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眼睛里面却充满杀意。他望着雷鹰,冷冷的开口道:“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
雷鹰告诉恒远自己从沈云行一进到叶玉凝房间之时就跟在这里。恒远点点头,更加明确那位自称是云公子的人是沈云行。他问雷鹰,梁沐风那边什么意思,雷鹰说自己还没有收到梁沐风的书信。恒远估摸着梁沐风今晚收到自己的书信,定然会派人到叶玉凝这边来同自己回合,于是耐心的等待在树下。果不其然,二人还没等多长时间,就有几道黑影落在他们面前,对他们行礼。雷鹰认出来,这些人是梁沐风的死士。恒远忙问这些人的来历,为首的黑衣人道:“我们是奉七皇子的命令前来,协助恒远公子抓住沈云行。”
恒远听闻此话,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问那人梁沐风收到信的时候是什么表现。那人说,梁沐风在收到恒远送去的信的时候,当即愤怒的把桌子拍成两半。他平时一直对叶玉凝存在好感,并且对叶玉凝尽心竭力,却不曾想叶玉凝非但没有对自己所作所为感觉到感动,反而还被沈云行迷得团团转。她为了沈云行,不惜去找恒远为他治病,什么事情都替沈云行考虑。而这个沈云行丝毫不畏惧自己这位梁沐风,每次出现都会阻挠自己的计划。梁沐风每次看在叶玉凝的面子上忍下来,但是这沈云行却得寸进尺,今天晚上直接进入到叶玉凝的闺房之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没有发生什么,梁沐风的心中也是充满怨恨。他手指在桌子上面敲击着,想要控制自己心中的怨恨,但是一想到叶玉凝对沈云行摆出的笑脸,心中怒火就烧起来。他气的把手中的信扔在地上,把外面那些死士叫进来,让他们今天晚上活捉沈云行!他想,今晚就算是用刑,也要把沈云行的事情逼问出来!那些死士们听从梁沐风的命令,来到叶玉凝居住的府邸待命。恒远让雷鹰带着这些死士把叶家所有的出口都围起来,只要等到沈云行从屋子里面出来,当场打晕带去梁沐风那边。雷鹰领命后,带着死士们围起叶家,并且隐藏起来。雷鹰清楚,最近沈云行身体里面的毒性发作的越发厉害,这几天刚刚控制下来就施展轻功从沈家溜出来。所以尽管他过去的武功再高强,如今这种形式下,他还是没有力气同这些人做战斗。恒远想,这一次梁沐风终于能够出口恶气。与此同时,已经大难临头的沈云行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又回到叶玉凝的屋子里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亦心满脸不开心,毕竟如果沈云行不走,叶玉凝就没办法休息。今天她可是亲眼看到叶玉凝为彩尚香坊费尽心思的模样,如果不早点休息,身体会吃不消。只是沈云行却仿佛根本不会看眼色一般,静悄悄的坐在屋子里面,笑眯眯的招呼亦心去倒茶。亦心不满的瞧了一眼叶玉凝,叶玉凝则是无所谓的摆摆手,示意她去奉茶。叶玉凝心中想,沈云行好不容易来看自己一次,他不想走自己也不能勉强。沈云行见叶玉凝没有赶走自己的意思,更是得寸进尺,笑着招呼叶玉凝坐在自己身旁。叶玉凝走过去坐下,鼻尖处传来沈云行身上特有的桃花香气,脸颊又泛起红晕。亦心这时候奉茶上来,然后退出房间把门关上。沈云行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便随口问道:“最近你喝的茶都是普洱茶,过去你不是喜欢龙井吗?”
“龙井太苦,我想稍微喝一些清淡点儿的茶。”
叶玉凝随口答道,心中琢磨着自己一会儿是先洗澡还是直接去睡觉。沈云行放下茶杯,又道:“那天没有来参加你们彩尚香坊开业典礼,真是有些抱歉。你不会怪我吧?”
叶玉凝摇摇头,沈云行有些放心下来,问那天梁沐风是不是来过她的香坊帮忙。叶玉凝叹了口气道:“那天七皇子并没有来,倒是江公子过来送喜帖,说他和秦姑娘婚事将近,准备邀请我去喝喜酒。”
“这倒是好事啊!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开心的消息!”
沈云行眼睛闪闪发光,仿佛成亲的不是江顾齐和秦杜儿,而是自己同叶玉凝一般。叶玉凝轻笑道:“而且那天公主也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上次要买我香料的那位姑娘是公主呢?害我被吓了那么一大跳。”
沈云行听闻此话,脸上的神情又沉下来。他皱着眉头问叶玉凝,梁馨梦是不是为难她什么。叶玉凝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道:“她好像还是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没有为难我,只是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不满。”
沈云行这才放心下来,但是他心中也有疑惑。据他了解,梁馨梦并不是会为这件事生气的人。之前梁馨梦想要的那些香料,后来被叶玉凝进献到皇宫里面。沈云行托人弄来一些送给梁馨梦,当时她还特别高兴,满口答应以后不会为难叶玉凝,并且还称赞叶玉凝炼制香料的手艺。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就又反悔?沈云行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前不久,他听闻梁馨梦同傅然知走的比较近,如果她知道傅然知过去追求过叶玉凝,恐怕这件事就不大好办。想到这里,沈云行忙开口道:“以后你见到公主还是尽量躲远一些,如果她说什么,你就敷衍过去就好!”
叶玉凝虽然不清楚沈云行怎么突然脸色这样难看,不过他这样说了也是为自己好,叶玉凝也就答应下来。沈云行长舒一口气,随后又问亦心要来一杯茶,还是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亦心握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脸上的表情很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