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笙没挽留江南,将她送出门后,她转身回到客厅挨着小小婵坐下,贴在她耳边低声问:“小婵,刚才江南姐姐跟哥哥在说什么呀?”
她觉得妹妹三岁了,有些话应该是能听懂的。问老公他不说,那问妹妹应该能问出点什么来吧。小小婵眨着大眼睛看着姐姐,想了想翘着小嘴道:“他们说布一落,没有门。”
叶笙笙,“???”
不一落,没有门?这是什么意思?不一落?依诺?叶笙笙恍然,妹妹说的是傅依诺吧。江南刚才跟薄晏聊的是傅依诺?那没有门又是什么意思?她再想问妹妹,薄晏收拾好厨房走了过来。叶笙笙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直接开口问他:“老公,你跟傅行之合作之后,还有没有见过傅依诺啊?”
虽然她知道薄晏不可能会对傅依诺有意思的。但他刚才跟江南又怎么会聊起她呢。不知道为什么,叶笙笙总觉得身边这个男人有什么事瞒着她。薄晏抿着唇,不想隐瞒笙笙傅依诺的事。闷了有半分钟的样子,他点头承认道:“见过。”
然!当叶笙笙听到自家老公说他见过傅依诺时,心里忽然就酸了。但她装得毫不在意,干笑起来问:“你们见面之后呢?又做了什么?”
薄晏迎上她的目光,实话道:“我把她送进监狱去了。”
“啊?”
叶笙笙惊愕,以为自己听错了。薄晏跟她解释,“小政言是她派人绑架的,我查出来以后就让警方把她带进去了,还有两天宣判刑期。”
叶笙笙,“……”弟弟是傅依诺派人绑架的?居然是傅依诺?很震惊,她马上抓着薄晏的手,激动地问:“那我弟弟呢?他现在在哪儿啊?”
薄晏抬手拥她入怀,“还没找到,抓着小政言的绑匪也入了狱,他们说小政言从他们手中逃出去之后,不知道跑去了哪儿,他们也找不到。”
他甚至派了不少人出去找。警方也在找。而且他都悬赏了一百万,居然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所以那个孩子到底跑去了哪儿,是否凶多吉少他们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会找不到呢?都找到绑匪了他们肯定是知道我弟弟在哪儿的啊。”
叶笙笙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抓着薄晏又喊:“你问傅依诺了吗?他们是不是把我弟弟给……”不敢往下想,她紧盯着薄晏,“老公你告诉我傅依诺在哪儿,我要去见她。”
她要问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要那么做。她的弟弟才五岁啊,她怎么下得去手。薄晏知道,只要一提起小政言,这丫头的情绪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更加抱紧她在怀里。“问过了,傅依诺也不知道在哪儿,就是连他们都不知道我才让警察把他们都抓起来的。笙笙要相信我,我会努力找着小政言的,而傅依诺也终将会为她所犯的罪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叶笙笙没忍住红了眼眶,看着薄晏喊:“坐牢吗?我要她坐牢干嘛,我要我弟弟,要是我弟弟命都没有了,她凭什么就只是坐牢。”
真的气不过,站起身来她看着薄晏问:“告诉我她在哪个派出所,我要去见她。”
不去揍她一顿,叶笙笙觉得自己的心情是没办法平复的。她要问傅依诺,为什么会丧心病狂到绑架一个五岁的孩子。就算喜欢薄晏,那绑架她的弟弟又有什么用,威胁她吗?这一次,她不会放过傅依诺的,弟弟回不来,她就让傅依诺在监狱里待一辈子。要是弟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就让傅依诺血债血偿。薄晏还是拉住笙笙的手,好声道:“你先冷静一下,傅依诺后天就宣判了,最少五年刑期,现在是禁止任何人探望的阶段,你去了也见不到她。”
叶笙笙一听最少五年刑期,又不乐意了。她盯着薄晏问:“你有傅依诺绑架我弟弟的所有证据,对吗?”
薄晏点头。“那证据确凿,应该不止五年吧?”
薄晏没说话。叶笙笙努力让自己冷静,坐下后抬手抹了一把眼底的泪,气得咬牙道:“我记得绑架罪最少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好,我等着后天宣判,如果低于十年,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主要她弟弟到现在都还没找到。这属于情节较为严重了吧。应该直接宣判无期跟死刑的。十年都是便宜了她。薄晏坐在旁边,看着笙笙义愤填膺的样子,选择了沉默。他说的五年刑期,可能没办法让这丫头减少半分愤怒怎么办?看来他还得让傅行之跟他一起,多派些人继续寻找那孩子的下落。“姐姐,言哥哥还会回来吗?”
坐在旁边的小小婵,撅着小嘴又要哭了。她听到哥哥姐姐在说言哥哥的事,心里忽然就好想言哥哥。叶笙笙忙把妹妹抱在怀里,努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柔声哄着,“会回来的,你的言哥哥会回来的。”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小婵声音软软地问。叶笙笙抱紧她,“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可是她也不知道弟弟多久才能回来,还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哪儿,怎么样了,有没有饭吃,有没有地方睡,遇到的人会打他吗?越想心里就越难过,眼泪又不争气的滚下了脸颊。薄晏瞧着她落泪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抽了纸巾递给她,“不哭了,我回头再加四百万酬谢金,我相信有人要是遇到小政言,会帮我们把他送回来的。”
叶笙笙稳住情绪,泪眼婆娑的看向薄晏。“你哪儿那么多钱啊?要是真有人把弟弟送回来,你没钱给呢?”
那样岂不是失信于别人。薄晏道:“钱的事以后再想办法,主要是先找到弟弟不是吗?”
叶笙笙觉得也是。只要能把弟弟找回来,别说是五百万了,就是一千万她也得努力打工去挣来给别人。但是这个晚上,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真的恨极了傅依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