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难言之隐?”
“定安侯,你有何难言之隐,要诓骗本世子?”
程处默搓着手,俩步便走到了冯智戴的面前,很自然的便一只手搭在了冯智戴的肩膀上。“冯世子,本侯跟你一见如故,不如……”“不如咱们去醉仙楼,边喝酒边说这难言之隐如何?”
“本侯听说,这醉仙楼内可是新来了不少歌姬,甚至还有西域胡姬,舞姿甚是优美啊!”
听着程处默的话,冯智戴顿时双眼放光,瞬间将手中的匕首放回了腰间。程处默见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特码的,这都什么事。一个世子,又愣又虎,还随身带着刀子!岭南王家的世子,可得罪不起啊。不为别的,就为这岭南处处是宝啊!程处默可是清楚的记得,后世天朝百分之八十的金矿,都是在岭南挖出来的。而且,这岭南遍地都是药材跟香料,只不过没人识货,真正的宝地啊!尤其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土著部落,数千年来传承下来,每个部落都不知道有多少宝物。所以,程处默自然不会得罪冯智戴,因为程处默很想从岭南捞上一笔钱财。“嗯,西域胡姬!!”
“程兄此言当真?”
冯智戴惊喜的声音传出,程处默顿时点了点头。“当然当真!”
“走走走,咱们把酒言欢,来说说这难言之隐!”
说着,二人便往醉仙楼而去。宫门外,老何跟罗明俩人也跟了上来。老程也在,当看到自己儿子跟岭南王世子勾肩搭背的时候,老程眼珠子差点没吓得瞪出来。一把将程处默抓到身边,老程抓着程处默就上了一辆马车,众人均错愕的愣在原地。冯智戴想跟去,却被老何拦了下来。“冯世子留步!”
“那位是侯爷的父亲,卢国公!”
“家主跟少主有事商议,请冯世子静等!”
看着一脸煞气的老何,冯智戴很识相的选择了静等。马车内……啪!老程一巴掌就抽在了程处默的脑门上,程处默直接懵逼。“爹!”
“孩儿刚给处弼求了爵位,你不夸赏孩儿就算了,怎么还抽孩儿!”
“您再抽……孩儿可急眼了!”
程处默话语落地,啪!老程的铁手毫不犹豫的再次抽在了程处默的脑瓜子上,给程处默疼的龇牙咧嘴。“爹!”
“孩儿知错了!”
“手下留情!”
程处默赶忙求饶,这可是自己老子啊,抽死自己都是白抽。老程脸上带着怒意,看着程处默缓缓开口。“臭小子,翅膀硬了,还敢威胁老子!”
“你急眼能怎么滴?”
“你知道那小子是谁吗,谁让你跟他这么亲近的!”
“你是想害咱们卢国公府跟着你陪葬吗!”
“他老子可是岭南王冯盎!冯盎啊!”
听着老程的话,程处默嘴角顿时一阵狂抽。总算知道了自己老爹为啥抽自己了。岭南王冯盎,岭南绝对的掌控者,虽然岭南归顺大唐,可却听冯盎的不听李二的。为了让李二放心,冯盎才送冯智戴来长安当质子!所以啊,整个长安谁敢冯智戴亲近?谁跟冯智戴亲近,一不小心可能被扣上个私通岭南王,意图不轨的大帽子啊!这就是老程揍程处默的原因。“爹!”
“孩儿明白了!”
“您放心,陛下不会生疑的,陛下会怀疑任何人造反,可偏偏不会怀疑孩儿造反的!”
“您心放到肚子里吧!”
“说不得,陛下还巴不得孩儿跟这冯智戴打交道呢。”
程处默话语落地,老程顿时愣在原地。“嗯??”
“此话当真?”
程处默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而后老程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将程处默踹下了马车。“喝完酒早点回家,你娘跟凰儿天天念叨你!”
摸着自己的屁股,程处默应了声是,而后便带着冯智戴老何等人一路往醉仙楼而去。片刻后,几人便来到了醉仙楼。让程处默诧异的是,这醉仙楼内的老鸨子跟莺莺燕燕们,一见到冯智戴便像亲爹似的扑了上来!“冯公子,您终于来了,想死奴家了呢!”
“是呀冯公子,您不来,妾身饭都吃不下!”
“您看看,妾身都瘦了呢!”
程处默嘴角狂抽的看着冯智戴的手,被拉着朝某个方向去了。瞬间,程处默便反应了过来,自己被冯智戴给套路了!一个对这窑子这么熟的人,能不知道这儿来没来西域胡姬?这小子是故意在接近自己啊!那副愣傻的模样,想都不用想,自然也是装出来的了。程处默顿时眯起了眼,而后带着众人坐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中。挥手间,冯智戴便挥走了身旁的莺莺燕燕,而后眼中带笑的看向了程处默。“呵呵……”“程兄,这醉仙楼可没新来的西域胡姬啊!”
程处默个自己倒了杯酒水,看也没看冯智戴的回了一句。“是呀,这没西域胡姬,却多了一位精明的冯家世子!”
“冯世子,你是故意在宫门外堵着本侯的吧。”
“朝堂之上,也是故意来找本侯搭话的吧。”
“冯世子有事,直说便可,本侯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更不喜欢麻烦事。”
程处默话语一愣,冯智戴端起一本酒水起身。“小弟失礼在先,此酒给程兄赔罪!”
“小弟找程兄,只是想跟程兄结交而已,别无他意!”
“程兄做的每件事,小弟都是钦佩不已啊!”
“河南山东等地旱灾,满朝束手无策,程兄能数日筹粮数十万担,解陛下之忧!解万民之讥!”
“宋国公府势大,程兄可为一群罪奴,便用滔天手段将其连根拔起,小弟更是佩服!”
“牛痘之法解瘟疫,救万民水火,小弟惊为天人!”
“江南一行,程兄更是一夜拔高城墙数米,跟卫国公俩人一日领兵平定叛乱,定陇右叛军败局,小弟更是咋舌不已,心生敬佩啊!”
“小弟,只想跟程兄结交!”
话语落地,冯智戴直接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而程处默嘴角则挂上了一抹讥笑,眼中尽是戏虐的看向了这位岭南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