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因其手段之残忍,遭到了所有修士的剿灭,再后来便在修真界没了踪迹,几乎成了传说。 而长舌是它的主要攻击手段,同时也是它的致命弱点。 可是很奇怪,咕噜兽喜食人脑,为何却一直不向她的脑袋攻击,反而有往她丹田进攻的趋势? 姜藜想到了丹田中那团奇怪的灰云,莫非与它有关? 万千思绪闪过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她已经与那长舌纠缠起来。 只是断了的长舌似乎威力大增,几个回合就将姜藜扇得倒飞出去,脑袋直直的撞在远处的大石头上,将石头砸了个粉碎。 姜藜脑袋一阵发晕,额头鲜血顺着往下流,她甩了甩头连忙站起来,那长舌已是又攻了过来。 原来长舌改变了攻击方式,不再缠绕,反而意图将她拍飞出去。 姜藜余光撇到李文又从爆炸坑里爬了起来,心知时间紧迫,必须全力以赴,尽快结束战斗。 这次她直接向李文扔了两把法器出去,才挥舞着大刀向长舌砍了过去。 李文浑身伤痕累累,体内灵力都无法顺畅流转了,灰头土脸,脖子下巴全是鲜血。 当他看到两把法器扔过来时,整个人都僵硬了,瞪大双眼就往旁边跑,心里不住地骂娘。 那个死丫头到底是多富有,法器就跟不要钱似的引爆,简直是……简直是…… “嘭!”
两把法器同时爆炸,形成的威力远远大于两倍,直接就将李文送上了天,方圆几百米全部坍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 而另一边,姜藜根本没空管爆炸的冲击,提着大刀虚晃一枪躲过了长舌的拍打。 她以刀杵地,借力腾空跃起,双脚落于那长舌之上,随即眼前仿佛闪过那道黑色身影。 她抬起大刀,对准长舌正中的位置,轻飘飘一刀斩下。 霎时,一道微不可察的白光闪过,汇聚成一把灵气大刀,直直的斩在长舌之上。 长舌起先察觉不到这招式的威力,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反而向姜藜发动了攻击。 可是它没想到,那大刀竟是像切豆腐一般直接将它一分为二,周围的倒刺更是瞬间被瓦解粉碎,抛扬到了半空。 “啊!”
深坑里的李文突然发出一阵惨叫,紧接着那被分为两半的长舌便径直掉落在地上,不断的卷曲缠绕,挣扎了几下就彻底不动弹了。 “贱人!老子跟你拼了!”
李文挣扎着从坑底爬了起来,血淋淋的一张脸上露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疯狂而又邪恶的瞪着姜藜,挥着拳头猛冲了过来。 姜藜心中一沉,将长刀收入储物袋中,挥舞着拳头迎了上去。 她体内灵气已经枯竭,斩风的威力不小,却极其耗费灵力,她如今的修为也只能勉强发出一招,这也是她一开始不敢使用的原因。 李文如今伤痕累累,她大可以和他拼一把体能! 姜藜眸光坚定,在两者拳头碰撞时,身下右腿勾了出去,对准了对方的膝盖窝。 长舌被毁,李文已经疯狂,即便知道姜藜的打算也不躲避,所有力量集中到了拳头上,狠狠地砸向她。 “嘭!”
姜藜被砸飞出去,李文也因为那一脚往前倒去,一扑腾砸在了地面上。 身体四处拉扯的痛楚折磨得他面容扭曲,尤其是长舌断裂的地方,此刻更是让他痛不欲生。 这个贱人毁了他的未来,她必须死! 李文站起身来,浑身笼罩在杀气之中,好似从地狱爬出来的罗刹。 姜藜也稳住了身形,再次迎难而上,主动扑向了李文。 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丝毫没有留手之意。 姜藜越打越兴奋,有些喜欢这种不必顾忌只需全力以赴,酣畅淋漓的感觉。 她一次又一次出击,一次又一次被击退,丝毫没察觉到灰色云层中有一粒粒灰色的光点渐渐的没入了血窍中,伴随着她的出击一点点强健着她的身体。 “嘭!”
李文再一次被击飞出去,脑袋撞在身后的大树上。 本就伤痕累累的他此时终于坚持不住了,脑袋上撞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 他倒在树干上,浑身是血的耷拉着头,努力想要睁开眼看向姜藜,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 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怎么会输给一个练气六层,实在是不甘心…… “你……” 李文想要说些什么,面前的少女却是提着大刀向他斩了下来,眼神中尽是冷漠无情。 大刀将他的头斩了下来,咕噜噜滚了几圈,在姜藜的脚边停了下来。 低下头,盯着那血淋淋的头颅,浑身紧绷的她蓦地一松,随即扶着树干剧烈的呕吐起来。 头颅削去的光滑伤口就在她身边,呕吐时余光总是不经意的扫过,愈发让她难受起来。 姜藜的双腿有些软,握刀的手也止不住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竟是杀人了。 尽管早就做好了准备,也猎杀了不少妖兽,面对这种局面她还是止不住难受,心里隐约泛着一丝害怕。 前世的教育依旧还在她的意识里,没办法让她立即坦然面对这一切。 可是姜藜并不后悔。 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生存法则,她只是还需要时间慢慢适应而已。 她靠在树干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强迫自己直视眼前一分为二的尸体,直到心中不再觉得恶心为止。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响动,立即让她戒备起来。 孰料走出来的人竟是杨雪。 “姜师妹,你没事吧?这……这不是……” 她一脸担忧的跑了过来,随后指了指地上的李文,露出吃惊的模样。 姜藜心中戒备,面上却是一副淡淡的模样,直起身子道: “李师兄觉醒了咕噜兽血脉,想要吃了我,无奈我只能全力反击,然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对了,师姐你怎么来了?也是接了任务吗?”
李文一路尾随,莫非杨雪也是如此? 杨雪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是发现李师兄偷偷摸摸离开宗门,怕他有什么坏心思,才一路跟了过来。”
“孰料他跑得太快了,我差点儿就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