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华喊来严志强,给罗嘉伟介绍:“罗先生,这是我大伯哥,我说的那个生肌膏的方子就是他给我的。”
罗嘉伟客气地向着严志强伸手,丝毫不客气的称呼:“严大哥好!对于你那个生肌膏的配方,我想买下来,你看需要多少钱?”
李悦华一愣,回望他,有点失望。不是说等她实验好的吗?罗嘉伟为嘛直接越过自己。她没出声,眯了眼看严志强怎么回他的话。看来不论什么年代,生意人都是见缝插针,见机行事的,绝不会让自己吃了半点亏。只是她不明白罗嘉伟为何要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就不能照顾一下她的感受,真有种被人卖了数钱的难受。李悦华眼光虽落在严志强的脸上,但已经散了光,根本就没听到两人说了什么。直到罗嘉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李悦华眨眨眼,严志强已经愤然离开了。还好严志强在预料之中,拒绝了罗嘉伟的条件。罗嘉伟见李悦华神不守舍地往家走,他跟着她,在没人的地方拉住她问:“悦华,你怎么了?刚不是有说有笑的。怎么见了你大伯哥心情就不好了?”
他装傻,李悦华心里更不舒服了。撅了嘴说了句难过话:“罗先生想要过河拆桥,李悦华也无能为力。”
甩开他,奔到自家门前。罗嘉伟知道她误会了自己,他以为她不在意的。这样一试,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罗嘉伟满心欢喜地几步上前到了门口。大门被李悦华关了,罗嘉伟轻笑。明明是她带自己来拿礼物的,这会儿倒是吃了闭门羹。伸出手去拍打门,又喊了几声。这时,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使得罗嘉伟停住敲门的手,回头去看。他看见一个满脸褶子的瘦小老太和一个年轻的高挑少妇,一人拿棍,一人拿扫帚。后面跟着刚刚被他气走的严志强,严志强手里拿着条扁担。三个人匆匆而来,严老太把棍子指向眼前这个外乡人,恶狠狠的说:“你就是小狐狸精的奸夫?赶紧给我滚回李家村,滚回你那个什么港的。不然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们搞破鞋,被我在房间里抓到了。让你们都去蹲牢房!“罗嘉伟没见识过这种粗鄙的乡下老太,竟然张口就造谣。他清冷地白了两眼,冷嗤:“老太太,你告我?光你看见没用,你们三个都是内眷,有窜供的嫌疑。告我讲究人证物证齐全,人证你们是家里人作不得数,物证就更好说了,我现在跟你们一样还没进门?何来你所谓的搞破鞋一说?”
严老太被罗嘉伟一通长篇大论的饶舌,绕得稀里糊涂。她转脸看着自家大儿子说:“老大家的,你过来。你是不是刚看到这个人跟你弟媳妇回家?”
严志强看罗嘉伟的眼光有点敌意:“嗯,我看到他硬拉悦华的手。你小子少打我弟媳的主意,不要以为我三弟不在家,就想乘人之危!”
李玉屏和严老太张着嘴,吃惊地看着严志强,笨嘴的闷瓜关键时刻派上个用场了。李玉屏瞳孔收缩起来,脸色极度阴沉。一遇到李悦华的事,自己男人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你说他木讷,这会儿很有底气地跟人家对峙呢!这男人长得俊美,李悦华这狐狸精打哪勾搭来的啊?她此刻怒气难平,推开挡着的严志强,三步两步到了李悦华家大门,挥起笤帚往门上使劲打。一边打一边喊:“李悦华,你个狐狸精,给我出来!”
罗嘉伟想要上前阻拦,门适时地开了。李悦华手里的擀面杖变成晾衣服的竹叉棍,这个比擀面杖细巧,但胜在长。擀面杖在身后银巧的手里挥着。两人这副样子,罗嘉伟抄起手站到了一边,他要看看,李悦华是如何处理家事的。用各种方式考验李悦华是他必须做的,毕竟要将那么大一笔资金交给她。不经过考验直接用,那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领导者。罗嘉伟不是,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能得到什么?而且一个好的代理人,必须能巧妙合理的解决随时发生的危机。李悦华会怎样处理家事?她的能力至少是对公司股东有了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