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

周世雄懂了，郑东鹤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机，打算顺藤摸瓜将每个碰过赵涵的人全都揪出来，一个也不会放过，甚至于这些人的死法，似乎都已经可以预见了，尹颉就是最好的例子。在周世雄的印象中，郑东鹤从来不是一个嗜杀的人，甚至于有些时候还会心软，可正是这样的人，一旦被人触动了心里的底线，才会变得无比疯狂，偏执得近乎入魔。周世雄忍不住暗暗替许淳善感到悲哀，如果许淳善真是罪魁祸首，那他这个仇结的未免有些太糊涂了，可能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已经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直到临死之前能弄清原委就算是不错了。周世雄毫不怀疑郑东鹤能做到这一点，虽然究竟要用多长时间他无从推测，但就算许淳善是四级妖武将，最终肯定还是会倒在郑东鹤拳下，原因很简单，因为郑东鹤年轻，因为郑东鹤是一个能咬牙闯到冰心九重天顶层的人。“既然老弟已经决定了，那老哥我自然无条件支持，但我毕竟身为族长，不能长时间离开族中，杀那些小角色我就不陪老弟去了。”

郑东鹤欣然笑道：“老哥尽管回去，若是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我还不如自杀算了。”

周世雄拍了拍郑东鹤的肩膀：“如果要杀许淳善，一定先来一趟铁衣城。”

郑东鹤郑重的点头应允：“老哥放心，就算你想偷懒我也是不肯的，别忘了，你我双方现在已经可以算是盟友了。如果老哥那边有什么动作，记得先招呼一声。”

周世雄哈哈一笑：“那好，我就不陪你进城了，我还要去一趟玉函城。”

提起玉函城，郑东鹤忍不住又想起了周凌霄：“老哥替我谢谢凌霄大哥，他那三箭让我受益匪浅，若有一日我完全领悟了，定会再去找他讨教一番。”

周世雄笑声不断，人却已去的远了，郑东鹤看着他消失在山边的背影，心里忍不住腹诽：“难道这两兄弟有断袖之癖一类的隐私？不然没事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想归想，但郑东鹤并不愿深究周凌霄的事情，既然周世雄不想说，他怎能强人所难？看来要戳破周凌霄的秘密，只能等机会了。郑东鹤心中思忖，脚下到也不慢，很快就回到了赢来客栈，一面等林海的消息，一面关起门来琢磨周凌霄那三箭的奥秘。破甲箭，在郑东鹤看来，应该算是三箭之中最浅显的一箭，关键就在一个旋劲上，以巨大的力量加速旋转，从而起到突破层层重甲的效果，这是很多武者都明白，甚至曾经用过的技巧。但想要将这种方式运用到神魂战斗中，却着实让郑东鹤有些苦恼，神魂的攻击力主要来自意念力，可意念力无相无形，是通过看破物体的本质、打乱物体的本质来达到攻击效果的，该怎么才能让意念力旋转起来？郑东鹤自问，他此时的意念力已经有了一定的强度，至少不是每个武将境强者都能把火鳄妖核撑爆，纯以强度来衡量，已经与破甲箭上蕴含的力量有得一比了，可是，让一支箭旋转起来容易，让意念力旋转起来却闻所未闻。郑东鹤苦思半晌，忽然意识到自己钻进了牛角尖，无论意念力能否旋转，只要能达到旋转的效果不就可以了吗？他当即盯住了身前茶桌上的一把七彩瓷壶，静心凝神，以神魂去观察它的本质。很快，瓷壶在郑东鹤的感知中，就化作了一团极为密集的星云状物体。而这一团星云，又由无数细小的、不停转动的星云组成。直至此时郑东鹤才发觉，如今他看穿物体本质的速度比在隆川宫时快了很多，而且所看到的星云，也更细小了些，显然在认知的能力上，又近了一步。自从神魂修炼到动之层次之后，郑东鹤数次观想，都只能让意念力得到些微提升，在认知层面上的提升却始终止步不前。如今这点进步虽然不是很大，却也足以让他惊喜了，毕竟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有了这个进步，他在神魂上的修炼也算是整体都已经显露出提升的迹象。无论是意念力、认知、还是控制力，每一项都在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只要以此石头继续下去，神魂终将再次晋级。郑东鹤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意念力，去搅动那团星云，这一次他用出的意念力仅仅千分之一，毕竟他只是修炼尝试，目标也只是一把瓷壶，不是元武重甲，如果能做到预想的效果，再寻找真正的重甲尝试也不迟。意念力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按着星云转动的相反方向，缓缓一搅。“喀喇！”

好好的一把瓷壶碎成了米粒大小的一片片瓷渣，在郑东鹤的感知里，刚刚还聚成一团的星云，顿时分散成了无数小星团。郑东鹤苦笑不已，看来这方法不对，反向旋转的确是破坏物体的最佳方法，可是却没有半点破甲箭的效果。虽然没有见到破甲箭洞穿重甲时的效果，但根据郑东鹤的经验，几乎可以确定，被破甲箭击中的东西，肯定是被洞穿，而不是被击碎。换而言之，如果刚刚那一击，能在瓷壶上打出一个细小的空洞，那他就距离成功不远了。但房间中的东西虽多，却不能任由他这么尝试，他不怕赔钱，可要是店伙计闻声来查看，见到房间里一片狼藉，到也不好解释。郑东鹤放眼四顾，最终目光落在了墙壁上，这墙至少有一尺多厚，总不至于一试就碎吧。他再次探出意念力，向墙壁搅去，可墙上哗啦一声掉了偌大一片墙皮，却没有洞穿的痕迹。郑东鹤叹息一声：“这哪是破甲，分明就是破坏！”

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翻出九死一生，老老实实的坐回椅子里，研读第四重冥王三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