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霞光映照在窗户上时,廖时薇揉了揉重愈千斤的眼睛皮,对同样一脸憔悴的徐来说道:“天亮了,我们快到了吧?”
徐来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还有两个小时。”
廖时薇:“……徐来,你一定得要小心,这样坐很容易得腰椎肩盘突出的。”
徐来忡忡看了廖时薇,“那是什么病,很厉害吗?”
“不要命,但却是富贵病,什么活也干不了就只能养着。”
廖时薇说道。徐来笑了笑,“还真是富贵病,穷人生不起,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这个时候,车厢里也渐渐变得热闹起来,有人起身去洗漱,也有人起身扭腰摆胯活动着筋骨,这其中就包含了廖时薇和徐来两个。羊城的火车站和江城县这个十八线小城市的火车站不相上下,二层结构的简陋楼房,白绿色的墙壁破旧肮脏。站前也是乱轰轰的,站台外的广场上横七竖八停着一些等人的公共小巴和载客摩托车,见到从站台里出来的旅客潮水一样涌了上前。“坐车吗?”
“住店吗?”
“吃饭吗?”
的问声不绝于耳。即便是身体里有个成年的灵魂,可廖时薇还是惧于这样嘈杂混乱的场面,她垂了眉眼一只手死死的捏着身上的背包,一只手则紧紧的抓着徐来,跟在他身后大步朝外走去。突然,她感觉背上的挎包好似被谁扯了扯,廖时薇停下脚步,徐来连忙也跟着停了来下,回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廖时薇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将挎包挪到了胸前,不待伸手检查便看到挎包上一条刀子割出的大口子,白色的文胸露出一个角,还有……廖时薇瞬间脸红如血,用手抓着那条口子,对徐来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徐来也闹了个大红脸,点了点头继续带头在前面赶路,“徐来,徐来……”耳边响起金刚浑喉的嗓音。没等廖时薇抬头,金刚焰已经大步走到了跟前,问廖时薇道:“累坏了吧?”
廖时薇点了点头,“确实累,我突然良心发现,之前三股平分有点对不起徐来,应该让他占四股的。”
金刚焰听了哈哈笑道:“你要是同意,我肯定是没意见的。”
“不用,不用。”
徐来连忙摆手,“说好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不过就是多坐几趟车的事,人家想坐还坐不着呢。”
“行了,这事回头再说,接下来是坐汽车还是继续坐火车?”
金刚焰问道。从羊城到深市还有不短的距离,坐火车会稍微好点也就是两、三个钟头的事,汽车就苦逼了,路况不好又常常塞车,尘土飞扬搞得灰头土脸不说,到站的时间还不定,从早上坐到晚上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坐火车吧。”
话是对金刚焰说的,但眼睛却是看着廖时薇,“时薇,火车就是趟数少不一定能买到坐票。”
“说得好像汽车就能买到坐票一样。”
金刚焰扑哧笑了说道。廖时薇这会儿真的就想找个地方洗洗倒头睡一觉,但条件艰难总是要克服的,廖时薇说道:“那就坐火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