本心，以慈悲之心解慈悲之意，度化世间一切是非痛苦假象，观止本源，方可领悟其中奥义。智空的经文，灰鼠永远都听不懂，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一千五百年的差距，不是可以随意弥补的，他需要时间填补。马厩中一道隐晦黑光飘过，黑驴不见了踪影，反观智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丈二的个头，如果不是低着头，距离房顶也没有多远了。“既已迈出第一步，我也给你一个法名：玄厄，有些事情需要放下，而不是随意的扔在一边，即便是放不下，也不能毁之。”

“玄子、玄厄，你二人从即日起正式成为佛门弟子，清玄圆明不是辈分，而是四中不同的路，殊途同归，四条路不同，却都是慈悲的路，失了慈悲，你等也就不再是我佛门弟子。”

听智空的话，二者皆是一礼。在外面的佛门中，可能会有辈分之分，智空的佛心，摒弃了这些虚假，辈分只能证明谁更大，谁进门更早，至于其他可谓是一无是处。那个夜晚的风很轻，犹如柳絮飘过，轻轻拂过你的脸颊，让你感受到他的温柔，黑色的夜中有明亮的眼，他在注视着一举一动，并不是危险，是为了那些不知自己危险的人的安全，他们来的时候带着微风，走的时候，不留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