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狼狈为奸良久,艾薇松开他,惨然一笑道:“你没有对不起我,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在想,如果有一天你再次离开,我该怎么办?”
“薇薇……”萧琰不敢看她的眼睛。“萧琰,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你所做的事,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艾薇深情地抚摸他的脸颊,“你大概不知道,在我的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你身上的那些伤疤。”
“我想等有时间了好好问一问,我想知道它们的故事,现在我全明白了,它们肯定是你和敌人战斗时留下的。”
“我不愿意你离开我,我不想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但我知道拦不住,因为那是你肩负的责任使命——你放心的去吧,家里有我!”
一句家里有我,让萧琰虎目含泪,心如刀绞,怔怔看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有……”艾薇继续抚摸着他的脸颊,“我既然是你的妻子,便是萧家的儿媳,爸妈那边我也该多照顾些,你不用担心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提你家里的事,但我愿意替你照顾老人。”
“薇薇……”萧琰声音哽咽,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过,很想放声痛哭一场。“我能看出来,你心里很委屈,很难受,想哭就哭吧。”
艾薇伸手抱住他的头,让他像孩子一样靠在自己怀里。萧琰终究没有哭出来,他静静地享受着她的温柔,心境很快变得平和下来。听到远处工友们说说笑笑,他贪婪地嗅了一口她的馨香,从她怀里抬起头,看了眼那些已经换了装三三两两出门的工友。“薇薇,我发誓,我今生今世不会负你!”
萧琰收回目光,坦然注视艾薇的眼睛,“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会再次丢下你不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也许过段时间也许明天或后天,但我一定会回来,请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艾薇破涕一笑,前所未有的温柔,“记住,我和艾米在家等你。”
“嗯!”
萧琰用力点头。离工厂不远的一家大饭店,机械厂的工友们坐满整个大厅。没过多久,艾薇挽着萧琰的胳膊走进来。看到他们俩,工友们自发地起身迎接,气氛也一下子热烈起来。“抱歉,今天是临时起意,有些简陋了,等下次咱们约定时间,请你们吃大餐。”
艾薇微笑着摆手致意。“大餐不大餐的先不说,小姜总你还欠我们一顿喜酒呢。”
管大强很能闹腾。放在以前,艾薇肯定羞得不行,但经过刚才和萧琰感情升温,她淡定多了,笑道:“喜酒快了,肯定少不了你们的。”
“好!我们都等着喝您和萧哥的喜酒呢,哈哈!”
工友们一个个开怀大笑。萧琰心中一动,听她的意思是要为他圆梦,赶在他走之前举办婚礼了。更让萧琰惊艳的是艾薇的成长速度,仿佛刚经历了浴火重生,她的变化太大了,此刻面对数百名工友,她脸上始终保持自然得体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女王风范十足,驾驭全场可以说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毫无疑问,她有能力驾驭更宏大的场面。在艾薇带着机械厂工友欢聚的同时,天府最大的销金窟龙虎夜总会,一个豪华无比的大包厢中,姜经济正左拥右抱掷色子玩拼酒。“姜哥,你又输了,哈哈,喝酒。”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郎开出大,惊喜地拍手叫嚷。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姜经济乜眼瞟瞟她,突然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猛地往茶几上“嘭”地砸下去。“妈的!敢跟老子玩花样,贱人你想死是不是!”
姜经济瞪起眼睛,满脸杀气。这阵子他过得太憋屈了,非但没有因为姜氏地产独立出去而沾光,反而只是担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闲职。他过来是寻欢发泄的,不是来受气的。包厢里被姜经济这么一闹,顿时鸦雀无声,女郎们都吓呆了,一个个惶恐不安。“滚!”
姜经济心烦意躁,将几个女郎都轰了出去。就在她们打开门离开的时候,姜经纬从门口经过,正好瞟到里面的姜经济,见他一副脸红脖子粗怒气冲冲的样子,笑着走进来。“经济啊,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姜经纬笑得意味深长。要说两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咋地,但自从都脱离姜家后,两人见过几次面,反倒比以前亲热了些。“经纬?你不去云家大腿,跑这儿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姜经济没好气地道。“你小子喝了不少吧,说话冲头冲脑的。”
姜经纬摆了摆手,一屁股坐下,“正好我也是一个人,陪你喝几杯。”
“丑话说前面,我没钱,待会你买单。”
姜经济往后一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在云霄集团没捞到多少,但这点钱姜经纬还是有的,他爽朗地笑道:“你呀,咱们兄弟俩还客气啥,行,我请客。”
姜经济瞟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听说云霄集团最近麻烦不少,换成我是你,哪有心情跑来喝酒。”
姜经纬苦笑了一下,摇头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必你都知道了,没错,前一阵子栽了个大跟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姜经纬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口里倒了一口,摆了摆手道:“不说了,我倒是奇怪,有姜经韬撑着,地产那块做得风生水起,你怎么?”
“切,别提他,提他我就来气!”
姜经济愤愤地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妈的,他们两个拿我当傻瓜,坏人全我做,好事全他们占着。”
“你给我评评理,当时那种情况,我出主意独立出去有错吗?现在都特么的怨我,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确实过分了!”
姜经纬顺着他的话点点头,“三爷是长辈,我不好多说,但经韬不把你当兄弟,我也看不过去。”
“哼!何止不把我当兄弟看!”
姜经济嘭地把酒杯往茶几上重重一顿,满脸不悦地说道:“比特么的打发叫花子还要狠,随便给我了一个闲职,连以前都不如,还美其名说让我从基层锻炼起,我好歹也三十大几的人了,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