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年无奈的笑了,这家伙是不是被墨玉喂了某种药物,要不然怎么嘴越来越甜了?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迎面跌跌撞撞走过来一个男孩差点撞到了李惜年,被她扶了起来,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你有没有摔坏?”
李惜年看着和李祖安差不多大的孩子,心里不由的温柔了起来。“没事,没事。”
小孩子摇了摇头,然后跑开了。李惜年觉得有些奇怪,杨牧之反应过来了:“惜年,检查一下钱袋?”
李惜年一摸,果然不见了,她有点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孩子?”
这本事可大了去了,居然能让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未来可期啊?杨牧之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李惜年:“这……惜年,我先上你回去?”
对他来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他最担心的是调虎离山。因为之前中毒的事情,他不得不防备。李惜年摇了摇头:“追啊!”
说着拉着杨牧之就往孩子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两个人追到个岔路口,李惜年说道:“杨大哥,你往那边追,我追这边。”
话音刚落,杨牧之就拉住了她:“我们追一边。”
“这……”万一人家从那个口跑了呢?“这边吧!”
杨牧之说着拉着李惜年跑向了一边,李惜年也只能跟着跑了过去。结果居然还是一条死胡同,李惜年摆了摆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不,不追了,让我喘口气。”
“嗯,不追了。”
本来也没多少银子,找不到就算了。杨牧之站下之后,竖起耳朵然后沉着脸对李惜年说道:“惜年,一切有我子啊,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害怕,躲在我身后知道吗?”
……李惜年其实特别想问,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没等她说话,就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四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比李惜年胳膊长的大刀。杨牧之把李惜年护在身后:“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拿命来。”
说着就挥舞着大砍刀砍了过去,杨牧之护着李惜年,然后上去三两下夺过了其中一人的砍刀,顺便把那个人踹到了墙上然后又摔在了地上。另外三个人看着同伴受伤了,越发的卖力气,杨牧之一刀砍伤了一个,一脚踹翻了一个,就在这个时候,最后一个站着的黑衣人挥舞着刀冲着李惜年去了。李惜年自然是想往杨牧之身边靠的,可是距离有点远,她四处张望着寻找武器,可是奈何地上连个石头都没有。“惜年,小心。”
杨牧之用最快的速度过去了,打开了那人的大刀,然后转了个身把李惜年抱在怀里,这个时候干脆踹飞的那个人挥舞着刀过来,他怕伤到李惜年,用胳膊挡了一下,刀就砍到了他的胳膊上。“杨大哥。”
李惜年着急的说道。杨牧之看了一眼手臂:“没事。”
然后一脚把那个人踹飞,手里的刀倒了方向,飞向了那个人的身体,人就被固定在墙上了。他原本想着不要见血的,担心李惜年会害怕的,可是这个时候顾不得那么多了。另外一个看着同伴都倒下了,他犹豫了一下,一个飞身就离开了,李惜年现在都顾不得恐慌,看着杨牧之的伤势:“杨大哥,赶紧去找墨玉吧!”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们先去找何大人,这个事情得处理。”
杨牧之生怕附近他们还有人手埋伏着。李惜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人,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只能让自己不去看:“他……你不会有事吧!我证明你是正当防卫可以吗?”
“别担心,我没事的。”
杨牧之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搂着李惜年的肩膀两个人离开了,因为这条街比较暗,所以平日不会有人来的。杨牧之带着李惜年去了衙门,美妇人看到他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听说他自卫杀了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我去找何大人,麻烦夫人陪陪惜年,她被吓到了。”
杨牧之知道跟她们解释不了,还是去找何志洲好了。看着杨牧之离开,梅夫人回过神来,仔细打量李惜年:“惜年,你没事吧!”
“我没事,杨大哥把我保护的很好,他还受伤了,梅姨,杨大哥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吧!”
梅夫人也不能说的那么准确,自家老爷一向是秉公办理的。……杨牧之在书房找到了何志洲,何志洲看到他胳膊的血迹,惊讶的站了起来:“这是……”“何大人,一会儿可能需要你的衙役跟着我出去一趟,刚才有人行刺我,其中有个人被我杀了。”
“什么?你杀人了?你说行刺你?”
一开始何志洲还惊讶于他居然敢杀人?后来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行刺?能用上这个词的天下也没有几个人。“你是……”杨牧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荷包,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印章,何大人走过去看了一眼,急忙跪下请安:“下官何志洲见过勤王殿下。”
“何大人免礼。”
杨牧之说着用那只好的胳膊扶着何大人站了起来。何志洲到现在脑子还是没转过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的事情呢?一开始让他和夫人担心的,丞相会不会接受的猎户,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勤王殿下了呢?他可是跟着皇上平定天下,皇上最看重的兄弟啊!他的身份惜年知道吗?“何大人,一会儿派人过去把人的尸体带回来吧!以免引起恐慌。”
“是,下官这就派人过去。”
“还有,惜年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跟她说起的时候就说我自卫杀人,没事的。”
何志洲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担心的,如果说之前猎人杨牧之对惜年如果是真心实意,他们还是相信的。可是勤王装作猎户和惜年在一起,其中有多少真情在,他真的就不敢说了,可是惜年是老师的外孙女,如果她被欺负的话,自己恐怕难辞其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