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温度很高,景一心被他密不透风地压着,一张脸又火又辣,连呼吸都迟缓了些许。“今天,今天好像是安全期——”景一心咬着唇瓣,难以启齿地磕磕碰碰道,“上次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让,医生让最好是在排卵期同房——”她话音落下,严司行已经从她身上起来,并且打亮了灯。炽白灯光折射,景一心可以看到,他的脸色冷峻,面沉如水,一双长眸眸色如浓墨。“景一心,你既不让碰,又不让我碰别人?你什么意思?”
严司行将领带上松开的口子拉了上去,遮住了性感而凸出的喉结,声音凛冽。景一心脸色一白,她想到沈瑶瑶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头仿似被扎了一刀。只是,她真的不想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再次惨败在沈瑶瑶的手下。景一心抿了抿唇瓣,缓缓松开了自己攥着被单的手。她从床上下来,上前了两步,一手搂住了严司行精壮而结实的腰身。景一心将脸伏在他的肩头上,声音刻意温柔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只是想要孩子嘛——”她话音未落,却仿佛挑开了严司行的禁忌一般。严司行一把将她甩到了床上,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是被寒霜覆盖,他勾了勾唇瓣,扯出了一个冷笑,眼底眸光森凉,缓缓开口道:“不要卖弄风情,你在我眼里,没有丝毫风情可言。”
说罢,他转身,狠狠关上了房门。不多时,景一心就听见了楼下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仿佛带着怒火,三两下便消失了。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滚烫如烧,最终捂住脸,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她早就知道,她回来求严司行,嫁给他,本就是自取其辱。当初要退婚的是她,出了事,厚着脸皮回来求他——本就是底气不足。景一心气恼之下,眼泪流的更凶了。“已经过去两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不中用呢?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却凡事都要靠男人——”沈瑶瑶尖酸刻薄的嗓音,又回荡在她的脑海中,景一心猛地拉开了抽屉,将两年前签下的那份协议掏了出来。上面,写得分明,严司行跟她结婚,不过是想要个孩子——只要她生下孩子,可以提出离婚,严司行也会履行承诺,将洗清景父的冤屈,将他救出。但是现在,景一心觉得,严司行绝对是在耍她!结婚两年,两人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这肚子里头一直都没有动静。要想等到生下孩子提离婚,简直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严司行这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五雷轰顶都打不出两句话来,十分难伺候。而且,他明知道自己跟沈瑶瑶有不懂戴天之仇,他竟然还要跟她传绯闻——她严重怀疑,他跟自己结婚,只是想要报复自己当初的退婚之仇。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