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秦宇发火,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等一会掌柜的下来时,咱们跟他认个错,毕竟这事咱俩都有责任。”
……秦宇虽得乞丐张古玩修复术的绝学,可他还从来没有施展过。他十分的犹豫,要是修复完美,那肯定是皆大欢喜。可万一修复失败,搞了个不伦不类,不仅价值上大打折扣,一块好好的歙州砚也成了烂东西。“不管怎么样,先修一修试试吧。”
秦宇下定决心,他拿来了乞丐张送给自己的书,仔细翻看每一个步骤。按书上所写,黏土,固定,复色,就差一个烤制了。秦宇不熟练,弄了很久才将黏土按照缺角之前的样子复原好。天色渐晚,秦宇困意来袭。便把歙砚半成品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则躺在床上睡去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困,先是下乡学艺淘物件,后来又回来处理汪彪的事情。简直是折腾的心力憔悴。很快他的呼噜声便阵阵响起。睡梦之中,秦宇仿佛被拖进了一个连环的故事之中。元府、年轻的乞丐张,还有数之不尽人,仿佛正在跟秦宇打招呼。其中有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干练的指挥下人做工,看样子应该是元秋。忽然!元家的大门被破,一大群黑衣人冲了过来,对着元家人便开始拳打脚踢。秦宇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根本无力去阻止这些。只能眼睁睁看着元家人被欺负,被带走。元秋拼命的保护家人,黑衣人把他绑了起来,用皮鞭一次次地抽打他。元秋遍体鳞伤,眼神空洞,似乎已经没了气息。待黑衣人散去,整个元府空无一人,除了元秋和秦宇。秦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鉴宝能力受元家所传,这一点乞丐张已经告诉了自己。可秦宇万万没想到,这元家的破败竟然有这样一个曲折的故事。“秦宇……”秦宇猛地一怔,他四处观望,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元秋。“你……你能看见我?”
元秋拖着虚弱的身体,脸上挂着一丝惨淡的微笑。“秦宇,别辜负了所有人对你的期望……”秦宇不敢相信地看着元秋。“所有人?谁?他们在哪?”
刷!梦境消失,秦宇的胸膛火辣辣地疼,他扯开衣服一看,原本挂件黑色的印记,变的红通通的。“怎么会这样!”
他不停地拍打胸前,企图把印记抹掉。秦宇猛地惊醒,一看窗外,已是白天。他出了一身的汗,昨晚那场梦,实在是太过逼真了!秦宇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时,镜子反射出来的红色印记,吸引了秦宇的注意。他扯掉睡衣一看,胸前黑色的印记变成了红色。“难道!昨晚那场梦是真的!”
“所有人?元秋说道所有人到底是谁?他说的期望又是指什么?”
秦宇百思不得其解,郁闷地走到办公桌前。原本缺角被黏土补进的歙砚,现在居然完整地摆放在办公桌上。秦宇的眼睛都瞪直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这歙砚完好无损,连一个磕碰的痕迹都没有,而昨天桌子上摆放的那个缺角,此时也不见了踪影。“这样就能修复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拿这歙砚下了楼。金算盘和赵二他们迎了上来,刚想就昨天打翻歙砚的事情向秦宇道歉。当他们看见,昨天破损的歙砚奇迹般复原了,也都瞪大了双眼。“这……掌柜的!你是怎么修的!”
“我的天,这还是昨天那快被摔碎的歙州砚吗?完全都看不到一点破损的痕迹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秦宇将歙砚稳稳地摆在古董架上,回头对二人说道。“我得感谢乞丐张,把这样一门绝学教给了我,也许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秦宇说的云里雾里,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听懂。“掌柜的,啥是你不知道的事情?”
赵二探个脑袋,疑惑地问道。秦宇拍了拍赵二的肩膀。“别问了,开门准备营业吧,既然这个歙砚修好了,便可以当物件销售出去。”
大家各自分头开始忙乎。约摸10点左右,一辆玛莎拉蒂潇洒地停在了珍宝阁门前。车上下来二人,一男一女,身着一身华丽名牌服装。“秦掌柜在不在?”
听到有顾客在喊自己,秦宇应声走出了店门。原来那姑娘是姜月。“姜女士你来了!快请快请。”
姜月也跟秦宇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身边那个男人却一声不吭,默默地走进了珍宝阁。“这店铺可真够破的!好歹我李明也是经常光顾各种古玩店,还从来没见过像你们店这么破的!我说月月,我们真的要在这破店买古玩?我怎么感觉他货架上全都是垃圾啊!”
这李明说话带刺,很明显就是没事找事型。赵二想要理论,秦宇冲他使了个眼色。“李先生,我是店里的掌柜秦宇,你别看我们珍宝阁装修一般,可这物件可都是实打实的真品,我秦宇也不可能上假货蒙人。”
赵二在旁边擦拭东西,自顾自地说道。“就是,屁都不懂敢说垃圾。”
李明当时就火了,指着赵二怒吼道。“臭小子!你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