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山话都没有说完,就直接被万金和张金良架进了屋子里。“哎哎哎,你们干什么的?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周青山手无缚鸡之力,尽管拼命的挣扎,但他细胳膊细腿的根本不是对手。前后不过一分钟就被这四个人按在椅子上,像审犯人一样看着他。孙雨恋走过去,把这个办公室的门给反锁了。看到这一幕,周青山舔了舔嘴唇,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各位好汉啊……啊,还有大姐……我应该没有犯什么事儿吧?哦,不,我要是没犯事,您不可能来找我,这样,您说我应该怎么做,我一定照做好吧。”
尽管周青山是坐在椅子里面的,但他的神态和跪在地上是一模一样的,两只手抱拳不停的摇晃着。万金张金良死死的盯着周青山,万军则走到了窗户边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孙雨恋的脸上。观察到这一点,周青山赶紧跪在地上,然后跪着爬到了孙雨恋的面前。“大姐……哦不对!小姐,别吓唬我了,你有话直说行不?”
“陈阳来过吗?黄克康去哪里了?”
孙雨恋的情绪有些激动。听到这两个人名,周青山的表情瞬间有些呆滞。整个人从一开始像一条哈巴狗似的,摇尾乞怜开始慢慢的萎靡了下去。“说话!”
孙雨恋对着他大吼。周青山跪坐在地上,心想已经卖过院长一回了现在还没有来信儿,估计是把陈阳给做了。要是自己再卖院长一回,八成被做掉的也就是自己了。想到这里周青山心底一横,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不管你们是哪头儿的,是和陈阳一伙儿的还是另一伙儿的,我铁骨铮铮,半个字都不会泄露,要杀要剐你们随便!”
张金良和万金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变得凝重,他们两个觉得周青山是块硬骨头,不太好撬开嘴。“切!”
一直站在窗边的王军发出了一声窃笑声。周青山转过去正对着王军,“阁下是什么人?何故发笑?”
“哎哟!”
王军肩膀一用力把自己斜着靠在墙上的身体摆正。抱着胳膊慢慢的走近周青山,“对吧,你让古人上身了,好好说话会不会?”
“反正我一个字都不会泄露的,要怎么着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周青山把头一歪,四十五度角看天空。王军咬了咬嘴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陈阳啊,陈阳,等你回来可得好好的补偿补偿我。”
万金和张万良转过来看他,“老王你在说什么呢?”
万金伸开胳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稍微转动一下脖子都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周青山的眼神不停的偷偷的瞄着眼前的王军。看似稳的一批,其实心里已经慌的不成样子了。“你们两个把他架住,然后把他绑在椅子上。”
王军指着那张椅子,对万金和张金良说。后者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发难,周青山本来想跑,但瞬间就被两个人给牵住绑在了椅子上。“你们这是犯法的,你们这是谋杀!我……你们别让我活,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往死了告你们!”
王军脸上露出冷笑,整个人散发出可怕的杀气,这种凛冽的气息让孙雨恋感到很不舒服。“你……”周青山的声音已经变得颤抖。“我?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想知道我的好朋友陈阳的下落,你告诉我,你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去,你不告诉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下半辈子你会活着,但不如死了。”
“……”周青山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只瞪着两个亮晶晶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王军。“哦,看来真是块硬骨头,不说好啊!这么多年了,我的这些审讯手段一直没有机会施展。”
“今天也算活动活动筋骨了。”
说着王军转过身去,在周青山的办公桌上开始摆弄各种器具。“我说老王,你把那些刑具都带在身上了吗?”
张金良伸过头来。王军笑了笑,“那怎么可能戴在身上,那不得累死。”
“那你怎么对付他?”
“一个好的审讯官呢,要学会因地制宜。”
说着王军拿起了桌子上的两根儿中性笔。是那种最普通的零点五中性笔,王军把笔记都抽了出来将里面的墨水给吹了出去。然后用卫生纸把里面擦干净。接着用裁纸刀把它削成了注射器的针尖。“哎呀,不太够啊,那就裁短一点吧。”
王军说着,把一根笔芯拆成三段,每段都裁成了针尖儿的模样。“你要干什么?”
周青山恢复了意识,在椅子上不停的挣扎,想要逃离这里。但是张金良作为江边的渔夫,在船上打劫的手段,那是何其的熟练,就凭周青山根本就逃不脱。“这些针管,会插在你的指头上,你的血会一点一点的往外滴落。”
“同时呢,这个特别粗的笔杆儿,一会儿也会削成尖状,结合你这个笔筒,做成一个放在你屁股底下的小凳子。”
“我看你屋子里有不少绳子,到时候把你悬空起来,然后慢慢的把你放到这个小凳子上面那个尖锐的东西就会插在你的屁股上,啊,天哪!”
王军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似乎在享受,似乎在陶醉,又似乎在感到不忍。“最终我会轻轻的切断你的颈椎,从此你的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拉屎撒尿,都得别人照顾,尊严尽失!”
作为一个医生,周青山自然清楚王军在说什么。而孙雨恋早就退在一边,作为一个女性,听到这些,她是感到十分不舒服的。剩下的这三个男人对视一眼,见周青山还是在那里一言不发。王军大手一挥,张金良和万金立刻开始找来绳子往周青山的身上绑。在被绑了四五圈以后,周青山突然浑身猛烈地战栗了一下。眼神惊恐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绳子,又看了看王军身后桌子上放的那个“凳子。”
眼眶像是融化了一样开始变形,脸上挂满了哀求。“说吧,你知道我们想问什么!”
王军靠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他。“陈阳不久前来过,我让他去找我们院长,然后就没了消息了。”
周青山的声音比厉鬼哭泣还要难听。四个人对视一眼,立刻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