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安,你叶歌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又不了解我。”
“对一个人的了解,并非是一定要朝夕相处的,有时候共鸣也是了解的开始,就算是住在一起很久了,没有共鸣也终究是个熟悉的陌生人,但是两个人有共鸣,就不一样了,至少我和你是一样的。”
“我们不一样,也没有共鸣。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封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我并不觉得你们就是好人,只不过我既然答应和你合作,也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叶歌坐回自己的双上,用薄被披着自己,监狱的夜晚是很凉的,需要多穿衣服。“你就对我那么放心,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和那个人秘密合作在一起,只想谋害你呢?“你会和那种人合作,你封赫不会。”
“呵,看看,还说我们之间没有共鸣,那你是怎样才知道我不会呢?”
“分析,我靠的是分析。”
言下之意是,我是用智商来想问题,而不是像你那样靠什么共鸣。叶歌继续说:“首先,现在全世界的人都想知道云天炉里面的秘密,因为云天炉在成为王家的传家之宝之前,曾经就是战国后期拓疆战神的武器。”
拓疆战神的神话三岁幼儿都知道,他和他的武器一起作战,一统天下,结束了长达多年的列国纷争。但是后来,拓疆战神死了,他的子孙后代并没有好好地守护他这个老祖宗打下的江山,没经历过三代就开始分崩离析,从此天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而那个和拓疆战神一起并肩作战的神器云天炉从此流失在人间。直到今天,已经是现代化科技时代,然而,那种四分五裂的状态依然还在,整片E朝代的土地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国家,而实力最好的就是华国和铭国这两个国家,而这两个国家也是纷争最多的,不管是明斗、阳斗还是暗夺。叶歌继续说:“那个暗藏的人,是铭国的谍者,他已经混入了我国,为的就是夺取云天炉的秘密,至于目的,不言而喻了吧。”
作为一个国家的谍者,去窃取一个有可能会让自己国家得到最大利益的秘密,他会使出浑身解数。然而封赫背后的封家,只是华国的贵族,虽然这个贵族也有很久的历史了,甚至尊贵的身份也只是一个虚幌子,真正让封家还保持这样的虚荣,其实是封家的商业链,在整个华国背后的影响力,甚至是涉及到了铭国的一些上层关系。可以这么说,封赫只是想从中获得一些利益,巩固封家的贵族地位,而这利益不能是普通的利益,而是能让两个国家都为之趋之若鹜的利益,抓住了这个利益的把柄,就相当于抓住了两个国家的命脉。铭国的谍者为的是国家,而封赫为的是封家,层次格局都不一样。听了叶歌的分析后,封赫竟然拍起了手鼓掌。“真的是分析得很好呢,佩服佩服,晨歌战神,果然名不虚传。”
叶歌并不意外封赫会知道她的身份,毕竟封赫不傻,不会专门去招惹一个普通的学员。“只要你不是通敌叛国,我没有意见,否则……”“哎,真是个冷淡的女人,我在称赞你,你就随便附和我笑一个不行吗,又是无时无刻不在怼我。通敌叛国,我是这样的人吗,黄色小野猫。”
“什么时候把我的手绳还给我?”
叶歌从来就不想和他搭那些无谓的话题,她只会绕开封赫说的话,而直接奔向自己想说的话中。封赫举起自己的右手,笑道:“我都没打算把它还给你。”
“你……”叶歌不知道他为何那么想要自己的手绳,如果那不是妈妈给她的礼物,她还真的不会讨要别人用过的东西。“你真的很想要回去吗,看来它对你来说很重要。”
“那是我妈妈给我求的平安绳。封赫,我们这些人出门在外都是刀枪上舔血的,哪一天身首异处了也不知道,亲人送的礼物常伴身边,意味着什么,我想你能理解。你这个‘活阎王’消失了那么多年,在战场上也一定体会过那种感觉了吧?”
“你知道我的去向?又是分析吗?”
封赫反问,叶歌笑而不语。“你想要回去也可以,但是必须要拿别的和我交换。”
“你想要什么?”
“你亲手编一条给我。叶歌倒是为难了,这么女儿家的东西她怎么会做?“你不会拒绝吧,如果你再犹豫不决,或许我哪一天心情不好就将它弄丢了,弄坏了怎么办?”
“你试试看,信不信我砍掉你的手!”
叶歌突然站起来严肃地说着,封赫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就觉得赏心悦目。而叶歌却从封赫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玩味,尽管他此刻的模样就是一个中年妇女的模样。“生气了,你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
“哼!”
叶歌不去理会他,重新坐回床上,眼神看向前方,不再和封赫交谈。良久后,叶歌说:“我不会编……”封赫举起右手,满脸叹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条手绳,还是妈妈的心意,就这么没了有点可惜,但是我这个人吗,可能比较粗心大意,手一扒拉就没了……”说着就势要将手绳给弄断,叶歌马上说:“但是我会学!”
封赫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给我点时间,我会学,你想要……怎样的?”
“和这条一模一样的,连颜色都要一样,每一个细节都要一样,do you know?封赫的调侃都说起了外语来了,叶歌只有点点头。一阵风从窗户外吹进来,吹落了叶歌身上的薄被,叶歌弯腰去捡,却听到旁边“哐当”一声,她诧异地看向旁边,那边的铁围栏不知什么时候像是一道铁门那样被封赫从那边打开了。封赫一边打开还一边脱掉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和假发,还从那宽大的衣服里面站了起来,叶歌就想,他一个一米九的人是怎么变成一个一米六的妇女的,没想到原来是那么辛苦地窝着。“你怎么会?”
“很惊讶吗,我会啊,没有我不会的啊。”
封赫子来说地坐到叶歌的身边,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叶歌的身上,那股寒意瞬间就被遮挡在外了,封赫的大衣比起那监牢的薄被子可是非常的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