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锦浑身一颤,皱了皱眉,还是依言抬起了头,与摄政王对视的双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摄政王明显的感觉到那抹一闪而过的杀意,他玩味的勾起唇角,眯起双眼,淡淡地道:“方才本王便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但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像谁,现在本王想起来了,你,长得很像沈培秋。”
“是吗?”
摄政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沈年锦,忽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萧念,可否告诉本王,你与那沈培秋究竟是何关系?”
沈年锦心下一沉,急忙回答道:“回摄政王,属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呵……”摄政王冷笑一声,他凌厉的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沈年锦,两只眼睛里,迸射出森森的冷意。马车上的纳兰飞雪看的是心惊肉跳的,她急忙给一旁的萧幻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救场。萧幻风明白了纳兰飞雪的意思,上前几步,沉声道:“摄政王,萧念乃是我萧家子孙,跟那沈培秋确实无半点儿关系。”
摄政王的目光又刺向了萧幻风,他微微地勾起唇角,玩味的道:“萧统领,你说他是你萧家的子孙,那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萧幻风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从容不迫的回答道:“回摄政王,萧念乃是卑职的堂弟。”
“原来是萧统领的堂弟啊……呵呵……”摄政王没来由的一笑,笑的在场之人个个都丈二摸不着头脑,更是笑得纳兰飞雪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抖落一地。你妹!关键时刻,你笑什么笑!萧幻风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正是。”
“呵呵……既然是你的堂弟,那便是本王多虑了。罢了,本王累了,剩下的就不用审查了,萧统领,继续赶路吧。”
摄政王最后看了沈年锦一眼,悠哉悠哉的坐到了御马上,表情若有所思。纳兰飞雪气的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什么叫你累了,就不用审查了?敢情说,审查不审查,就是你摄政王一句话的事吗?你这个杀千刀的!真是欠揍啊啊啊!哎不对!他明明检查的好好的,怎么说不检查,就不检查了?难道说……他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吗?还是说,仅仅是几句话而已,他就已经看出了沈年锦的身份吗?纳兰飞雪的心头浮现出丝丝不妙的感觉,她紧皱着眉头,心中闪过千万种的推算。看着摄政王坐在马背上高大的背影,纳兰飞雪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很强大!强大到,让她不得不重视!马车又缓缓的行驶起来,纳兰飞雪躺在华丽的马车里,闭上了略微沉重的双眼,身心俱疲,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夜晚,纳兰飞雪一行人同样住在了小城里的驿站内。用过晚膳之后,纳兰飞雪把彩蝶打发去睡觉,关上了房门,正准备褪去衣裳,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窗户那里忽然刮来了一阵风。纳兰飞雪疑惑的看向窗户那里,却看到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抹黑色的人影,纳兰飞雪强压下内心的惊吓,阴阳怪气地道:“原来君澜你不喜欢走门,喜欢跟那采花大盗一样走窗户啊。”
摄政王似笑非笑地道:“皇上,莫非您觉得我长得很像采花大盗?”
纳兰飞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像不像啊,我又没有见过其他的采花大盗。”
“哦?”
摄政王似乎很有兴趣的挑了桃眉,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纳兰飞雪的身旁,低下头,慢慢地凑近纳兰飞雪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暧昧道:“皇上,要不要我让你试一试啊……”纳兰飞雪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处痒痒的,萦绕着摄政王呼吸的热气,热热的,很不舒服。听到摄政王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她疑惑的问了一句:“试什么?”
话语刚落,纳兰飞雪只觉得自己的唇上多了一个湿润的东西,纳兰飞雪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摄政王的脸,错愕之后,便是剧烈的挣扎。可摄政王却是死死的按住纳兰飞雪的双手,将她的身子牢牢地抵在了墙壁上。摄政王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惊慌失措的纳兰飞雪,他的双眼里,有着摄人心魂的异彩。只可惜,刚刚遭受色狼袭击的纳兰飞雪没工夫去看他双眼里的异彩,她只是拼命的挣扎着,希望能挣脱开这个发了疯的摄政王的禁锢。但是,她的力气终究抵不过摄政王的力气,就算她挣扎的筋疲力尽,摄政王也依旧是纹丝不动。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钻入了纳兰飞雪的脑海中,她的眼里划过一丝坚决,几个呼吸之后,纳兰飞雪一狠心,蓦地张开了坚硬的牙齿,一个用力,准确而迅速的咬住了摄政王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