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为什么不让我们听到,把我们放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共同商议的吗?他们撂挑子不干,一切压力都涌向我们,你看看你被打的!”
“甜甜,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他们没有义务非跟我们讨论。”
“是我说话难听吗?我只想活着出去啊!”
柳甜甜泪眼朦胧地看着宁棠他们两个人:“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了,大家谁也别说谁。你们快点一起想想应该怎么办才能够逃离这个地方,不行吗!”
她语气里面的命令意味真是让人讨厌。但宁棠却不动声色地朝着她笑着:“柳小姐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两个人之前还是情敌,也是因为你和你的男朋友,让我的家庭破产,让我从一个千金,变成现在辛苦讨生活的底层人士。你还想让我帮你找出路,做梦。”
最后这两个字掷地有声,好像一轮大锤直接打在了柳甜甜的太阳穴上,她气得整个人的脑子都在发蒙。“所以你就打算这么死吗?如果能拉着你们死,那对我来说挺划算的。”
柳甜甜有些窒息了,这个女人疯了吧!她到这里已经不敢再跟宁棠对话下去,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她可不能跟疯子计较!而柳甜甜却目光依然复杂,他分不清面前这个人到底是在故意吸引那些外面人的注意力,还是说的是真心话。他此时终于迟钝地为自己当初宣布的那个决定感到了后悔,如果不做得这么绝,他们的关系也不可能这么差劲吧。后悔在这个时段并没有什么用处,聂起深呼了一口气,因为两个人吵架,他们经历了一段沉默时间,过了好一会,秦时临才说道:“再观察一下吧,反正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呢,我需要好好想想自己要不要付出那么多的财产,你们不要打扰我了。”
柳甜甜气得直接翻白眼,她故意对聂起说:“聂起,我们把合同签了吧,他们是为钱不怕死的,可我还想跟你有后半辈子呢。”
聂起却摇了摇头:“我不会签的。”
“你又在任性什么?”
柳甜甜有些崩溃了,她认为自己已经付出很多了,两个人出去就会变成穷光蛋,她依然还是准备跟他在一起,已经算是不离不弃了吧。她甚至已经被这份感情感动了,可这个男人竟然还选择拒绝。这样无疑柳甜甜很愤怒。“甜甜,尊重我的决定好吗?这是我的财产,我想怎么处理是我的自由,我不会给他们的。既然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那我就好好度过这两个小时,待会好顺利地去往下一个世界。”
聂起这样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着实吓到了柳甜甜。“聂起,你不能这么做!”
聂起却闭上了眼睛,摆明了不愿意听她继续说下去。他越是这样,柳甜甜越是觉得自己有责任纠正这个人的错误认知,他们两个人在絮絮叨叨,而一旁的秦时临和宁棠已经准备起来了。刚才秦时临是在聂起的后背上写的字,让他多少明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聂起必须要把那些看守的手下精力都吸引过来,才能给宁棠腾出足够的活动时间来,所以激怒柳甜甜,是其中的一环。宁棠跟秦时临都准备好,也把细节商量完了之后,也加入了这一场演绎之中。柳甜甜已经不知道如何做,崩溃地哭了,她一朝从灰姑娘变成白天鹅,智商并没有跟着增长。她对秦时临说道:“我还不想放弃,明明生命应该比钱更重要,你为什么非得走到这一步?”
她深吸了一口气:“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吧,我不希望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或者你帮我劝劝聂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秦时临看着她:“你应该从聂起那里听过我的绰号吧,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他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是这已经暗含了他的意思了。柳甜甜脸色又暗了一度,她点了点头:“那我清楚了。”
又是一片寂静的沉默。柳甜甜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她在想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有错,聂起那么心狠,为了钱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甚至不管她的死活,她已经无言以对了。柳甜甜从小生活在一个贫苦的家庭,知道钱的重要性。但对于命来说,难道不是它重要吗?聂起知道柳甜甜现在转不过弯来,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理会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那个两个小时的期限已经很近了。这两个小时,外边的人绝对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安逸地呆下去的。果然没过多久,关掉的门又重新开了,那个人带着其他人走进来。因为他已经在摄像头里得知了一切,还是假装一副不知道的模样:“秦先生,你考虑好了吗?”
秦时临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这已经代表他的态度了。那个人的面色微微冷凝,扯出一个笑容来。“您看看,这两位小姐已经吓成这样了,您怎么连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情都没有呢?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真要跟你们二位一起死了,要我,我肯定要心疼死的”秦时临闭上了眼睛,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这足够把那个人激怒。那个人没说什么,嘴角的笑容已经带着一些阴冷的意味了。“秦先生还没考虑好,那聂起先生呢?”
聂起也没有理会他。双方都在装聋作哑。两小时是他们老板规定的,那个人无计可施,只好带着手下走出去了,还狠狠地摔上了门。就这样,他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故意打扰他们的思绪,说一些刺激性的话,想让他们回心转意,快点接受这个合同。可秦时临和聂起的嘴仿佛是锯不开的葫芦,他的话说给了空气。“这可是最后一次了,距离两个小时也只有5分钟呢,秦先生,你还没有做出正确的决断吗?”
那个人拿着一个铁棍走了进来,眼底的凶狠已经掩饰不住了。柳甜甜看到这铁棍,哆嗦了一下,靠聂起靠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