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芜:!这小子!这要不是美人大佬带来的孩子,他铁定把人吊起来一天打十顿!凤芜拎着衣摆就要追上去,只是才抬脚,就被陈闲苦着脸拦下了。“少主,您追上去做什么?”
那凶悍的女子都有孩子了,孩子都满地跑了,难不成您还想追上去做个便宜爹?那家主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点天灯?凤芜挑着精致的眉眼看他,眸底带着几分浅薄的凉意。“松手!”
陈闲心底发毛,但还是狗胆包天的摇头,一老脸的坚定。“不松!”
打死也不松!陈闲苦口婆心的劝着。“少主,那楚姑娘孩子都那么大了,您贵为凤家少主,家族是不会同意您娶她的!”
至于为妾什么的。陈闲表示自己还想多活两年,提都不敢提。万一被那煞神听到了,焉能还有命在?凤芜捏着眉心,微微偏头,面无表情的看陈闲。“呵。”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家里那群老家伙同意本少主娶初初美人了,初初美人就能嫁似的。”
陈闲:……陈闲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神色就很复杂。少主你清醒点!你先前的狂酷拽炫不可一世呢?凤芜没再理会陈闲,直接把人甩开追着楚慕初而去了。陈闲:……陈闲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召集人手跟上去了!夜色浓密,便是繁华如大商此时也陷入了一片寂静。楚慕初一袭红裙,身后跟着数百百杀军,缩地成寸的朝着苏望升所在别院而去。身边跟着的是同样一袭红衣的凤芜。“初初美人,就是这里了。”
凤芜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上带着邀功的小表情。“初初美人,我帮你——”踹门啊……凤芜最后三个字噎在喉咙里。看着面前整片倒塌的墙体,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楚慕初收回脚,转身挑眉:“你刚刚想说什么?”
凤芜摇头,一脸的真挚:“我就是想说不愧是初初美人,就是雷厉风行,就是厉害!”
凤芜就差挥着小旗旗高喊六六六了。凤家少主的逼格掉的一丝不剩。看的身后跟着的陈闲眼皮子直跳,心里一万个悔不当初。早知道一开始他装个什么逼?直接舔着这个女子不好吗?现在还把他们家少主搭上了!陈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老命堪忧。门口这巨大的动静自然是引起了苏宅内众人的注意。很快,苏望升的贴身小厮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朝着门口走来。只是那股子气势在看到楚慕初的时候,一下子就泄干净了。“大大大,大小姐?”
小厮人还没走到楚慕初面前,人就已经先跪了。楚慕初眼睑低垂,冷冷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厮。“苏望升和丁莲呢?”
小厮两股战战,埋着头抖着身子结结巴巴的回答。“回,回大小姐的话,侯爷自公主府回来之后便去了皇宫,至今未归。”
“夫人在侯爷进宫之后便回了丁家,府中现下除了三小姐和小少爷外,再无其他主子了。”
小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这么晚了,楚慕初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总不能是大半夜的来找他们家侯爷叙父女情的,那就肯定是来者不善了!丁家?楚慕初眯了眯狭长的凤眸,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就走。路过凤芜的时候,拽了拽他的衣领:“去丁家。”
凤芜被拖着往前走,那双大长腿就显得有些无处安放。“初初,初初美人,你慢着点,慢着点……”随着声音的远去,那煞气冲天的数百人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原本跪在地上的小厮啪嗒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甚至连满头的冷汗都来不及擦一下,就尖声喊道。“快!”
“快,快想办法禀告侯爷,出事了!”
“要出大事了!”
彼时。丁府,丁尚书的书房内。丁莲正倔强的跪在地上,满眼通红。“孽障!你还不同我说实话?你究竟是不是动用了家族死士?”
丁莲赤红着眼,眼底带着恨意。“对,我是用了家族死士,爹你现在是要为了这个打死我吗?”
“也对,在爹的眼里,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可以随便牺牲的女儿罢了,反正爹有那么多女儿,也不缺我这一个!”
丁莲披头散发,脸上还带着巴掌印。丁尚书丁鹤坐在梨花木的书桌前,面色阴沉的看着丁莲。“你放肆!”
丁鹤隔着书桌,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丁莲脸上。看那样子,竟然也是一个玄力者。“我再问一遍,丁五他们几个究竟被你派去做什么了?”
丁鹤冷沉着脸,隔空掐着丁莲的脖子,含着杀意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爹,爹爹饶命,女,女儿说……”丁莲满脸惊恐,悬空的四肢不断的挣扎着。“爹,爹爹…爹爹你别忘了,明姣如今可是龙主身边唯一一个有着龙主子嗣的女人!”
随着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丁莲终于害怕了,她嘶哑着声音,艰难的提醒着丁鹤。丁鹤低眸转动着书桌上的青瓷茶盏,半盏茶之后才冷冷的松开了对丁莲的桎梏,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说!”
丁莲匍匐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将公主府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一边说,她还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丁鹤的脸色。丁鹤指尖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直到丁莲将前因后果说完,他这才眯着一双老眼看着丁莲。“你刚刚说,苏望升曾数次提到龙玺?”
丁莲不知道龙玺是什么,但对于苏望升为了龙玺竟然讨好楚慕初那个贱种,甚至对自己动手这件事情显然是怀恨在心。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是这样的爹爹,爹爹女儿是您自小捧在手心里的,何曾被人这般辱过?”
“不仅仅是女儿 ,便是诺儿,如今也依旧是卧床不起,女儿心里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这才,这才动了家族死士的……”丁鹤看着丁莲一脸的冷漠。“蠢货,你该不会以为丁五他们真的只是死士吧?”
丁鹤猛的站起身,在原地跺了两步,然后冷不丁的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盏砸向了丁莲。“蠢货,你还有什么是没如实交代的?”
丁字辈的死士都是家族用尽资源后培养出来的玄者。按理说,不过是掳个野种,应当早就回来复命了才是!可如今已然寅时。他们却还未回来——只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丁鹤背负着双手,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