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照他这么做，接近还不如不接近。姜灿灿深呼吸，“那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做些什么，能不能不要总是强迫我，更不要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譬如孩子，他觉得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适合谈孩子的事情吗？“我哪里强迫你了？”

段眠一本正经的追问。他放过了张明，答应了跟姜灿灿一前一后分开离开段氏，没去法式餐厅，也没动手动脚，哪里强迫她了？“我…”，姜灿灿一噎，觉得跟他说不清，干脆不说了。段眠敲了敲前边的座椅，成对会意，将挡板升了起来。同时段眠抱住姜灿灿开始了一个令人猝不及防但又霸道缠绵的吻，粗重的呼吸声在车厢内分外明显。段眠把姜灿灿的脑袋按在怀里，“姜灿灿，尝试慢慢接受我，这次我一定好好对你。”

凭心而论，段眠今天做的不算完美，但真的有一直在迁就姜灿灿。姜灿灿之所以这么不满意是因为她真正不满意的是段眠这个人，段眠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有气，可一点都发不出来。因为段眠更清楚，姜灿灿心里也一直有气。姜灿灿浑身发软的靠在段眠怀里，听着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说这样温柔缱绻的话，心如擂鼓。她以为自己放下了，可次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听到段眠示软的话，姜灿灿却感受到了无边的难受。或许真的可以放下，只要段眠不再和她有纠葛……但事实是，段眠好像已经没有放手的打算了。姜灿灿痛过一次，绝不接受迟来的感情，也绝不相信段眠的话，无论好坏。她默默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段眠静静抱着她，明明想要的人就在怀里，却总觉得他什么都没有留住。最终他把姜灿灿送到了门口，姜灿灿一句话没说，转身关上了房门。段眠盯着紧闭的门无言良久，最后还是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有就下了楼。姜灿灿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心绪纷杂，结果一开灯所有烦恼都被吓跑了。顾长林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看起来他已经等了好一会了。“长林？”

姜灿灿吃了一惊，但可能是被段眠经常的神出鬼没给锻炼得胆子大了很多，这会好歹没尖叫着跳起来。姜灿灿蹙眉，“你怎么在这？”

虽然这是顾长林的房子，但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她，顾长林怎么都不该随随便便进她的房间吧。顾长林看到姜灿灿没事，明显松了口气，但是眼神里的阴郁仍旧藏不住。他知道自己很失礼，不该直接进来，但是一想到是段眠把她带走了，顾长林就顾不上这么多，他也不想解释。“段眠把你怎么了？”

“我没事。”

姜灿灿摇头，她强调自己的态度，“长林，我现在住在这里，希望你以后不要随随便便进来。”

“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把界限划分的那么清楚呢，灿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顾长林激动的起身，竟然一把抱住了姜灿灿。顾长林很用力的抱住姜灿灿，姜灿灿几乎快要不能呼吸。好在他没有段眠那么野蛮，就算现在状态不太好，也只是一时的上头，很快就松开了姜灿灿。“抱歉，让你担心了。”

姜灿灿犹豫了一下还是温声软语的解释，“其实段眠一时半会之间不会再对我做什么了。”

顾长林瞬间反应过来，“你们私下见过面了。”

“是。”

姜灿灿点头，“我之前本来想跟你说，但顾氏和段氏现在关系很紧张，我担心你多想，所以就没着急开口。”

“你们说什么了？”

姜灿灿当然不可能说她忽悠段眠要跟他复婚，这种私事当然没必要到处讲。“总的来说，只要我们的新品牌能立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在结果未见分晓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

当然这个什么都不会做仅仅是指对姜灿灿什么都不会做，段眠对顾氏可就不一定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弄垮顾氏。顾长林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追问，“万一我们没成功，你会怎么样？”

“我们一定会成功。”

姜灿灿没想过给段眠机会，她也没想过给自己机会，就这一次，他们一定会成功。“万一呢？”

顾长林不是一定要唱衰自己，而是姜灿灿越不肯说这个结果，他就觉得这个结果他越会是他不能接受的。“没有万一。”

姜灿灿眼神坚定，“我们一定会成功。”

“灿灿，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顾长林很少逼问她什么，一般来说姜灿灿如果不想说他就会贴心的不问了，可这个结果他要知道。“……”姜灿灿被问住了，她看着顾长林，忽而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答应他。”

她不会跟段眠复婚，等新品牌站稳脚跟，她就会彻底离开这个地方。“灿灿……”顾长林不相信，段眠怎么可能什么好处都没有就答应妥协。“长林，我们是合作伙伴，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

姜灿灿的语气陡然间变得强硬，“如果你觉得我跟段眠私下里有别的合作，你可以选择解雇我。”

顾长林叹了口气，“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在段眠手里吃亏。”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顾长林非常肯定姜灿灿绝对不会帮段氏对顾氏做些什么。姜灿灿很肯定的回答，“不会的，我现在是顾氏的人，段眠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拿捏不了我，你放心吧。”

她一番软硬兼施倒是让顾长林没有办法了，只能放弃追问。“你来这多久了，没耽误你的事吧？”

姜灿灿趁机转移话题。顾长林摇摇头，“跟秦氏的补偿问题已经签订协议谈妥了，没事。”

姜灿灿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想来是谈判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他既不放心姜灿灿，也不能不管顾氏，喝了那么多酒还巴巴的跑过来，结果拿姜灿灿毫无办法。其实顾长林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只是他不会那对付别人那些手段对付姜灿灿而已，所以只能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