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梦在连城北一脸紧张中,向墨永乐走了过去。连城北想都不想就要追上去,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住了他。“乐乐是我们的女儿,梦儿会有分寸的。”
连城北这才感觉自己失态了,他担心的看着还在水里蹦跶的乐乐。“墨将军,郡主不会揍乐乐吧,她要是生气,你让她揍我来,乐乐还小。”
墨少离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那边墨永乐刚在小溪里抓了条鱼,兴高采烈的准备放进桶里,结果一转身看到了苏雨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鱼都掉到了小溪里,她都没顾上。“娘,你怎么来了?”
她边说边往外面看,当看到墨少离和连城北也来了,这才松了口气,今天应该不会挨打吧。苏雨梦看着她浑身湿漉漉的样子,脑仁一阵阵的抽疼。“你给我上来。”
墨永乐倔强的摇摇头,“娘,我不要和你走,我喜欢这里,我就要待在这里。”
“娘,你不要逼我,你再逼我,我就,我就淹死我自己。”
说着还撅着小屁~股,脸趴在水面上,一副你过来我就把自己扔水里的样子。苏雨梦深呼吸一口气,走到旁边,撅了一根树枝,对着墨永乐一甩,“你上不上来。”
墨永乐倔脾气也上来了,“娘,我不上去,我不要回去,我也不要去什么京城,我就要在神风堡。”
苏雨梦凭空抽了一下树枝,还把树枝在小溪里泡了一下。这才向着墨永乐一步步的走过去,连城北紧张了。“墨将军,你快管管啊,乐乐还小,不能打啊。”
墨少离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墨永乐这孩子确实是有些放肆了。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这种伤害自己的习惯是绝对不能惯着的。连城北看墨少离不动,那边苏雨梦已经抓住了墨永乐,墨永乐在苏雨梦手中不停的扑腾着。苏雨梦直接一树枝抽了上去,“娘亲说带你走了吗?你不光逃跑,你还跟我拉硬,娘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墨永乐的小屁~股被揍得火辣辣的,她眼泪都被打出来了。“可是,可是二哥说你要带我去京城。”
啪。苏雨梦又抽了一下,墨永乐憋着嘴用力忍着。“娘亲以前怎么教育你的?”
“有什么话可以跟娘说,逃避能解决问题吗?”
“你不光逃避问题,还妄图伤害自己来威胁我?”
“如果我不是你娘亲,我不爱你,你认为你这招有用吗?娘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愚蠢,墨永乐你怎么变得这么愚蠢了?你以为伤害自己很厉害吗?有能耐你和我讲理摆事实,你要你的理由可以让我信服,我什么时候没有同意过?”
苏雨梦一顿话说的墨永乐,羞愧的低下了头。从小苏雨梦就告诉过她们,无论怎么样,都不要伤害自己威胁他人。能被威胁到的,都是真心对自己的人,这样只会让对自己好的人伤心。如果不是对自己好的,这种威胁就是一个大笑话。墨永乐紧抿双唇,“娘亲,对不起,我错了。”
苏雨梦提溜着她一直来到岸边,“有干净衣服吗?”
墨永乐乖乖的点头,“娘亲,我都有准备的,都在房间里面。”
苏雨梦抬了一下下巴,“去换上吧,小心着凉。”
看到墨永乐如此乖巧,赖三嘴都不自觉的张开了。这还是那个谁说都不听的小霸王吗?原来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等墨永乐出来的时候,苏雨梦就跟看不到她穿的跟个假小子一样,她牵着墨永乐的手向这边走了过来。墨永安早就迫不及待的冲过来,一把抱住墨永乐。“小妹,我好想你。”
墨永乐先是看了苏雨梦一眼,这才回抱住墨永安。“安安,我也想你。”
说着看向墨泠,“大哥,乐乐也想你。”
墨少离还等着这小家伙问好呢,结果人家就跟没看到自己一样,一手牵着苏雨梦,一手牵着墨永安往山下走。咳咳。墨少离轻咳两声,“乐乐,爹还在这里呢?”
墨永乐回过头撅着小嘴,“我看到了,我还看到了你见死不救。”
哈?墨少离愣了。小家伙一脸气愤,“虽然刚才我犯了错,可是我娘打我的时候,你竟然连劝都没劝,爹,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苏雨梦在一旁笑的不行了,墨少离很是无辜,他指着墨泠还有连城北他们说道:“可是他们也没求情啊。”
墨永乐用力摇摇头,“他们不一样,跟我娘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回墨泠他们也笑不出来了,这话应该是瞧不起他们吧。关键时刻还得连城北来啊,他笑着凑上来。“好了将军,你也别怪乐乐,一会儿天黑了,我们先下去吧,今晚大家好好歇歇,明天再上路。”
连城北消息灵通,知道苏雨梦等人这次上京是有正事要办,也没挽留他们。苏雨梦等人点点头,众人鱼贯而出。吃完晚饭后,苏雨梦就将墨永乐带进了书房,也不知道母女俩怎么说的,反正墨永乐竟然答应跟她们去京城了。墨少离坐在案桌后专心的看着兵书,听到房门响,本来还以为是苏雨梦回来了。结果一抬头,竟然是苏雨梦的丫鬟,夏荷羞红着脸走上前。“将军天色晚了,要不夏荷伺候您洗漱更衣吧。”
“不用,你家郡主呢?”
夏荷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郡主和小郡主谈事情呢,将军,要不夏荷给您沏杯茶吧。”
说着不等墨少离回话,上前就要给墨少离沏茶。墨少离也没在意,自己专心看书,灯光下,墨少离菱角分明的脸越发的有男性魅力。夏荷一时间竟然看直了眼,这一路上,墨少离跟苏雨梦形影不离,她一点儿机会都没找到。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机会,她说什么也不要放弃。想到今天百岁在她身前趾高气昂走过的模样,她心里就一股火生上来。百岁,你等着,我一定会比你提前成为将军的枕边人。她唇角微挑,手一偏,茶壶里的热水溅出来几滴落在了洁白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