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错在我不该辱骂皇上,这是犯了以下犯上之罪;第二,我更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骂皇上,这是辱了皇家的威严;第三,把铃铛送进宫之前我应该过问父亲的意见,不该擅自作主。”
韦丞相初次听到自己女儿竟然还当众辱骂皇上,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韦离见他这个惊讶的反应觉得不对劲,难道皇上没跟爹讲?顿时后悔的想咬掉自己舌头,连忙先安抚老父亲。“爹您别急,女儿可以解释,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既然他第一次听那就好办了,韦离开始美化自己。那日安君屿被吴恒劫走,生死不明。如此急迫的时候皇上居然还慢悠悠的审着姜珂,可是姜珂也是被吴恒胁迫才做的这些事,不说论罪从轻,他都愿意和我们合作先救安君屿了,于是女儿好声好气的给皇上提建议,他却质问我是不是和吴恒是一伙的。在皇上问出这话之前,女儿刚替他医治了伤口,好意被误解,又记挂着安君屿安危,一时心急就顶撞了几句,但怎么都算不上辱骂啊爹。不然皇上怎么会让我活着走出皇宫。眉毛撇成倒八字,手还时不时擦一下没有眼泪的眼睛,韦离作出一副委屈极的表情。韦丞相从听她说话开始,神情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但在韦离说完后也依旧沉默不语。看他面无表情又不说话,韦离有些不安,这什么反应也看不出来啊。桌子被重重的一拍,韦离被吓得后退了一步。韦丞相单手放在桌子上,怒目呵斥着自己,“跪下。”
本以为他看自己撒撒娇卖卖惨就能糊弄过去,毕竟一直以来韦丞相就是个标准的溺爱孩子的老父亲形象。韦离不敢多言,老老实实跪下。但心里却憋着口闷气,方才认错的话也只是为了哄他而已,若真的要论对错,自己半点不认。“可知道你错在哪儿了。”
沉稳的声音听不出怒气,却像是在和自己商量。“爹说我哪儿错,我就哪儿错了。”
若不是自己及时骂醒狗皇帝赶来救安君屿,说不定铃铛就把他给吃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语气也倔了起来。“听你的语气,是觉得自己没错啊。骂皇上,还当众辱骂,惹恼了他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听出了韦离话里的不服气,却不依不饶的逼问道。韦离一直都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容易冲动,尤其是面对挑衅。但她又一次输给了本性。身子一歪从跪姿变成了坐姿,韦离盘起腿就开始反击。“若是要论诛九族的大罪,我只不过是骂了皇上几句,铃铛却是实实在在的捅了皇上一刀。父亲却进宫为她求情救了她一命。女儿这点小打小闹跟父亲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
自己要替铃铛求情是因为她对自己和安君屿手下留情,韦丞相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内情,却二话不说就去了宫里。自己的小事确实和这没法比,韦离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更是有底气了。“而且说到铃铛此事,我方才说没有问过父亲意见就擅自作主也是我的错,我收回这句话。当场人赃并获,我也是审问后确认了事实,才把她交到了宫里,整个过程我只是秉公办理而已,若是等到父亲回来商讨,耽搁一晚上才交出去,自然会有人疑心我们是同伙在对口供;若是不交出去,那不是成了窝藏罪犯的同伙。为了哄父亲高兴我才说了两句软话。但您既然要顺杆上爬以情压理,我就必须要较真了。我现在就告诉您,我一点儿错都没有。”
若是私下哄哄自己父亲说几句服软顺他意的话,韦离也愿意做。但闹到像现在这样纠对错,已经成了原则问题,一次让以后就是次次让。毫不畏惧韦丞相的视线,韦离梗着脖子没有躲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