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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风禾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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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攸宜和谢怀与到底不太熟悉西北,在甄家人的提议下决定将救下来的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或是安顿在西北,或是送去了陇西。而依旧有家人的女子则派人将他们送回了家中。甄府的医士擅治外伤,有他在陆景珩的身边处理伤口,守在周晚星床前的秦攸宜也安心了不少。好在周晚星如今已经是七八个月的身子了,受了惊吓才会在山上晕厥。不过她倒是自幼身子康健,没有任何的早产迹象,给医士分出了些功夫去专心照看陆景珩。周晚星一醒来便看到的是秦攸宜的脸,聚神之后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是慌的,“我竟然还活着?”

“你怎么来了?”

“可是陆景珩出了事了?”

“你们寻到了他没?”

“打住。”

秦攸宜硬挤出了一个笑容,故意让语气显得轻松,“景珩没事。”

“你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一个?”

周晚星闭上眼睛,本起伏不定的胸脯平和了许多,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来,重新睁眼后撑着身子就要起身下地。秦攸宜赶忙拦住了她,不赞同地说道:“你胎像虽然稳着,可受到了惊吓就需得先静养些时日,否则就会落下病根了。”

“我要去看看景珩。”

周晚星的脸色依旧灰暗,定定地看着秦攸宜许久,“他真的没有事情吗?”

“医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秦攸宜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清楚,否则若是让周晚星一直胡思乱想下去,又造成了另一种形式的伤害。“我也不瞒你,他的确伤的很重,但性命是保了下来,只是要恢复身上的伤势还需得些时间。”

“但你需得听我的,你如今真的不适合去见到他如今的模样。”

秦攸宜语气沉重地解释,“呈桉还有我舅父、表哥那边都派了人在照顾他,待到处理完他身上的伤势后我带你去看看他,也叫你安心。”

周晚星顿觉锥心刺骨,她茫然许久后朝着秦攸宜苦涩一笑,静静地重新躺了回去,目光苍凉,“我听你的。”

秦攸宜明显松了一口气,她嗓音轻柔地说道:“我已经命人前去陇西传信了,你产期将至,不日你阿母就会赶来照顾你。”

“可…”周晚星的眼中分明是惊喜的,可随后却哽着喉咙说道:“这样的话,是否会影响到周家?”

秦攸宜知道周晚星担心的是什么。陆家当日出事,身为姻亲的周家都没有出言为陆家求情,只怕周家落在陛下眼中会是以联姻之名行乱党之事,就连陆景珩和周晚星定居在西北,周家离的这么近也没有人来看过他们夫妻二人。“你放心。”

秦攸宜鼻头一酸,胸间闷涨的难受。她知道陆景珩和周晚星来西北后重入军营定会受到许多的锉磨,却不想短短几月竟然将一向大咧咧的周晚星的性子都磨平了那么多,她微微垂头,“陛下不是昏庸之人,陆家的事情早已经尘埃落定,他不会将周家和陆家再视作一党,待到过些时日,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秦攸宜没胃口,周晚星同样,可她能饿得,周晚星却不能。劝着周晚星喝了碗粥后秦攸宜才放心回自己所居的屋子里。夜已深,就连被数名医士守着的陆景珩的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可秦攸宜不仅没有半点儿睡意,胃里甚至依旧翻江倒海着,难捱又折磨人。她想起今日救下的那些人和自己看到的那个被烧焦了的、已经成型的生命,霎时间扑簌簌地落下了滚烫的泪水。秦攸宜将整张脸都埋在膝盖上,强压着哭声,丝毫没有注意头顶上覆下来的黑暗。一向喜洁的谢怀与竟然学她坐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将双肩颤动的秦攸宜揽入了怀中。“那群畜牲!”

秦攸宜用手背将泪拭去,恶狠狠地说道:“饶是让他们死了都不觉得解恨!”

谢怀与如今只庆幸自己先秦攸宜一步去到了山上,才使得那山上震撼又令人悚骇的场面没能被秦攸宜看到,否则她必定会落下一生的阴影。“这些畜牲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只能让它们去地底下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人们赔罪。”

“今日我们最起码挽救了许多个鲜活的人命。”

“我先前认为,能自由自在的活着是此生很难达到的事情,可现在就不这么觉得了。”

秦攸宜刚哭过的眼中有着澄亮的光,“即便生逢盛世,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掌控人生的权利,能好好的活着,就已经很难了。”

“我也想要像我的父兄还有外祖父、舅父和表兄那样守卫家国安稳。”

天际的黑云忽暗忽明,可秦攸宜却看清了谢怀与眼中昭显的震人心扉的广袤,她听到谢怀与坚定而有力的话语在自己耳边响起,只觉得漫漫人生都不再孤单,“我们一起。”

“守护这人间烟火。”

陆景珩是在一个星期后才醒转过来的。期间他有三四次都游走在阎王殿的边缘,就连强撑着去看他的周晚星几乎都快能够接受不好的事实了,可好在他福大命大,还是顽强地活了下来。如若不是医士及时相救,并且得知了消息的周夫人去拥川县求了清谷道长一同前来,用自制的丹药救下了陆景珩的性命,怕是他还需些时日才能够彻底醒转过来。陆景珩之所以能在那群土匪的手底下保住性命只是因为他在搏斗中杀死了那群土匪里的二当家,是头目的结拜兄弟。那些畜牲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了,可却是想将陆景珩活活折磨致死。他身上的刀疤简直数不胜数,若非自幼年习武,向来比寻常人体质更顽强些,他也撑不到这个时候。好在陆景珩人年轻,身上的伤口很快就有了痊愈的迹象,虽然无法避免留疤,就连下颌处都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可周晚星却不在意。周晚星不在意他的容貌受损,可陆景珩却不行。他在这点儿上反倒是比周晚星要矫情太多,意志消沉了数日,人躺着清瘦了一圈。谢怀与在秦攸宜的要求下辗转了解了陆景珩消沉的原因后沉默了好久,在秦攸宜的逼问下难以启齿地将原因禀报给她。秦攸宜将陆景珩嘲笑的更加沉默,不过她还是在陆景珩即将发火的前一刻向陆景珩许诺,自己有个祛疤的药膏,绝对能够将他脸上的伤痕去除掉,待到她回到上京就让人将东西送来,这才挽救了他们之间的情份。日子一晃而过就到了月底,后续的相关事宜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他们该是到了回上京的时候了。这些时日里甄舒凝因被禁足,都没出过屋子,倒是让秦攸宜和她的舅父舅母还有表兄们相处的有些融洽。不过秦攸宜的外祖父果真如甄玉钏所言的那般严厉,即使隔了一年多,可他还记着秦攸宜去年出逃的事情,还因此事训斥了秦攸宜一番,若非谢怀与和舅父及时出现,他们祖孙二人可能真的会吵起来。秦攸宜的舅父不仅和这个侄女儿聊得来,和谢怀与这个准侄女婿更是投缘,即便陛下已经派人来信催促谢怀与和贸然跟随前来的秦攸宜回京,可甄将军还是多次挽留他们在西北多待些时日。其实秦攸宜也想留在西北,等到周晚星生产之后再回上京,可陛下像是算准了他们会三推四阻一般,信件后头还附上了秦战的威胁。秦攸宜这才不得已答应启程回上京的事情。他们来时甄家没来得及招待,临行前倒是设宴款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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