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理恶狠狠的瞟了沈迟一眼,只觉得这家伙与季容葭相比起来,当真都是一样的碍眼。平日里有一个季容葭没日没夜的纠缠着沈闹不放便罢了,今日这沈迟怎么回事?“怎么?难道我与娘子亲密,二哥也要在一旁瞧着?”
此话一出,站在一边的季容葭当即就羞红了脸。而沈闹倒是一脸无耻的扫着嬴理,只觉得这家伙十分无耻。“好呀,我不介意。”
沈迟嬉笑道,但却还是站起身来,准备举步离开。“还有你。”
沈迟起身离开之后,嬴理这才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季容葭的身上。“可是我今日本是想同姐姐一起去骑马的。”
季容葭一脸的委屈,料想嬴理绝对是不会允许自己留下来纠缠沈闹的,她这才垂头丧气的举步离开。很快的,这栖梧宫的庭院内便只剩下沈闹与嬴理两人了。忽的,沈闹只觉得自己手心一紧,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被嬴理紧握在手中的手,笑着开口,“放手,我在煮茶呢。”
“我才不放手呢,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夫人的手。”
嬴理说着,面上的玩味也很快的被本正经所取代了。方才季容葭与沈闹等人所谈论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的,所以一下早朝,换了一身便服之后,他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他握着沈闹的手,亲昵的吻了吻她的手背,严肃道,“我家夫人可是我不远万里骗过来的,我爱慕了许多年,才不会轻易的凭着那几个老家伙的话说不娶便不娶了呢。”
多多少少是听出了嬴理语气之中的孩子气,沈闹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他们罢朝呀?这该怎么办?”
她知道嬴理一向行事狠厉,所以即便是不开口询问,她也已然猜到了嬴理会怎么去做,但她到底不想让嬴理顶着巨大的压力据理力争。“百官若敢罢朝,我便杀鸡儆猴。夫人大可以放心,这群老家伙们怕死极了,不敢来真的。”
“可是他们只是怕死,并非真的服气。”
说来也是,谁会去服一个二嫁妇呢?一听这话,嬴理更是大气不往一出来,直接将身边的女子拥入怀中,让她直接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夫人放心,我定不会叫你受委屈。”
她是相信嬴理的,嬴理说他有办法,那么他便绝对是有办法的。嬴理总是可以全方位的做到让她毫无后顾之忧。“你想干嘛?放我下来。”
见他目光如炬,神情炽热,沈闹几乎不用想这知道这家伙是想要白日宣淫了,于是坐在他的怀着挣扎了一番,他抱的很紧,几乎没有沈闹挣脱的余地。“方才不是与二哥说了吗?你我要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我从不骗人的。”
沈闹:“……”待在他的怀着,沈闹几乎是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正要开口斥责他,他那灼热的薄唇便已经印了上来,肆意辗转,缠绵悱恻,亦是扯开了她那严实的衣领,看见她那雪白的肌肤上印着自己昨夜留下的痕迹,嬴理低眉一笑。正在此刻,一道脚步声闯了进来,来者看见这一幕,当即就愣在了原地不敢上前。嬴理那双满是阴鸷的瞳孔一凝,扯好了沈闹的衣襟,抬起头,一脸不悦的望着那站在两人跟前的元媛,“何事?”
看着自家圣上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元媛几乎觉得自己这一次或许是死定了,颤颤巍巍的站在那儿,支支吾吾的开口禀报,“圣上,凤仪殿的那位有孕了。”
一听这话,沈闹柳眉一皱,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嬴理。凤仪殿?有孕?莫不是嬴理宠幸了什么人吗?其实,他是北宁的皇帝,像隋释那般后宫佳丽三千,她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可是,眼下自己面前的人是嬴理不是隋释。如若是嬴理的话,他有着佳丽三千的后宫,她却只觉得心头一梗,有些说不出话来。正寻思着,嬴理那满是冷漠的声音便传入了沈闹的耳中。“有了?那便拿掉吧。”
“什么?”
沈闹惊坐起身,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嬴理,一脸的不理解。“嬴理,你——”许是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口来,沈闹直接转身,甩袖而去。嬴理俊眉微微皱起,看着沈闹那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不禁失笑。这丫头许是误会了自己,才得意气愤的离开。“下去办吧,记得留她一命。”
嬴理缓缓起身,对着那站在自己跟前的元媛开口吩咐,说完这话,便直接举步跟上了沈闹的脚步。元媛嘴角一抽,想来自家圣上还真的是半步也离不开沈闹。他很快的便跟上了沈闹的步子,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笑着开口调侃,“夫人是生气了吗?”
沈闹奋力将自己被他拽在手中的衣袖拽了出来,直接推门进屋,嬴理见此,欲举步跟上,可是“砰——”的一声,房门却被沈闹关上了。嬴理无奈,匆匆推门进屋,见沈闹怒不可遏的坐在梳妆镜前,他连忙举步上前,见沈闹伸手去拿梳妆台上的螺子黛,嬴理伸手夺过。“我来帮姐姐。”
沈闹瞟了对方一眼,不曾拒绝,只是阴阳怪气的开口,“怎么不去给凤仪殿的那位画眉啊。”
嬴理有些得意,“我自然是不会去给她画眉的,我只给夫人画眉。”
沈闹一脸的不领情,“北宁圣上亲自给我画眉,我可消受不起。”
她话音刚落,直接抬手拍开了嬴理的手。见对方态度如此强硬,嬴理便也不打算与她开玩笑了,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替她描眉,道,“凤仪殿的那位正是我父皇的正宫皇后。”
“啊?”
沈闹震惊,目瞪口呆。“她先前毒害我母妃,害死我母妃腹中孩儿,如今一切,皆是她罪有应得。只是我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能惹得夫人如此醋意满满。”
被嬴理嘲笑了去,沈闹自然会羞愧难当的,只是却看见嬴理提起伤心事后,目光暗淡,想来他的心情也是不好的。“既是这般不重要的人,便无需因这人黯然伤神了,是死是活随她去吧。”
嬴理连连点头,放下手中的螺子黛,“那现下我们是否该做一些方才未做完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