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晴与白若云二人回去后,果真开始翻箱倒柜,把一切于自己而言,比较重要的东西全都翻了一遍。结果还真的是每个人都少了一样,甚至好几样,她们也不能确定,这东西到底是被自己不小心丢了,还是被人拿去,又被白洛溪给捡到了?不过……白若晴倒是还好一些,不管怎么说,到时候,这件事情都有白若云来背黑锅。虽说这件事情其实是她故意捣鼓出来的,也是她刻意怂恿的,可任何人都调查不出来她动手的痕迹。就算真的被调查,也肯定是全部都在白若云的身上,既如此,她也就不用太过的担忧。反而是自己的婢女被打成这样,她必须要好好的说上一说,让自己的爹爹知道,白洛溪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来人。”
白若晴沉浸片刻,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外面的人喊着。因巧红看了大夫,说是需要卧床静养两日,好在身体并无大碍,毕竟是习武之人,好的要比普通人快一些。不过……这次为了能够扳倒白洛溪这个小贱人,就算受的只是一点皮外伤,也要装出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小姐……”“待会儿你去爹爹面前,这样,然后这样……”很快,白若晴便安排妥当了,婢女刚走,白夫人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了进来。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阴沉的模样,似乎一眼就知晓她是因为何事。“还在为了新来的发愁?”
打扮得体的白夫人,顶着自己那张同样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一边走来一边说着。虽说白夫人今夕约莫也有三十五岁往上,可她看起来却也是非常年轻,肯定是没少保养的缘故。白若晴闻言,回眸便看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影,她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娘,你来了。”
白夫人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眼中满是宠爱:“嗯,乖,一个庶女而已,还不必将她放在心上。”
“虽说她日后是要嫁给八王爷的,可这八王爷毕竟已经残废了双腿,并且就连太医也对他的双腿无可奈何。”
“说是这后半生都只能如此度过,否则……娘又如何不知,八王爷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呢?”
“你如今最需要做的是,整理好自己的心态,想想该如何接近太子才是。”
对此,白若晴没出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门外又突然来了一个看起来约莫有三十来岁的婢女,此人是白夫人最为信赖之人——子语。子语走向白夫人的身旁,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随着下人刚站稳身子,白夫人的脸色,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甚至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一下子拍在了桌面上,因太过用力,指甲都断了半根。“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白若晴不解的看着她:“娘?发生了什么事?”
白夫人冷笑:“好你个白洛溪,看来此女留不得了。”
“为什么?”
娘刚才不还说,不让她在意这些,只需要着重的接近太子就好了吗?“她居然又去肖想太子了,今日之所以出府,八成就是为了故意偶遇太子所为。”
白夫人脸色臭到了极致。下人来说的,就是不久之前在街头发生的事情,白若晴听了,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却还不自知,脸部表情看起来都有些扭曲了。该死的,这个女人果然一回来就要跟她抢,偏偏还长了一张狐媚的脸,如果白洛溪真的要跟她抢人……她还有胜算吗?“娘,那女儿现在该如何?”
她问道。白夫人沉声想了想,论阴谋诡计,她自然是不怕:“这样,先借着这次巧红受伤之事,将此事闹大,让白洛溪失去了你爹爹对她的兴趣再说。”
白若晴重重点头:“好!”
两母女的想法,几乎是不谋而合。而另一边——白若云回去后,也在对着自己的娘亲哭诉,在正前方位置坐着的那个,明明都有三十好几,却还穿着粉衣,打扮靓丽的,是将军府二夫人。别看她只是个小妾,却颇有手段,否则也不会连白夫人都无法轻易处置了她。还一直安然无恙的在府中度日,她惯会用的招数便是装柔弱,以及一哭二闹三上吊,偏偏男人还就吃这一套。看着自己女儿脸上的巴掌印,这跟毁容有什么区别?她顿时间勃然大怒:“云儿,别怕,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走,这件事情去告诉你爹爹,看看你爹爹会怎么说。”
白若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看来这次白洛溪是死定了,因为她太担心,自己偷偷做的那些事情被暴露出去。以至于……现在也迫切的想要再次除掉白洛溪,只有死人,才不会威胁人。次日。白宏恩才刚刚下朝,本想去处理一些公务的事情,却不想,迎面便碰到了二夫人母女。昨夜,就有白若晴的人前来诉说了一件事,不过时间晚了,本想今日处理。却不想,如今二夫人也来了,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白宏恩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只想静静的安静一会儿都不行?“将军……您可一定要为我们母女二人做主啊!”
二夫人哭着,拉着白若云跪在地上。奇怪的是,白若云平日最爱显摆自己那张脸,可如今……却戴了面纱?这是想要闹哪样?“怎么了?又是关于洛溪那丫头的事?”
白宏恩一猜一个准,虽说他不是女人,却也挺了解后宅之事,只不过平日里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听着母女二人说了情况,以及看着白若云脸上的巴掌印子,白宏恩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是觉得自己这个三女儿令他意想不到,也挺感兴趣,想着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培养培养。可他却也不希望,是一个难以掌控,且喜爱挑事儿多刺头。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沉着脸对自己身后的管家吩咐:“管家,去把三小姐叫过来,让她立刻马上来前厅,若敢不从,可以强行。”
之所以这么说,很明显是知道白洛溪的性子,若忤逆起来,谁都拗不过她,不过……强行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白管家闻言,也不敢多嘴的就连忙点头:“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