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立刻发动,嗖的冲进了人多的省道。沈北川的迈巴赫随后就赶到了收费口,阴沉的目光在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和一地鲜血时,眼角危险的眯起,浑身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唐奕也是被这场面给震着了,双方都有伤亡,可是却没有乔初浅和颜子夏的影子,心里不禁叫了声糟了。“人呢!”
沈北川大步从车上跨了下来,冰冷的一张脸,眼神却愤怒的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焚尽,执行任务的警察都被这样的寒气给震慑到了,好半天才给了反应。“被毒贩带走了。”
“立刻展开救援,确保他们的安全!”
愤怒之余,他薄唇再次开启的时候已经有了浓浓的杀气,如果乔初浅有什么意外,这些人都别想再汕北混下去。“可是沈总,上面已经给了指示,这个贩毒团伙涉案巨大,上面已经派了直属中央的刑警过来......”现在他们还能考虑人质的安全放人,可是缉毒刑警来了可就说不准了。“不管是谁来,也别想伤她一根头发!”
沈北川眼角挑起,那双冰冷的眸子布满了逼人的寒气,谁伤了她一根头发,他就要了他的命!“北川,一定不会有事的。”
头一次见他动了这么大的怒气,唐奕说话都放小声了一些,希望能安慰一下心急愤怒的兄弟,可沈北川却直接回了车子。“你一个人不行,一起。”
唐奕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跟着挤上了车子,迈巴赫就冲过收费站朝着车流密集的省道而去。沈北川按下一旁的电话,“去查调派过来的缉毒刑警是谁负责?不管是省里派来的还是中央派来的,都必须保证乔初浅的安全。”
......刀疤男人看了眼副驾驶座上接应的人,之前凶神恶煞的脸立刻变成了规规矩矩,“成哥,老板的货已经被冲进了马桶,不会有什么证据,只是我那两个兄弟......”如果死了还好,如果没死被警察带走,一旦让他们开了口,后面生意没得做不说,恐怕一辈子都要东躲西藏。“刚刚你就应该将那两个没用的东西打死。”
前面被称作成哥的男人阴冷的瞪了他一眼,做这行最重要的就是手脚麻利,现在留下了两个祸患,事情更加麻烦。“成哥,我们可以用这两个女人来交换他们。”
刀疤男也知道自己没有将事情处理妥当,立刻想到要将功赎罪的办法。乔初浅腰疼的厉害,伸手摸了一把才发现后背已经是一片湿湿黏黏的血迹,她就说怎么这么疼呢。失血加上疼痛让她眼前不断后退的事物越来越模糊,只能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勉强恢复了快要撑不住的意识。这群毒贩想要用她和子夏换那两个被打伤了的小弟?这是不是代表他们短期内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成哥回头看了眼后座的两人,眼里多了考量,随后才阴测测的朝着刀疤男说道,“你最好祈盼那些刑警看重她们的命。”
乔初浅一听,脸色比刚刚还要苍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人民警察为人民,难道还能不顾她和子夏的危险?眼神探寻一样的看向旁边的子夏,可她脸色也多了凝重和思虑,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发生过。“老板已经找好了隐藏的位置,前面会有直升机接应,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交换人质。”
成哥手指指了一下前方不远处的空地,这里人多眼杂,摄像头更是无处不在,想要躲藏不容易。“还是老板想的周到。”
刀疤男立刻拍马屁的说了一句,不一下的功夫,车子就停靠在了路边,乔初浅和颜子夏被粗暴的从车里扯出来,空中盘旋的直升机渐渐在地面上落稳。“进去!”
那被乔初浅打伤的小弟在她身后又踹了一脚,腰间的疼痛险些让她晕了过去。刀疤男见成哥一脸不满立刻伸手削了小弟脑袋一下,“这两个女人还有很大用途,你别给老子找不痛快。”
被推上了直升机,机身起飞的时候晃动的比客气厉害了许多,她再也忍不住的昏迷了过去。“浅浅!”
颜子夏心急的叫了一声,随后脖子突然一痛,身子也跟着软了下去。沈北川一路狂追,迈巴赫在那辆被扔在路边的车子旁停下,他下车检查了一下后座,目光在触及到靠背上的血色时,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捏成了拳头。令人胆战心惊的目光在一旁的空地上看了一眼,他们动用了直升机。“难怪中央会拍刑警过来,看来他们是个大团伙。”
唐奕看着现场,眼里的担忧越来越浓,如果只是个小毒贩还好说,如果是大团伙......“去定位所有只能直升机进出的地方。”
“北川,这件事交给刑警处理吧。”
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犯险而不管,就算那个人质是乔初浅。“我女人的命,不会交到任何人手里。”
沈北川抬头看着半空,那些缉毒刑警的做法他不是不清楚,必要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牺牲人质的性命来确保行动的成功。唐奕见他如此,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真是爱惨乔初浅了。“既然要当英雄,也算上我一个。”
扯出一抹潇洒无畏的笑容,他就开始让手下人定位需要直升机才能进出的隐秘位置。中央调派的刑警做事效率也不慢,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锁定了三个可疑的位置。“直升机上都有发射信号的信号器,只要进行信号扫描很快就能确定他们的位置。”
临时指挥的小平房里,沈北川皱眉看着上面标注了特殊标记的三个点,这里都是密林,最适合隐匿行踪。“沈少,我们知道你心急妻子的安危,但是我们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最初筛选出来二十个可疑的位置都对其进行了信号扫描,不过这个团伙里显然有技术型的人才,懂得反侦察早早的就隐匿了信号。”
负责这次行动的刑警林天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个团伙狡诈的厉害,不然他们也不用跟了三年都没有破获他们的老巢。“所以呢?”
沈北川反问的同时眼神已经变得寒凛。“所以我想跟沈少说的是,在我们并不确定这三个位置哪个是他们藏身的地点时,人力有所分散,我们只能尽可能的保护人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