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送她走，但得过一段时间。”

姜灿灿冷笑，“为什么？”

她说不想听话，段眠却一定要说，她反问了，段眠又开始沉默。姜灿灿觉得她和段眠可能就是八字不合，瞬间更加生气。“不想说就走开，段总，您有钱有势，养多少人我都管不着，你现在让我去上班成吗？”

“姜灿灿。”

段眠其实不擅长哄人，想了很久也想不到怎么能让姜灿灿消气。在这一刻他甚至有些笨拙，“别生气了，信我一次。”

但是这话想只能让姜灿灿更加生气，“我凭什么信你，段眠，算我求你了，能不能别烦我。”

姜灿灿一把将人扒拉开，气冲冲的出了门。张明已经在楼下等他了，可以说是非常尽职尽责。见到姜灿灿满脸怒容的时候张明还愣了一下，“……姜经理，早上好。”

姜灿灿尝试了好几次才把心里那股火气压下去，勉强微笑着应了声，“张助理，早上好。”

张明是个识趣的人，见她心情不好，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安静的开车。快到公司的时候姜灿灿的心情才算平复了点，她冲张明说，“靠边停一下，我买份早餐。”

张明靠边停了车，“好。”

“你吃早餐了吗？”

姜灿灿问了句。张明哪敢让姜灿灿帮他买，连忙说，“吃过了。”

姜灿灿其实没什么心情吃饭，但她忙起来总是忘记吃饭，早上如果不吃，身体也受不住，所以还是随便买了点。没想到她才到产品部，还没开始吃就收到了一份精致的外卖。“哇~”有人震惊，“他们家不是不外送吗，姜经理怎么办到的？”

姜灿灿自己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她皱着眉冲外卖员说，“不好意思，我没订，你送错地方了。”

怎么可能送错还能准确找着人，外卖小哥笑眯眯的把东西递给姜灿灿，“姜小姐，没送错，是段先生给您点的，他说这个更有营养。”

产品部有八卦的人面上在工作，其实背地里已经张着耳朵在听了，听到这话立刻不淡定了，热切的跟身边的同事用眼神交流八卦。姜灿灿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居然是段眠。他倒是知道卡片什么的姜灿灿不会看，直接让外卖员传话。姜灿灿原本只是有些不耐，现在是态度冷漠，“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个人，你还是把东西带走吧。”

外卖员一愣，“姜小姐，这个不能退的，您还是收下吧。”

要是姜灿灿没收，他也就不用干了。外卖员担心再留下去有麻烦，把外卖塞给姜灿灿后一溜烟的跑路了。姜灿灿，“……”于萌萌满心星星的盯着外卖，“姜经理，答应我，请一定要珍惜给你点这家外卖的男人，他值得。”

这话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共鸣，而姜灿灿表示很无语。“好好工作，实验成功了嘛就闹腾。”

众人默，好吧~看来姜经理并不是很想珍惜。姜灿灿拎着外卖回了办公室，把那份精致的早餐重重一放。珍惜段眠？千万别，她还想留着这条命多活几年呢。段眠说他跟慕容雪已经断了的时候其实姜灿灿还是相信的，她不觉得段眠有必要拿这个来骗她。但没想到段眠还真就骗了她，姜灿灿很难描述当时的感情。她明明很清醒的知道不能相信段眠，但在昨天还是再次清晰的感受到了背叛的滋味。一想到段眠对她又搂又抱，姜灿灿就觉得难受，天知道他在对她动手动脚之前是不是才跟别人亲近过。姜灿灿不觉得自己有那么严重的洁癖，但段眠这种行为让她觉得恶心。连带着这个外卖她都觉得恶心，索性再一生气直接丢垃圾桶里了，继续埋头工作。生气归生气，姜灿灿还是没忘记今天晚上有件大事儿。玉汝妆能不能成就在今晚了。产品部今天谁都能看出来姜灿灿心情不好，个个都认真干活，唯恐一个不小心挨骂。整个部门堪称不苟言笑的优秀团队，就连一贯蹦跶闹腾的于萌萌都很是乖巧。绷着脸工作了一天，直到下午，姜灿灿在办公室里拿着手机发呆。她实在有点担心今天段眠又从中作梗，本来昨晚都已经约好了，把段眠约到别的地方去这样就不用担心了。可谁能想到中途出了那样的事，她要是现在还说请段眠吃饭，岂不是显得很可疑？不约走也没关系的吧……姜灿灿一边这么想，一边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可万一段眠来捣蛋，玉汝妆的生产岂不是遥遥而无期。不行，还是得保险一点。反正段眠总干恶心她的事，她恶心一下他也不过分~于是姜灿灿给段眠的手机发了条短信，【晚上八点城东餐馆，我等你给我一个答案。】答案？姜灿灿盯着手机屏幕上这行字皱眉，要TM什么答案，她就应该直接给段眠这种渣男两个大鼻窦子。要不是段眠这混蛋财大势大，她也不至于这么憋屈。姜灿灿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把还没发出去的消息删了个干净，手机往口袋一放就起身。时间差不多了，她她应该走了。“萌萌。”

姜灿灿出了办公室，叫上特意等着的于萌萌，“我们出发。”

“好的，姜经理。”

证明在车库等着他们，顾长林不在的时候，他倒更多像姜灿灿的助理。刘兵今晚在一家酒店有个商业聚餐，姜灿灿得过去给他加一把火，然他更加尽兴才对~酒店姜灿灿等在电梯外，于萌萌跟在她身后。张明在下面打探情况，看到刘兵进了电梯，立刻把消息告诉了姜灿灿。姜灿灿关了手机，面上露出一个低调但怎么看都觉得张扬的笑，等着电梯门开。刘兵看到姜灿灿的时候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淡定下来，并且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不耐烦模样。姜灿灿不介意，笑着伸出手，“刘总，好久不见。”

刘兵对姜灿灿伸出来的手视而不见，“姜经理，我想我们没有没有必要见面。”

“您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顾氏和您的工厂合作密切，怎么就没有见面的必要呢？”

“合作密切？”

刘兵嗤笑一声，“姜灿灿，你这样死缠烂打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