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任准定亲对象险些被灭口的秘辛?不过,她之前就觉得奇怪,都被安上克妻名声了,这首辅大人权倾朝野,看着面黑手辣的,居然放任流言而不阻止……现在明白了,他合着是装糊涂呢!只是前五名姑娘不知是都被救下来,还是真的被杀害了,这个估计只有孟阙才知道。她单手撑着额头,想起院子里听到的那尖细的声音,忽然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她这一大巴掌拍下去,桌子发出清脆的大声响,吓得小翠仅存的困意也飞了,忙问,“小姐,您,您又知道什么了?”
俞纯甩了甩一时激动,拍麻了的手掌,笑眯眯地摇头,“时候不早了,我知道,咱们都该就寝了。”
说完,便脱下外衣,快速梳洗,手脚并用爬上床,钻进锦被中,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小翠还对着俞纯换下的衣裳发呆呢,就听见小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俨然是睡着了。不得不说,主仆二人某种程度上,是有些相似的。再说孟阙,回到首辅府,侍从将马车安置好后回来,就指着孟阙左手胳膊处的袖子,那里明显颜色深些,“大人,你的伤口崩开了。属下去给您拿药重新包扎!”
孟阙淡漠地瞥了眼伤处,不甚在意地摇了下头,“不必,将柳侍郎千金病重的消息放出去,再派两个人暗中保护那柳家女。”
闻言,侍从微微一愕,从前大人虽也救下过定亲的女子,但却没有再管后来的事,只待婚事黄了便不愿管闲事。怎么这次,还有后续?莫非——大人对那柳家女一见钟情了?侍从瞪大了他一双牛般大的眼睛,满是震惊,孟阙没有听见他的回话,便回首,打量了他一眼,便和他这难以置信的眼神对上。不禁沉了沉脸色,“还不快去?”
他多心细如发?一下便看懂侍从的眼神,也是因此,他拉下了脸,转过身时,抿了抿唇角,浑身散发着不悦的冷意。——你可真是个好人。他抬起一指,闭了闭眼,指节抵着眉心,揉了揉,微微吐出一口气,将脑子里这忽然闪过的话给挥去。真是魔障了,竟会对这么一句不符实的话上了心,且还多管了闲事。孟阙回到屋内,脱下外袍,面无表情地给崩裂的伤口上药,他看着自己的手,指腹微捻过,猛地就想起小姑娘柔软不堪一握的小腰……呼吸一沉,手上用了点力,好不容易止了血的伤便又裂开。他叹气,孟阙,你这是怎么了?将伤口包扎好后,他坐在屋中长椅上,却是犯难——以他对那小姑娘几面之缘的了解,她撞见了这样的秘密,恐很难指望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揭过。该怎么才能打消她继续探寻这事的念头呢?孟阙揉着酸胀的额角,片刻后,便有了主意。于是次日,皇上忽然点名称赞了近来永清郡王为民请命,巡视官做得有模有样,为表嘉奖,听闻他独生女不月后便及笄,是以特下旨封她为嘉和县主,封赏无数珍宝锦缎古玩……一时间,朝堂上都是恭贺永清郡王的,这册封县主不是什么打紧的事,但皇上主动下旨册封还有这许多的赏赐,那就是皇恩浩荡的恩赐。再想想永清郡王当两日的值,自己批假休沐两日的行径,熟知的只默默摇头,表示比不得,比了会气死。他们起早贪黑是本分,这纨绔忽然当了两日的差了,便成了为民请命,为君分忧。等早朝散了,永清郡王笑呵呵地准备带着赏赐走时,又被皇上叫住了,说给他指了两个教导礼仪的嬷嬷,让他带回府上教导县主礼仪,日后好相看人家。“不是,皇上,我家囡囡礼仪可以的啊,又不嫁皇宫里头来,还学什么繁琐的规矩!”
他立即不乐意。原本听孟阙此番建议,皇帝也只不过是心下意动,想着和堂弟商量下,结果现在看到永清郡王这品相,立即丢了狼毫过去。“你这混不吝的,瞧瞧你的规矩,能指望你好好教导县主?此事就这么定了,去去去,别惹朕气闷。”
永清郡王:“……”倒是他给闺女使了绊子了。是以,当圣旨赏赐与嬷嬷一并到俞纯院里时,才跑完步准备找块砖练练手的俞纯,就张着小嘴,露出了小孩得知要上幼儿园的同款表情来。皇上还说,到及笄礼之前,她都得在郡王府乖乖学礼仪……好在及笄礼上叫外人瞧瞧皇家规矩颜面。俞纯咬着唇:前十几年也没见着要原身学规矩的啊!怎么她来了就倒霉地碰上了?首辅府里,孟阙提笔,得知事成了,不由得眉眼舒展,闲情逸致地开始作画。这下,小姑娘该安生地在郡王府待着了。(今天就一更哈,累了准备早点睡,睡好了起来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