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云很是小意地哄着廖时薇,叫他想不到的是廖时薇却不像以往那般好哄,打烊后到家廖时薇先去洗澡,江起云拿着衣裳想要来个鸳鸯浴,却发现浴室间的门被从里面锁上了,他在外面赔着小心说了许多好话也没用。不多时廖时薇洗好出来,江起云殷勤的上前想要给她吹头发,被廖时薇一个眼刀子给盯住了,趁着江起云愣神的功夫,廖时薇冷冷哼了哼转身走了,江起云想要跟上去廖时薇却又甩了个眼刀子过来,他只能讪讪地抓着衣服去了浴室间。廖时薇的内心其实也很忐忑,相聚的时间本就短暂本不应该用来呕气,可又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心不在焉发吹好头发看了浴室间的方向,最后一咬牙起身去了客房。江起云兴冲冲出了浴室间看到空荡荡的主卧时傻眼了,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时薇?”
没有人回答他。意识到不对劲地他忙不迭地走了出来,客厅没有廖时薇的身影,厨房也没有,后知后觉地看向客卧时陡然反应过来,大步上前一边拧着客房的锁一边喊着,“时薇,你在里面吗?”
仍旧没有人回答,但拧不动的门锁打不开的门却告诉了他结果。廖时薇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动静,目光怔怔地看着头顶,鼻子骤然一酸没等反应过来眼泪便汹涌而出,她恨恨地抬手擦掉可更多的泪却冲了出来。“时薇,你把门打开,你听我给你解释。”
江起云不敢用蛮劲,只能半边脸贴着门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好话,“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把门打开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行不行?”
廖时薇不予理会,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也很清楚现在这样的方式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听听江起云的解释,可情感却让她没办法坐下来听他解释。“时薇,时薇,你把门打开,你打我骂我都行,你不要一个人生闷气,这样对身体不好。”
江起云的声音还在继续。廖时薇脑袋里乱哄哄的,好像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不知不觉中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知道,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好像有个人一直看着她,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下一刻便落入一个冰冷的胸膛。“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这样不理我行不行?”
委屈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廖时薇一瞬醒过神来,这才发现是江起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进了房间,她用力地挣开江起云的怀抱,想要狠狠骂他两句可才开口便发觉嗓子像是被刀割过了一样,眼泪更是自有主张的流了出来。月光从玻璃窗里漏了进来,照亮了室内也照亮了廖时薇的脸,她无声流泪的样子像把刀一样狠狠的割在了江起云的心上,不顾廖时薇反对他用力将人揽在了怀里,一遍遍的亲吻着廖时薇的头发和额头,“对不起,对不起,时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廖时薇挣扎无果,只能任由江起云抱着,等眼泪再也流不动的时候,她用力的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像用砂纸打磨过一样嘶哑难听。“你给我一个解释,要是解释不了,那我们……我们就离婚。”
像是一道惊雷炸在了江起云的头上,然下一刻身上却生起一层薄怒,他抓着廖时薇的双肩,“时薇,离婚这两个字,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说出口?”
就像是爆竹的引线被点燃了一样,廖时薇炸了,她用力甩开江起云的手,目光猩红地瞪着他,咬牙问道:“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江起云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他无措地看着眼底烈火熊熊地廖时薇,“对不起,时薇,我……”“江起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和我这个家都只是一个港口,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还是我只是你闲来无事的消遣,又或者是你圈养的阿猫阿狗,你想起来了逗逗,想不起来了就扔一边自生自灭?”
“不是的,时薇,你知道的我爱你,我爱你甚于爱我自己……”“骗子!”
廖时厉声打断江起云的话,“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要是爱我,会一年半载音讯全无?江起云,你就是个骗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我要跟你离婚,我……唔,唔……”廖时薇用力撕打着以吻封堵她的江起云,眼见怎样也无法摆脱,气急之下她干脆狠狠咬了下去。“嘶!”
江起云发出一声痛呼,却仍旧不肯放开她,只至嘴里偿到咸腥的味道,廖时薇放弃嘶咬,他才慢慢松开她,喘着气,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被泪水洗得发干的脸,哑声道:“时薇,你不能这样,你要和我离婚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廖时薇看着他血渍模糊的嘴,又是气又是恼,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可她越不说话,江起云便越害怕,他太知道她了,只要肯吵肯闹肯发泄出来都没事,最怕的就是悄无声息的酝酿着什么大风暴,就好比之前的分房而居!“时薇,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不能说,你相信我好不好?”
江起云将廖时薇重新揽在怀里,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我真的很想你,每天每时每分每秒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你的身边,可是我不能,我……”余下话的被一声沉沉的叹息代替。温热的湿意渗过衣裳落在廖时薇的肩颈里,廖时薇却像是被火子烫过一样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栗,她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江起云的腰,“这就是你的解释?”
江起云:“……”“去年回到深市后,我就去了国外,是最近才回来的。”
“冬安给我寄了信,信里面还夹了张美元给我。”
江起云:“……对不起,我……”“除了对不起,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廖时薇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清冷无绪地看着江起云,江起云慌乱的避开却又很快地重新抬起眼与她对视,扯了扯嘴角绽起抹干巴巴的笑,“我爱你。”
廖时薇笑了,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便在她打算收回抱着江起云的手时,江起云再次不顾她的意愿摁住了她的手,“时薇,过去和未来几年我都会呆在乌克兰。”
廖时薇蹙紧眉头不解地看着江起云,“乌克兰?”
江起云重重点头,“是的”。廖时薇还想再问什么,江起云却摇了摇头,目光哀伤而无奈地看着廖时薇,眼里的祈求让廖时薇实在没法再开口。“时薇,我用性命向你启誓,我对你的爱和忠诚,如同于我对这个国家的爱和忠诚。”
江起云一字一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