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夫子骂人，之乎者也不带脏字，说的人抬不起来头。大宝冷漠地看着那几个小孩憋不住哭，伸出手被夫子接连打了十下手板。哀嚎的声音响彻私塾。从顾雨的角度，她能清楚地看见大宝戳了戳二宝，随后二宝好像被摁到了什么奇怪的摁钮，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哥哥，痛痛，二宝好痛，二宝害怕，二宝想娘亲，想夫子。”

她哭的情真意切，一颗颗眼泪不要钱地落下，几乎染湿了胸口的衣服。她抽噎着一把抱住了夫子，刚才还严肃地夫子看着二宝眼中带了些怜惜，嘴上还不饶人，“哭什么，站直，礼仪要时刻铭记。”

“嗯嗯，下次，下次记得。”

二宝长的像顾雨，撒起娇来更是让人招架不住。那几个坏小子不仅被打了手板，还被夫子罚抄训诫一百遍。大宝先是恭恭敬敬谢过夫子，随后借口自己功课没做完，不敢有一刻懈怠转身出了院子，留二宝拖住夫子。顾雨看着大宝的身影并未走向读书的院子，反而跟在几个坏小子的身后。他们还未察觉大宝跟着他们，正大声怒骂着大宝。“看着那个家伙老老实实，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和他那个娘亲一样！”

“啊！”

他话音刚落，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栽倒在路边的碎石堆中，手掌都被锋利的石头划破。“你……你想要做什么？”

几个小孩子战斗力受损，又害怕大宝的眼神，一时之间只能抱团后退，惊恐地看着大宝。大宝人狠话不多，拳头雨点般落在几个人的身上。倒是没有打在脸上，那样会留下痕迹。为首的那个小孩子被打的惨了，他余光一扫，看见了站在门后的顾雨。那小孩是王虎的小跟班，之前看见过顾雨。他立刻大声叫喊：“叶大宝，你完了，你娘看见你打架了。”

大宝的拳头一顿，僵硬地回过头来。他本以为是那个小孩耍诈，没想到顾雨真的站在门后，不知道向这边看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