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认识我了。司空,算我求你。”
司空顾己不是第一日认识他,更是知道他的秉性,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求人。司空顾己长吁一口气,举步上前将封在沈闹心脉上的银针取了下来,而后眼疾手快的取出新的银针封在了嬴理的心脉上。一系列动作结束之下,嬴理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盘膝坐在床榻上,开始运功。半柱香渐渐过去,司空顾己看着沈闹的面色逐渐平复如旧,而嬴理的面色也垂垂憔悴,双唇发紫,就连带着他眉间那一点鲜红的朱砂痣也变成了暗紫色。“噗——”一口血色的血液从嬴理的口中吐了出来,他这才收起了那正在运功的双手,毫无力气的倒了下去。司空顾己连忙上前拉住了他,可是嬴理却有气无力的看向了一边的沈闹。“快瞧瞧她现下如何了。”
司空顾己真觉得自己是败给嬴理了,他竟丝毫不关心自己此刻如何,关心的是沈闹。可这一次他基本没有听嬴理的话,直接抓起了嬴理的手给嬴理把脉,他此刻有气无力,也没办法挣脱。替嬴理把过脉后,确定了嬴理此刻并无性命之忧,司空顾己这才上前去给沈闹把脉。屋外的慕七七与黎清子已然是心急如焚,忽的,“咯吱——”一声,房门开了,她们看见司空顾己背着嬴理从屋内走了出来,双双愣住了。还是慕七七先反应过来,举步上前,“神医,我家小姐如何了?”
司空顾己丢了一个瓷瓶给她,“清心丸,每日一颗,连服三日。”
慕七七点头,宝贝似的将瓷瓶握在手中,而后便火急火燎的进屋了。倒是黎清子看见嬴理进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出来之时便昏迷了,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举步跟了上去。“神医,北宁九皇子他没事吧?”
“他没事。”
如此,黎清子便放心了,转身进屋去看望沈闹的情况。……沈闹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了,一睁眼便看见隋释守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而沈闹一醒,隋释便也跟着呗惊醒了,看着她安然无恙,隋释也就松了一口气,直接将沈闹拥入自己的怀中。“黎清子这毒妇,竟敢下毒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沈闹有些发愣,也记起来了自己似乎真的是中毒了,可是这毒真的是黎清子下的吗?她也不急着从隋释的怀中出来,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七七也真是的,今日若不是我前来看望你,七七是不是想一直瞒着我?”
“许是担心你知道之后担心吧,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也好在沈闹是没事,如若沈闹真的出事了,他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正在这时候,慕七七端着手中的膳食走了进来。隋释见状,急忙端过了慕七七手中的膳食到了沈闹手中。沈闹自然是习以为常的,可是慕七七却有些受宠若惊了,毕竟隋释现在是皇帝了,怎可亲自喂自家小姐用膳?“前几日听你说想要吃小馄饨,这不?我吩咐御膳房做来了。”
沈闹扬眉,将隋释送到嘴边的小馄饨吞入腹中。“好吃吗?”
“好吃。”
慕七七只觉得自己已经不应该站在这里了,便默默地退出了屋子。刚到了院外,一个小宫女便走了过来,“慕姑娘,将军找您。”
慕七七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自然也清楚这小宫女是沈茫安插在皇宫里的眼线,想必也是因为沈茫知道了今日流云殿内发生的事情。她跟着那小宫女走到了暗处的一个小角落,这小宫女便也离开了。看着跟前那身着一身墨色劲装的男子,慕七七低着头,“将军……”只看见沈茫那俊美的面上满是忧心,“今日之事我已知晓,那毒当真是黎氏所下?事情原委你且与我说明。”
“奴婢也不知,只是如若当真是黎婕妤所下,那她为何亲自送来?岂不直接将嫌疑引到了自己身上?再者,小姐中毒之时,奴婢见她面露担忧之色,不像是装的。”
听着慕七七的分析,沈茫面不改色。“皇宫一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切不可相信任何人。”
“对了。”
慕七七忽的眼前一亮,复又开口,“今日小姐中毒之后是北宁九皇子让奴婢去请的神医过来,奴婢担心皇上知道此事之后会与小姐心生嫌隙,故而不曾将此事禀报给皇上和小姐知道。北宁九皇子与神医来过流云殿的事情唯有奴婢和黎婕妤知道。”
听见这话,沈茫眉头眉头深锁,“看来是欠了嬴理一个人情了。你先回去照顾娇儿吧,嬴理一事我自会解决,你不可多言。”
慕七七应了一声,离开了。而沈茫也朝着云台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