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定北王府的世子啊,我还以为你是皇太子呢,口气这么大,随口就要撤城主的职位!”
楚陌斜眼睨了他们一眼,有些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嗤笑道,“莫不是你们家的定北王想要上位当皇上?”
“扑哧!”
话音刚落,楚陌身后的人忍不住一声笑出来。左定侯身后的人则是面面相觑,这小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定北王想当皇上?这话能随便说吗?那可是要灭九族的!不过,他们却也无从反驳,左定侯之前那句话的确是有欠妥当之处。要知道,东灵王朝王室一家独大,等级森严,行事自有其一套规则,就比如一城之主的任命与撤职,那是只有王室才有的权力,定北王府即便再怎么势大,也还没能到随口就能撤顾无垢的城主之位的地步,顶多也就是暗中使些权谋,通过迂回手段来达到这个目的,但这些都是私底下的行为,一般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的。饶是左定侯的心性也不禁面色一变,“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楚陌一脸迷茫之色,“我胡说了吗?你刚才不是要行使皇命要撤我们城主的位置吗?刚才这里可是所有人都听到了,怎么,左世子,你难道想不认账?”
“这也是本宫想要知道的,左定侯,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定北王府真的觊觎神器,想要觊觎皇权?”
一道冰冷而又威严的声音突然炸响,自远方突然传来一阵破风之声,随着一道道流光的划过,显现出一队以一个身穿蟒袍、气态威严的青年为首的人马。“灵颐殿下!”
众人心下一惊,没想到灵颐竟然也到这里来了,他似乎还听到了之前左定侯说的话。那可是忌讳!“呵呵,我倒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定北王府有了这么大的权势!”
随着灵颐之后,左右两侧又有着数队人马迅疾而来,其中最显眼的是逍遥王府和水蓝王府的人马,逍遥王府的世子孟奇濬高大俊朗,水蓝王府的郡主水莺莺肌肤如玉,灵美动人,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这些来自于各方的强大势力,因为万墟山脉之中被人暗中布下阵势的缘故,此时全部都集结到了这里来。左定侯见状,面色不禁微微一变。不过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微闪之间,很快就回复了正常,只见得他双手负后,一点也没有因为灵颐的质问和孟奇濬等人的挤兑而紧张。“左定侯,你需要给本宫一个交代!”
灵颐龙行虎步,气态威严,紧紧凝视着左定侯,王者之气逼人。孟奇濬和水莺莺等人则是一脸玩味的表情。左定侯从容道:“灵颐殿下,还请恕下臣的失言之罪,皆因此子胆大包天,杀我王府中人,公然顶撞于我,才一时失了方寸!”
一句话就将矛盾淡化。灵颐冷然道:“左定侯,你身为王府世子,一言一行皆代表王府,希望你能慎言,有些话是不能够乱说的!”
虽是一番疾言厉色,但看似也并不打算追究。灵颐心中虽然不满与恼怒,但还不至于为了一句话就跟左定侯为难,毕竟后者也是位高权重之人,以后或许还有倚重的地方。左定侯微微躬身,道:“殿下教训得是,下臣记住了!”
“嗯!”
灵颐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楚陌,神光湛然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后者,突然释放出一股恐怖的威压,滚滚压迫而去,“你为什么杀人?还记得本宫在入万墟山脉之前曾经说过的话吗?若是有人胆敢做出相互残杀的事情来,定杀不饶!”
虽然这个规则已经名存实亡,多日下来,厮杀的早已不在少数,但灵颐身为王子,亲眼看到了,却是不能够不过问。楚陌不卑不亢,回道:“殿下明鉴,非是我要破坏规则,而是定北王府欺人太甚,左定侯身为王府世子,竟然派人围杀我雍城子弟,数日内我们死伤不计其数,其行为令人发指。我雍城虽然势弱,但是可忍孰不可忍,没道理被人欺上头来,却依旧要忍气吞声。况且,要说到破坏规则,那也是左定侯先违背了殿下的旨意。殿下如果要惩处,我们不敢违抗,不过还请殿下将定北王府还有冀城人马一并治罪,以示公允。”
“请殿下将定北王府还有冀城人马一并治罪,以示公允!”
以顾轻舞为首的雍城子弟混合着一身血泪,更显悲壮。灵颐眉头微皱,目光重新落向了左定侯。左定侯淡淡的道:“殿下,此事纯属我们两方人马的私仇,还请殿下不要过问,让我们自行解决,事后,我自然会给殿下一个交代!”
灵颐眸中神光绽放,威势惊人,冷然道:“左定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难道本宫在此,你还想要继续杀人不成!”
左定侯道:“殿下,如今此中形势已经不由人了,一场厮杀,在所难免!殿下如果真要过问治罪,只怕牵连甚广!”
言语间逐渐变得强硬,竟然连灵颐的面子都不给。灵颐气势逐渐变得强盛,目光也跟着犀利起来。“左定侯,你是在威胁殿下吗?”
孟奇濬和水莺莺等人在一旁推波助澜,在他们看来,今日左定侯的行为很是反常,他们很想知道后者所倚仗的究竟是什么。左定侯却是不看他们一眼,而是对着灵颐又继续说道:“请殿下恕罪!殿下,臣还有下情要禀告!”
说着,嘴唇微微蠕动,以元力包裹着声音暗暗地向灵颐说着什么。楚陌神色微微一动,眼睛变得更明亮了,“果然如此!”
左定侯与灵颐交流了一会儿,灵颐强盛的气势逐渐收敛,目光带着一丝异样看向左定侯,说道:“左定侯,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说着挥了挥手,带着自己的人马退到一边,竟然真的不再插手。孟奇濬和水莺莺等人见状都微显纳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