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嗓子扯的声音大,风晚晚抱着早早就跑下下了楼,后面跟着灵珊珊,李星三兄弟也随着林子随走了出来,看到薛半兰一身的血,都吓了一跳。“薛老头!你怎么了!?”
风晚晚看着心惊,连忙冲上去帮刘丰富搀扶住薛半兰。“快来搭把手!”
刘丰富脸色很不对,李星三兄弟赶紧跑过来帮助晚晚扶住薛半兰。刘丰富放手转身就去把酒楼的大门给关上,嘴里不停念叨着:“坏了!坏了!”
公孙甲看到楼下混乱成团,也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他双眉一皱,纵身从楼上施展轻功飞了下来。薛半兰双眼眯顿,他张着嘴吞吞吐吐的说着话:“是狐苏宫的人,他们来了西亭!”
公孙甲毫不留情的伸手将薛半兰肩头插的匕首给拔了出来,奇怪的是一滴血也没流出来。李星吓得不轻,他是记得晚晚被刀伤了以后血流了很多,这薛爷爷的伤口,看拔出来的匕首也不短,怎么会一滴血也没流,不禁变了脸色:“薛爷爷你怎么没流血,不会是血流光了吧……”这么一说晚晚也被吓着了,连忙侧头看他的伤口。薛半兰疼的龇牙咧嘴,哪有空去解释这个,倒是公孙甲和林子随比较冷静。林子随往后退两步让出楼梯口:“快扶薛爷爷上房治疗,珊珊你去拿薛爷爷的药箱来。”
公孙甲将酒壶别在腰间,他伸手接过薛半兰打横抱起来,因为他的伤在肩膀上,来回动他的肩膀并不是好事,公孙甲一狠劲,三两步奔上了楼。早早小短腿跟在李星的后面去准备干净的水。林子随跟在身后有些着急想要快点,重重咳了两声,扶着墙壁动弹不得。晚晚伸手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腰:“我扶你上去。”
“谢谢你了,晚晚。”
林子随没时间管那么多,开始恨自己这没用的身体,靠着晚晚给的力量往楼上去。公孙甲将薛半兰的衣服扯开,他灌了一口酒往伤口上喷去,那酒是桂花酒,一股浓厚的桂花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薛半兰痛的脖子上青筋爆起,伸手再次紧紧按住原来的穴位。“不行,薛前辈,你再封住穴道只会越来越难以忍受,还是把淤血排出来吧。”
人送薛怪医名号的天心阁九大长老之一薛半兰,谁人想过他是个怕痛的人?连一个小刀口都会叫上大半天,何况是把匕首捅进了肩头。那种疼痛他忍都忍不了,只能封住穴道,血也流不出来了,痛感也少了几分。公孙甲见他不搭腔,便知道这薛半兰是死也不肯解了身上的穴道,他强制性的伸手点麻了薛半兰的两只手,在手中倒了少于桂花酒。“对不住了薛前辈。”
薛半兰瞪大眼睛,那模样像是害怕极了面临疼痛,灵珊珊早就将药箱拿了出来,晚晚正好扶着林子随进了房间,灵珊珊赶紧上前去扶住林子随,林子随快速的离开了风晚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晚晚总觉得,林子随离开的时候,推了她一把,有些迫不及待,心里有点受伤。林子随慢吞吞的走到了桌前打开药箱,随便翻出了几瓶药就朝薛半兰走去。公孙甲有些疑惑:“你会疗伤?”
林子随笑着摇了摇头,将红瓶打开,往薛半兰那因穴道被解开正流出血的伤口上撒去。“呃……”薛半兰痛呼了声,便晕了过去。“薛爷爷!”
早早趴在床边看到薛半兰晕了过去,忍不住担心叫到“姐姐,爷爷这是怎么了?”
李旭小心翼翼的抓上晚晚的手,一群人挤在一个屋子里,气氛紧张起来。“没事,幸好没有在刀上淬毒,不然在下也就没了法子,在山庄时见过薛爷爷研制这些东西,便张口询问了许多,幸运的是,在下记着了些,薛爷爷怕痛,将伤口封住减少痛苦,却因为先前流血过多,现在又是疼痛难忍,所以晕了过去。”
公孙甲从药箱里拿出纱布:“没事便好,都出去吧,我来给薛前辈包扎一下。”
李星慌忙从凳子上端起干净的水盆放到公孙甲的身边:“星儿留下来帮你们。”
公孙甲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用了,晚晚你带着他们先回去吧。”
晚晚本也要留下来帮忙,毕竟薛半兰像她的亲人一般,但转念一想他们什么也不会,留下来也只是瞎担心的份,于是带着李星早早他们走了出去带上房门。刘丰富手中抓着一块琥珀色的玉石走了上来,他略过晚晚他们直直推开门进去。“不好了,是这个啪——”门被关上了,声音被锁进了屋里,晚晚看着那紧紧关上的门,心里阵阵失落。是不是帮不上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什么也不会,显得一无是处?晚晚不禁握紧了拳头。李星一直看着她,伸手抓住了她紧紧握住的拳头:“晚晚姐姐,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晚晚听到李星的声音,心中一松,她揉了揉李星一头短发:“如果要出事了,你带着早早和李月,李旭藏好,不管出来什么事情也别出来。”
早早挤进了李星与晚晚中间一脸的不愿意:“不行!有什么事我们一起,人多!不怕!早早在薛爷爷那儿也学了不少毒术!用来防身绰绰有余!”
晚晚伏身将早早抱了起来:“就你那点儿够什么用,听话。”
早早抿着嘴唇,看着晚晚半晌,踌躇的开口:“其实,早早见过孤峰干爹了,要不然我们带着薛爷爷还有林大哥他们去孤峰干爹那吧。”
晚晚实在想不到早早什么时候见过孤峰,但是如果是孤峰想见早早,那真是有太多方法见到了,晚晚不禁咬了咬嘴唇摇头。“不行,孤峰虽然是个将军,听上去去他那儿总比待在酒楼里靠谱,但是我们不知道一会究竟要发生什么事,不能这么武断的去牵连瑞源寺里的人。”
晚晚这么一想,带着李星他们往自己的房间走:“你们待在房间里,我回来问问看公孙甲他们。”
“……”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位一袭紫衣的女子,她低低笑了一声,媚眼如丝……“看来公孙是真以为我不敢来了。”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赫赫有名的狐苏宫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