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玄狼来报:“公子,属下没有查到,不过,属下查到,原本在南楚做质子的长公主在一个月前回到了西漠,皇上已经为她选好了驸马,再过七日便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属下大胆猜测,这会不会是他们去京城的原因。”
“那长公主的驸马是谁?”
夜天临问。“据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名叫夜天临。”
夜天临一愣,随即笑了,竟跟他是一样的名字,真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走,去京城!”
“是!”
……殷绝和战北月也得到消息,臧清婉要嫁人了,而且嫁的还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战北月觉得那新科状元有点惨,稀里糊涂就捡了一个便宜的爹当。“夫君,臧清婉那个未来的驸马叫什么名字?”
战北月问。“好像叫夜天临。”
“夜天临?”
战北月顿时想到了战家的养子,她的叔叔。“月儿,你知道他?”
殷绝疑惑。“不是,只是他的名字跟叔叔一样,兴许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殷绝没有多问,他知道战北月嘴里的叔叔应该是那个神秘的天医战氏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等我们到了就知道了。”
“嗯。”
……夜天临带着玄狼快马加鞭,赶在战北月一行人的前面赶到了京城,他先去了状元府,隐在暗中,偷偷看了看新科状元,他发现,这新科状元不但名字和他一模一样,长相也跟他一般无二,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他看向玄狼,玄狼会意:“属下这就去把他解决了!”
夜天临点头,之后,他又去了臧清婉的公主府,他看到臧清婉,一眼便看出她已经怀有身孕。他笑了,他不相信漠帝会不知道臧清婉怀孕,漠帝明显就是想给臧清婉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便宜的爹。如此看来,战北月在这个时候赶来,定是跟臧清婉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系。臧清婉隐隐赶到有什么人在偷窥她,她急忙往四周看了看,手却不由地护着自己的肚子。皇兄说了,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只要她把他生下来,若是男孩,他就过继过去,封为太子,将来西漠的万里江山都是他的,那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再也没有谁敢欺负她了。因为这些,她再也不想弄死肚子里的野种,她要好好地把他生下来,当然,在生下来之前,她必须给他一个名分,所以,皇兄让她嫁给夜天临,她自然没有意见。夜天临看着臧清婉的举动,冷冷一笑,他想了想,现身走了过去,开口道:“公主。”
臧清婉还没有见过夜天临,闻言,她急忙转头看去,愣了愣,男子一身冰蓝色的袍子,面若刀削,眉眼如画,容貌气质一点都不输殷绝。“你是谁?”
臧清婉忘了叫人拦住夜天临,反而问道。“新科状元夜天临不请自来,还望公主恕罪。”
说着,夜天临来到臧清婉跟前。臧清婉心中惊喜不已,他就是新科状元夜天临,皇兄给她的驸马!他竟长得如此俊美!“你来做什么?”
臧清婉问。“看看公主。”
夜天临看着喜不自禁的小脸,心中冷冷一笑,这臧清婉真是又蠢又花痴。臧清婉娇羞地低下了头,嘴里却道:“这不合规矩,你还不赶紧离开?”
夜天临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两道讥讽,他道:“好,告辞。”
臧清婉急忙抬头,夜天临已经不见了,她有些暗恼,她干嘛这么急着赶他走!第二日,战北月一行也到了京城,几人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到了晚上,战北月道:“夫君,反正现在还早,睡也睡不着,我们去外面逛逛如何?”
殷绝宠溺一笑:“想去夜探状元府就直说。”
战北月笑:“知我者夫君也!”
“好了,走吧。”
两人没带扶星他们,悄悄来到状元府的围墙外面,殷绝带着战北月翻墙而入。今日没有月亮,状元府里到处是黑灯瞎火,战北月不能夜视,只能靠殷绝带着她。很快,殷绝带着战北月找到了夜天临的书房,书房里亮着灯,房门敞开着,两人悄悄来到门边,战北月悄悄伸头往里看去,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案桌后面的夜天临,她仔细看了看,真的是叔叔?夜天临用眼角的余光往房门处看了一眼,合上书,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殷绝见状,急忙带着战北月飞身离开。两人出了状元府,殷绝这才开口道:“月儿,那人就是你叔叔,对吗?”
战北月抿了抿唇:“是他。”
“你不打算和他相认?”
战北月没出声,前世,叔叔是爷爷收养的孩子,他们一样的年纪,他陪着她上学,陪着她学医术,陪着她练格斗术,陪着她长大。她猛然发现,冷血,总是沉默不语的夜天临是那个陪她最长时间的家人。她道:“夫君,你知道吗,叔叔跟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却陪了我整整十五年。”
闻言,殷绝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