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吗？”
来到面前，导演语气逼人，很是愤怒，就差当场发飙。他本来拍摄得好好的，整个人都是沉浸其中，现在突然说不行，有自己的想法，这不仅是开玩笑，也是对他作品的不尊重。艺术家都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任何的质疑都是不懂艺术的行为，是对他们的侮辱。“抱歉是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你的这些照片虽然完美，但是不是我心中想要的那种。”
李健笑着开口，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对。“你凭什么提建议？”
导演开口，这要是木倾城跟他说的话，他还愿意听一点，李健是哪跟葱，哪里懂得什么是艺术。他一直都是将李健当成是跟班的，要他听从一个跟班的建议，会显得自己非常不入流。“这你可别小看，他可是大老板，我还要排在他后面。”
木倾城开口，为李健撑场面，才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他是老板？”
乍一听还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看李健普普通通的样子没有将人放在心上，没想到人不可貌相，身份惊人。“那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既然是老板的话，那就没有办法，准备稍微听一听他有什么高见。一个门外汉能够提出什么建议。“你拍得太时尚。”
李健一眼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他希望能够更加传统一点，能够凸显出生肌粉中药的成分。“那你想要怎么拍？”
耐着性子，导演现在恨不得扇李健两个巴掌，本来拍得就是都市系列，难道要拍成村姑那样，秦思弦这幅模样，打扮成村姑也有点困难。“我希望能够换上汉服拍摄，背景换个典雅一点的。”
李健大致说出自己想要的效果。秦思弦一身职业装穿在身上可以说是完美，但是李健觉得她换上古典装束的话会更加美丽，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人的气质需要衣服的衬托，有些气质是现代的装束难以表现出来的，那是属于华夏特有的美丽。“定金退给你，老子不拍了。”
导演忍不住爆粗，要是李健只是稍微小改一点的话他还能接受，现在却是将他之前的全盘否定，心中不能忍。妆什么的早就是化好，临时要是改变的话需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更加重要一点，他觉得自己的艺术被贬低。不同于李健，导演大学的时候是在国外念得，受到外国文化的影响较深，不然自我介绍的时候也不会说英文名，对中国的古典文化，他心中有些瞧不上。那些都是被时代淘汰的东西，已经不能够算作是艺术，凭着自己一个艺术家的坚持，不能背叛自己的节操。“那要不，我们换一家拍？”
李健询问木倾城的意见，对方甩出这句话，他也没有办法，毕竟这种事要你情我愿。“不用，我相信Richard一定会给我们拍摄的，你说是不是？”
木倾城笑着询问，一颦一笑间风姿动人。“不行。”
导演开口拒绝，咽了咽口水，拒绝木倾城的诱惑，又不是陪自己睡觉，只这样笑两下就想让自己屈服，他的定力还没有那么薄弱。木倾城并不生气，脸上依旧保持那份笑容，导演此时的拒绝在她预料之中。“可是这样一来的话，赔付的可不只是定金那么简单，需要赔偿原价的十倍，这些可都是清清楚楚写在合同里面。”
朱唇轻启，说出的却是最为恶毒的语言。“怎么可能！”
明明是自己签订的合同，怎么会不记得上面有这样的规定，连忙拿出合同仔细看一遍，心一冷，上面真的有这样的条款，在中间的位置。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木倾城随便几句话就将魂勾去，哪里会注意到那么多，而且木倾城开出的条件十分优渥。Richard深吸一口气，感受到木倾城的恐怖，难怪都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木倾城此时就像是一个恶魔，一个让人不由自主走向毁灭的魔物。“你想要拍成什么样子的，我安排人去弄。”
最终选择屈服，这要是十倍赔回去的话，他过去几年就算白干了，付不起这个代价。在金钱面前，只好让自己艺术暂时委屈一下，毕竟自己学习艺术也是为了赚钱。李健大致描绘出自己心中想象的模样，不需要太多的装扮，明媚的眼光下，身穿汉服的美女款步而来，在清澈河边停下自己的脚步，望着河水轻轻装扮自己的面容。“我明白了。”
导演冷漠开口，此时完全是为了工作而工作，认真做好自己的事情，至于到时候效果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情，反正这是李健自己想要弄出的效果。“委屈你了。”
看着重新走到化妆间里面的秦思弦，李健报以歉意，这件事最对不起的就是她。秦思弦没有说什么，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一切都在不言中。“你还真是有手段。”
看到他们去准备，李健跟木倾城交谈起来，将导演治得服服帖帖，不得不服。李健只庆幸木倾城跟自己没有什么过节，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算太差，不然的话可能自己被卖了还在那里帮着数钱。“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木倾城开口，李健这话好似在埋怨自己心机深沉一般。“没有，只是感叹而已，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
“这我怎么知道，事情是你做的，后果自然你来负责，到时候效果不好，要怎么赔偿我你可要想好了。”
木倾城站在李健这边是因为李健是大老板，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至于实际上的后果，她心中并不清楚，不过，她不讨厌汉服就是了。“你想要我怎么赔偿？”
李健反问，心中感受到一股冷意。“只有去卖身了。”
两人谈论的时候，里面的秦思弦此时已经打扮完毕，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袭粉色的汉服，款步而来，轻盈步伐，如凌波微步，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典雅的气质，如同仙子翩然九天而降，不惹一丝尘埃。如同从画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