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子来势凶猛,手中的大刀破风阵阵!问青不敢大意,急忙飞身迎了上去,同时大喊道:“王妃,快跑!”
“夫君都来了,我干嘛要跑?”
战北月嘴角微微勾了勾,隐着一丝嗜血的笑意,她双手环胸,站着没动。斗笠男子不知是诈,他本能地往旁边瞥了一眼,而就在这时,战北月已经从天医穹古袋中拿出了银针,她轻轻一弹手指,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斗笠男子的心脏中。与此同时,问青已经来到了斗笠男子的跟前,他一刀直接抹在了斗笠男子的脖子上,斗笠男子睁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斗笠从头上掉了下来。一切快得在眨眼之间,问青有些不敢相信,大内高手竟被他如此轻而易举地一刀毙命!另一名斗笠男子见状,他眯了眯眼,朝着问青飞扑了过来。战北月正准备再送这人一针,这时,一支利箭突然飞了过来,直接从后背刺入了斗笠男子的心脏,这名斗笠男子瞬间也去见了阎王。“爷!”
见殷绝手中拿着躬从屋脊上飞身落下,问青这才松了一口气。“我果然说得没错!”
战北月拍了一下手,笑着道,但心中却打着鼓,她根本不知道殷绝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用银针杀那名斗笠男子。殷绝把手中的躬递给跟在身后的扶星,来到战北月跟前,问道:“你可被吓到了?”
“知道夫君一定会来救我,我干嘛要害怕?”
战北月嘻嘻一笑,抱住了殷绝的一只胳膊。殷绝深深看了战北月一眼,没再追问。战北月的心却漏了两拍,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殷绝转头对扶星吩咐道:“叫上逐风,把这两具尸首处理了。”
“是!”
扶星瞬间便领会了自家爷的意思,问青的武艺不俗,但大内高手向来可都不是吃素的,问青能一刀就将那人毙命,着实有些诡异,爷是让他们把那人的尸首解剖一下。战北月眼皮子突突跳了两下,但她并不知道殷绝的言外之意。殷绝拉上战北月的手:“你不是想吃大餐吗,走吧。”
“夫君,我现在不想吃了,我们还是回府吧。”
战北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时,她哪里还有什么食欲。“为何?”
战北月捂住了鼻子:“我现在闻到的都是血腥味,哪里还能吃得下去?”
“既然如此,那回府。”
殷绝拉着战北月回了王府,便让问青吩咐厨房,多做几道好菜。战北月瞅着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看向殷绝道:“夫君,今日是什么日子?干嘛让厨房做了这么多道菜?”
“你不是想吃大餐吗?吃吧。”
殷绝拿起筷子开始帮战北月夹菜,很快,战北月的碗里便堆成了一座小山。战北月不知道殷绝今日在发什么神经,但有来无往非礼也,她笑着道:“谢谢夫君!夫君,你也多吃些!”
说着,她也给殷绝的碗里夹了满满的一碗。殷绝没说什么,把战北月夹的都吃了。战北月没胃口,也没心情,只吃了两块鱼肉。“月儿,你有心思。”
殷绝突然开口,看向战北月的眸光深得如此时的夜色。战北月索性放下筷子,双手捧着脸道:“我在北宁的时候,皇宫里暗潮汹涌,一个不小心,就会死翘翘,我原本以为,离开了北宁皇宫,我就不用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只是没有想到,到了南楚,一样不好过。”
殷绝没有想到战北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攥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过了片刻,这才道:“我自会护你周全。”
“你都不喜欢我,我干嘛要你保护我一辈子?”
战北月瞪了殷绝一眼。殷绝拧眉:“你什么意思?”
“我们和离吧。”
战北月觉得,在殷绝爱上自己之前,她得赶紧撤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殷绝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他看向战北月的眸光像淬了冰一般冰寒彻骨,她竟要跟他和离!“我说,我们还是和离吧,我不想再过这种每日明枪暗箭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只想过安安静静自由自在的生活。”
殷绝眯了眯眼:“你觉得是我拖累了你?”
“难道不是?”
战北月不管是不是,霍了出去。殷绝冷笑了一声:“战北月,你知不知道,不管有没有我,自从你踏入了南楚,你就已经变成了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呵……战北月心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谁是刀呢。“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留在南楚了,我要回北宁去!”
“你以为你想回去,你就能回去?从南楚到北宁,千里之遥,足可以让你死上一千次!”
“你不同意和离就直说,干嘛老吓人?”
战北月气鼓鼓地瞪着殷绝。殷绝更是被气得不轻,他站了起来,脚步都似乎带着火,他出了屋子。战北月有些头疼,他又不喜欢她,她提和离,他至于气成那样吗?问青守在院子里,把两人的话听了个清楚,见自家爷阴沉的脸色,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中想着,王妃这是作的哪出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殷绝去了书房,过了一会,扶星和逐风回来了,逐风把一根银针放在了殷绝的面前。“爷,果然不出您的所料,又有人在暗中救王妃!”
扶星道。殷绝接道:“但那个人绝不是师父!”
今日,他就在现场,百里尘在不在,他自然能察觉到,他根本没有察觉到百里尘的一丝气息。他拿出之前的那两根银针,把这一根也放在了一起。“爷,如此看来,上次救王妃的并不是百里先生。”
逐风开口。殷绝眸光幽幽,他记得他问百里尘的时候,百里尘亲口说是他救的战北月,他便信了,因为当时他并没有把银针带在身上,便没有把银针给百里尘,现在看来,百里尘在骗他!他攥了攥拳头:“这件事我自有计较,你们心里明白即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