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我们醉月楼吧?”
浓浓的胭脂水粉味扑面而来,紫萝皱了皱鼻子,就听自家公主道:“你们的妈妈呢?”
“妈妈在里面呢,三位公子,请随我们来。”
几位姑娘簇拥着把战北月三人迎进了门。醉月楼的老鸨白妈妈早已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到了三人,她眼睛一亮,这三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她急忙下楼迎了过来。“公子,白妈妈来了。”
一位姑娘道。“三位公子好面相,可有中意的姑娘?”
白妈妈浓妆艳抹,扭着腰来到了战北月的跟前。“还没有,就有劳妈妈介绍几位吧。”
战北月嘴角微勾,快速把白妈妈打量了一番,这妇人就是和刘婶狼狈为奸的妈妈,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啊。“公子客气了,请随奴家去雅座歇着。”
说完,白妈妈又对身旁的一位姑娘道:“仙桃,你赶紧去把彩凤和碧莲都给我叫来!”
“是,妈妈!”
被点到的仙桃一脸地兴奋,欢快地跑了,其他几位姑娘只能失落地回到了门口继续招呼客人。白妈妈领着战北月三人来到二楼的一间雅阁,让人摆上酒水点心,笑着问:“三位公子看着面生,不是黄岐人氏吧?”
“我们只是路过贵地,听说醉月楼在黄岐城是个顶好玩的地方,便来瞧瞧。”
战北月笑着道。“公子,你们这可来对地方了!我们醉月楼的姑娘,个个赛天仙,保准让三位公子满意!”
白妈妈满脸堆笑,眼冒亮光,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正朝她飞来。战北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时,仙桃领着彩凤碧莲进来了,三人个个婀娜多姿,施施然给战北月行了一礼。战北月摆了摆手:“我们三人是来玩的,不必多礼。”
白妈妈笑着道:“你们都听到了吗?今晚,你们可得把三位公子伺候好了!”
“是。”
仙桃坐到了战北月身旁,彩凤坐到紫萝身旁,碧莲坐到了秦子初身旁,白妈妈退了出去。“公子,您是奴家见过的长得最俊俏的公子!”
仙桃一脸花痴地看着战北月。紫萝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但她却见自家公主坦然自若,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秦子初坐在战北月的对面,他看着战北月三分淡然七分洒脱的姿态,他温和的眸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划过,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战北月笑了笑,看了仙桃一眼,突然问道:“你们想回家吗?”
仙桃三人都愣了一下,仙桃道:“公子,你说什么呢?这里不好吗?”
“我若说的没错的话,你们曾经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由于种种原因,被骗被拐被卖到了这里,你们难道不想回家吗?”
仙桃三人沉默了片刻,仙桃道:“公子,我们在这里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我们早已不想回去了。”
“你……你们也太没骨气了!”
紫萝恼。仙桃笑:“骨气?骨气能值多少钱?我原来的那个家,处处漏风,日日吃不饱,我回去挨饿受冻吗?公子,你们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里出来的,哪里知道那种没钱的苦。”
彩凤和碧莲两人点头附和。紫萝被气得不轻:“人这一辈子长着呢,你们以为这样可以过一辈子?等你们年老色衰,这醉月楼还会要你们吗?”
仙桃道:“这就不劳公子操心了,我们早就想好了,等到那时,我们已经攒够了养老钱,就买一间屋子,了此残生。”
战北月又轻轻抿了一口酒,她问:“你们难道不恨那白妈妈?”
“刚来的时候恨过,不过,现在早已不恨了。”
“为何?就因为她能让你们吃好穿好?”
“也不完全是,妈妈对我们很好,我们被客人刁难的时候,妈妈还会帮我们解围。”
战北月笑了笑,没再问什么,让仙桃三人退了出去。“公子,我们还要不要踏平醉月楼?依我看,她们好像并不会领情。”
紫萝问。秦子初这才知道战北月之前说的大事,就是要踏平醉月楼,他笑着问:“北月,你是想路见不平,快意恩仇?”
战北月没出声,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她突然想到了殷绝跟她说过的话,她抿了抿唇。“走了,付账。”
战北月站了起来。紫萝看得出来自家公主心情不好,没再敢多问。秦子初也没再说什么,站起来,伸手拍了拍战北月的肩膀。三人出了醉月楼,战北月对秦子初道:“子初,我和紫萝还有别的事情,暂不去西漠了,就此告辞,祝你一路顺风。”
闻言,秦子初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了握,他道:“北月,我也改变主意了,暂且不去了。”
战北月心情不爽,也不想去揣测秦子初在打什么主意,她淡淡道:“是吗?告辞。”
说完,带着紫萝转身离开。秦子初站着没动,看着战北月冷清的背影,他不禁握紧了拳头。战北月带着紫萝回到清风小栈,来到二楼,她的屋子外面和殷绝的屋子外面都没有见到逐风和问青,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先奔回了自己的屋子,推开门,就见逐风和问青两人都躺在地上,屋子里却没有殷绝的半个影子!战北月眯了眯眼,漂亮的眸子里迸射出两道摄人的寒光!竟有人借着她惩罚殷绝的时机,把他给劫走了!真是找死!“小青哥,小风哥,你们快醒醒!”
紫萝被吓得不轻:“公主,这可怎么办?”
战北月拿出一根银针,快速在逐风和问青的一处要穴上刺了一下,两人这才猛地睁开了眼睛。问青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战北月便怒道:“王妃,爷被人劫走了,这下你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