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他身上没有一块肉是多余的，肌肉紧实有型，看得人很想咬上一口。就在林笑优换了帕子擦第二遍时，祁湛寒突然睁开眼睛，他的双目赤红，嘴角发干，但目光仍是冷的，充满阴恶的盯着她。林笑优一个哆嗦，差点以为他的拳头下一秒就要招呼上来了。“痛……很痛……”发出轻微的沙哑声，他又闭上了眼睛。她定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刚刚那奶声奶气的撒娇，是他发出来的吧？我没听错吧？”

方奇干干咽了口唾沫，表情凝固。脑海中闪过王爷苏醒之后，得知王妃看到这样的一幕的反应。他非气炸了不可。直到祁湛寒服下药汤，让方奇和阿七在这儿盯着，林笑优去看了一眼女黑衣人。她的状态并不好，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各项体征也不稳定，“明天还得继续输血。”

就在林笑优起身要走时，听到一句若有似无的声音，“你不该救我的。”

还以为是幻听了，林笑优回身，见女黑衣人半睁着眼睛。“你醒得还挺快。怎么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女黑衣人眉头紧锁，麻药劲儿已经过了，她现在分分钟都在挣扎与难熬，“何晴，我叫何晴，辽国庆南人。我们帮派受到雇佣杀你，总共来了十五人，到现在仅剩下我和白天被抓的那两个了。”

“老城区闹事儿的人，都是你的同伙？”

“自王府出去后，他们以为我出卖组织换取来活命的机会，所以几番想要杀我，我命大都逃过去了……一直躲在老城区。这次也是排队领药的时候，偶然听见他们说暗语，才知道他们又接到了雇主的密令，要由内而外的掀起京城百姓的动乱。”

调整了几次呼吸，何晴才感觉好受一些，继续道，“谁知他们认出了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想要弥补之前任务的失利。“你本可以视而不见。”

林笑优声音清冷。“我何晴，从不欠人情，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要还了。”

“天地之大，从此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何晴深吸一口气，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已汇聚成大滴，顺着细嫩的肌肤滑下。“从前我救你，今天你救我，结果我又救了你，算来算去你还是欠着我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做我的护卫，三年的时间，算是偿还我这次的救命之恩了。供吃供住，你很划算。”

何晴皱眉，像是不认识林笑优，“你……为什么？”

“我很喜欢倔强的人，越倔强的越喜欢。如果当时在刑房中，你扛不住刑罚轻易就招了，我可能不会保你。”

“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

“三年时间？”

“从今天开始算，三年后的今天，你就自由了。”

“成交。”

林笑优走出何晴的客房，看着天边的鱼肚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买卖够本儿，空手套护卫！反正供吃供住也是王府出钱，她稳赚不赔呢！……祁湛寒睁开眼时，天才刚刚亮，阿七和方奇戴着挂耳的“白色面罩”，坐在床边睡着了，以手持剑的睡觉姿势，时刻准备着。浑身没力，祁湛寒想咳却忍住了。撑着爬起来，想要出门活动活动，路过铜镜时，定住了脚步，看到镜中的自己，祁湛寒整个人都不好了，“林……笑……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