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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西亭之情寒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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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之战,时隔三月之久,沈狐处理了沙城的归属问题便回京请命,西亭帝是个年岁37,正值意气风发的年纪,他一身暗雅色的黄色龙袍着身,面上英气逼人,坐在大殿上面见朝臣,比起西乾那年过半百的老皇帝,气势正胜。沈狐是开国功臣,虽老奸巨猾,但对西亭帝忠心耿耿,一直为其谋事,甚得西亭帝重用。“这次沈将军沙城之战大获全胜,朕心甚慰,沈将军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开口!”

沈狐出列,他早已加官进爵,身份地位无人动摇,曾经有将士不服沈狐硬是写了奏折要求皇帝降他几个官位,以免虎吞龙威,沈狐得知此时,不恼不火,邀那将士与他比试一场。满朝皆知,岂有不应之理?将士应战,决斗于城墙之前,两人厮杀了数百回合,那将士体力不支,一时疏忽被沈狐斩下首级,一命呜呼,至此再也无人前去挑衅……“臣自然有想要的东西!那便是我西亭永存,皇上永福!”

西亭帝龙颜大悦,大叫一声好!“沈大将军这话,朕听着甚是舒坦,既然沈将军不提想要的,那朕也就俗气一把,赏你南地房屋连十,金银数百箱,另外一些让福公公给你列出,直接送往府上如何!”

沈狐恭敬鞠躬:“谢吾皇隆恩!”

西亭沈府,一大早便得知沈将军回来便上朝接受皇帝赏赐,满面喜色的沈从容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沈忆山往府门外走去,二继室喜笑颜开,张灯结彩,喜迎夫君归来。沈狐一身铁甲未卸,身骑高头大马,后面是从宫里来送皇帝赏赐的太监,还有数十台轿子,不知里头坐着何人。二继室一瞧见轿子,也没有多想,忙着捋了捋发髻,怕是从朝堂上一起回来的达官贵人前来贺喜,别给将军丢了面子。沈狐到了家门口,大笑一声跳下了马。“将军,你总算回来了……”二继室激动的泪眼盈眶,沈狐捏了她的下巴。“怎么,想本将军了?哈哈哈,这次皇帝赏赐的全是银两家财,够你美上一辈子了!”

二继室被沈将军一调戏,满脸羞红,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听到了皇帝赏赐了那么多家财,不禁美滋的看了一眼沈狐身后抬着箱子的队伍,低头一笑:“将军严重了,妾身只愿将军身体安康,回来以后能好生的与妾身说笑就满足了。”

一旁看着自己的父亲与继母谈笑调情的沈从容和沈忆山心里多半不好受,咬着下唇的沈从容心有不甘。“父亲!”

沈狐看到自己的大女儿唤着自己,笑呵呵的走了过去:“嗯,转眼间,从容都那么大了!”

沈忆山坐在轮椅上,沈狐始终没有看他一眼,沈从容着急知道孤峰的事,放开了推着沈忆山的手,慌忙问道。“父亲!孤峰呢?父亲走时不是说要将他带回来的?”

沈狐听到自己女儿居然还惦记着西乾国那对他口出狂言的男人,脸色立刻寒了下来:“死了。”

沈从容浑身一抖,上前抓住了沈狐的衣角:“不,不可能的,容儿不信,爹爹答应过容儿不会杀了他的,会把他带回来的,爹你不会食言的对不对……”沈忆山看着沈狐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连忙转动轮椅的木轮上前拉住沈从容的手腕:“姐姐……”沈狐终于看了一眼沈忆山,从鼻孔里哼出声:“那孤峰不是什么好东西,出言羞辱我不说,还命硬的狠,不过最后还是死在了我的刀下,上去临行前听你们母亲说,你们离家出走还冤枉是她下毒害山儿腿不能动,以后这种话切不能说,要怪只能怪山儿身体不好,怎能随意污蔑他人!”

沈忆山抓住沈从容的手腕越来越紧,他低着头,颤抖着声音应了句:“是……”“是什么是!”

沈从容瞬间红了眼睛,她心口剧痛,瞪圆了眼指着二继室:“我沈从容不会认害死我母亲的女人作亲!她就是个贱妾是个不要脸的蹄子!”

二继室心中恼火,在将军面前也不愿作那悍妇,只能苦着脸哭出了声:“将军……”沈狐见沈从容连点面子都不肯给他,气从中来,一巴掌甩向沈从容的脸上“放肆!你那满嘴妄言从哪儿学来的!”

“啪——”的一巴掌,沈狐可是习武之人,那力气极大,沈从容不敌,被扇爬在地,沈忆山焦急的上前想去拉住姐姐,从轮椅上摔了下来。沈狐脸色铁青,大喝:“来人!将这两姐弟给我抬进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门!”

沈从容瘫睡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脸顿时青肿起来。沈忆山撑着身体,奈何下半身无法动弹半分,一双拳头攥的很紧,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娘亲死前他什么也不懂,却牢牢的记住了她说的这句话。家丁与丫鬟从里面出,丫鬟们扶起伤心欲绝的沈从容进了门,家丁搀扶住沈忆山坐回轮椅推了走。“家门耻辱!”

沈狐愤声,沈从容听见,上身一抖,握紧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门口从宫中来的侍卫看了良久的笑话,谁也没有敢抬头正大光明的看,沈狐看着他们,抬起右手。“谁要是把今天看到的说出去。”

手起手落,众人脖颈发凉,没人敢出声。沈忆山被关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姐姐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更多的是心灰意冷。沈忆山突然想到了风晚晚的笑脸,心里难受起来,他后悔了,不禁很恨的砸了自己的腿。“为什么要回来?!……”他跟姐姐太傻了,记忆停留在生母在世,父亲欢喜慈爱他们二人的时光中,却不曾想过,父亲常年征战在外,对生死看透,他在生母的祭祀上没有掉一滴眼泪,沈忆山一直觉得父亲是最男子汉的,因为他那么难过都没有哭。遂又把身为妾室的后母变成自己的母亲,只是转正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好过,疼爱他们的老太太常年居住于寺庙为父亲祈福平安,二继室变得肆无忌惮,为了不让沈家的万贯家财被沈忆山继承,把他毒害成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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