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信也随着鸟儿飞往了徐州刺史府内。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只是传达了程处默到达徐州的消息。另一边,徐州刺史府内。徐州刺史上官鸿,此人的身形跟孙兴倒是俩个极端。孙兴是肥胖的像是一个肉球,而此人则枯瘦如柴,眼窝深陷。四十岁的年纪,旁人都是胡子一大把,可此人嘴角上却连跟胡须都没有。每说俩句话,便会咳嗽几声,咳的厉害之时,甚至会让人感觉,此人能将自己的肺生生咳出。“爹!”
“孙刺史的人传信来了!”
一人扶着上官鸿,而后将一封信递给了上官鸿。此人名为上官冲,乃是上官鸿的长子,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徐州都尉!上官鸿闻言,脸色一变,便缓缓拆开了信封。看到信封上的内容后,上官鸿沙哑的声音缓缓传出。“冲儿,快去通知徐州所有六品以上的主官,前往渡口,准备迎接御史大人的大驾!”
“另外,将准备好的东西都带上,速速被马车,随着为父去接驾。”
听着上官鸿的话,上官冲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爹!”
“这御史大人的底细孙刺史都已经摸清了,跟常州一样随便送些钱财便是,何须将那至宝送上?”
听着自己儿子的话,上官鸿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怒色。“冲儿!你糊涂啊!”
“咱们徐州跟常州岂能相提并论!”
“常州城内,孙兴一手遮天,其内官员皆是其心腹门生。”
“而我徐州城内的局势如何,还用为父再跟你多说吗?”
“为父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说不上哪日便会撒手人寰,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说着,上官鸿再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旁的上官冲赶忙轻轻拍打着上官鸿的后背,为其搬来了一张椅子。“呼……”“无碍,无碍!”
“为父这病,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为父担心,为父撒手人寰后,徐州易主,被那徐州别驾钱通给雀占鸠巢!”
“到那时,我上官族满门恐怕都要被那小人给赶出徐州。”
“你年纪尚幼,老夫走后,留守大人定然不可能让你出任徐州刺史。”
“可眼下,这御史大人却成了变数!”
“若是咱们攀上御史大人这跟高枝,那说不得你还有希望能爬上为父这个位子!”
“这御史大人,便是我们上官一族唯一的希望了!”
“区区至宝若是能让御史大人帮衬,那又何足道哉!”
上官鸿话语落地,一旁的上官冲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父亲,孩儿明白了!”
“可……”“可那钱通那小人深得留守大人欢心,孩儿只怕便是御史大人能帮衬,恐怕孩儿在您仙逝后,也难守住徐州啊!”
听着上官冲的话,上官鸿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冲儿,只要能跟这御史大人交好,便是你坐不上为父这位子,那日后钱通出任徐州刺史后,你也可领着我上官一族去投奔御史大人啊!”
“这御史大人可不仅仅是江南道御史!”
“老夫在留守大人发来的信中得知,这御史大人年纪比你还小,却受封定安侯!”
“而且还是恪物院院首,司农监监正,更是卢国公府嫡长子!”
“如此势力,若能依附,那上官一族便进退都有出路啊。”
听着上官鸿的话,上官冲脸上漏出了一抹骇然之色。一个时辰后……徐州渡口处,一艘花船缓缓靠停!渡口之上,已经被清场,此刻大批的官员都站在这里,当看到花船停靠后,便爆出了阵阵窃语之声。“快看,这就是御史大人的花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