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说什么?”
华贵妃难以置信。“去重华宫闹事就是糊涂。”
“可是哥哥,那个小贱人她害死了我的皇儿!我怎么能忍?这件事情,绝对和叶轻衣脱不了干系!”
华贵妃恶狠狠道,恨不得再去一次重华宫,将叶轻衣狠狠的打一顿,再折磨死。“报仇早晚都要报,但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华贵妃不解,当下有什么事情能比为自己的皇儿报仇还重要?安阳侯叹了叹气道:“南家的未来,你自己的未来。”
“我的未来?如今我的皇儿已经去世,太后的位子已经与我无缘,哥哥,我没有未来了。”
华贵妃悲痛道。“南家和你运筹帷幄这么多年,难道就这样算了?”
安阳侯恨铁不成钢。华贵妃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安阳侯:“哥哥……”“你若不是太后,拿什么为逸儿报仇?如今,你连一个小小的官家女子都收拾不了,就别说权势滔天的北安王了。”
安阳侯盯着华贵妃继续道,“宝王殿下还留下了一个小世子,已经六岁了……”华贵妃精神一振。“这几天你就待在殿内,不许再去闹事。让陛下看到你有多悲痛,对我们就多有利。”
安阳侯离开,却在经过一个偏僻的宫道时,被一群蒙面黑衣人围攻。黑衣人手扛大刀,对着安阳侯就是一顿乱砍。护卫迎击而上,瞬间一片刀光剑影。护城军听到声音,也匆匆赶来。蒙面人看到护城军,便要撤退。“南老狗,今日暂且放你一马,早晚送你和夏凌逸作伴。”
然而大批护城军已至,蒙面人寡不敌众。“务必将他们活捉!”
夏凌寒赶来喊道。然而,那群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破口中的剧毒,当场自杀。夏凌寒只好命人将其处理掉,后转身看向安阳侯。“安阳侯可有什么大碍?”
“无事,劳殿下挂心了。”
夏和帝听闻安阳侯遇刺的事,气的把手上的杯子摔得老远。欺人太甚,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杀死了他的儿子还不够,还要去刺杀安阳侯!夏和帝看着被困在大殿中的二百多宗亲官员。这次宝王去世对谁的好处最大?夏和帝的眼睛定在安王的身上,宝王一死,王爷皇子中,就安王的势力最大了。安王被夏和帝盯的浑身发冷,心中苦叫连连。他哪有胆子将宝王算计死?就是算计,他也算计不出这样的方式啊!夏和帝又将目光锁定荣王。许久,又不禁叹气,他的这些儿子,若是当真能有此心计,他又何愁后继无人?夏和帝的视线,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落在了北安王的身上。论计谋,论狠辣,谁比得上这位?夏和帝突然想起前日探子的汇报,华贵妃的侄子南庭雪当街欺压叶轻衣,被北安王当街踩断了腿。最后叶府一家便去了真元观,紧接着北安王带着骑兵也匆匆去了真元观。真元观里,发生了什么?“北安王,随朕来。”
夏和帝起身,吩咐道。御书房内。司马淳行礼道:“陛下。”
“北安王,这些年,你对朕,对大夏,可有什么不满?”
“回陛下,并无不满。”
“如此便好。”
夏和帝话锋一转,“你和逸儿,可有过节?”
“陛下,宝王已经不在了。”
“朕让你说你就说。”
“那臣说了?您可不要责罚臣。”
夏和帝看了看北安王,示意他快说。“臣和轻衣两情相悦,可总有人算计轻衣。但女人之间的事情,臣也不好插手。但轻衣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臣就寻思着既然不能找毓秀公主动手,那就找她哥哥好了。臣打算找宝王切磋一些来着,但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司马淳有些痛心道。“切磋?”
夏和帝闷闷开口。“对。”
司马淳挺直了腰,“陛下您说了不会责罚臣的,而且是她们先来招惹的臣!”
夏和帝心中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消失不见,找宝王‘切磋’到真是像他会干的事,把他惹恼了就直接简单粗暴的上门打他一顿。有什么必要要将逸儿置于死地呢?若是想夺权,那也该让老虎咬死他这个皇帝,何必是逸儿?司马淳走后,十二皇子夏凌寒走进来。他看着司马淳的背影,不禁有些恐惧。夏和帝感受到夏凌寒的不对劲,低声开口:“寒儿,你怎么了?”
“儿臣没事,儿臣没事……”夏凌寒慌忙开口,但他眸中闪过的恐惧怎么可能逃得过夏和帝毒辣的眼睛?“寒儿,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告诉父皇,别自己一个人憋着。”
夏凌寒定了定神。“父皇,儿臣只是有些害怕,四哥的死,让儿臣,让儿臣……想到当时在渔港码头被刺杀的时候,儿臣总觉得有什么人,随时能将儿臣杀死。”
“唉。”
夏和帝叹了口气,尽显老态。南域人野蛮,但心思简单直接,这个儿子从小在那边长大,这样的精心谋划,怕是都没经历过……也更不可能想得出来。可是这样的夏凌寒,要如何坐稳这张龙椅?“玉子成那边怎么样了?”
夏和帝闭目慢慢道。此刻,玉子成正手握长刀,带领一队禁卫军对战一个穿着优人服侍的高大男子。男子浓眉大眼,一看便知不是京城的人。他独身对着一群禁卫军和虎视眈眈的玉子成,却没有丝毫的怯意。“你是何人?冒充优人,混进皇宫,意欲何为?”
玉子成凤眼微眯,看着下方淡然的中南男子厉声道。“探望故人罢了。”
耶律昕浑厚的声音响起,让人为之一振。“故人?阁下的故人是谁?”
“恕在下难以相告。”
耶律昕冷哼道。“竟然如此那就留下吧。”
玉子成话毕,长刀在空中划过,他猛的向耶律昕冲去,这样可疑的人说什么都不能放走。耶律昕赤手空拳,本想着接下他耳朵长刀,现在确是不能了,他快速后退,因为轻功了得的原因,轻松躲过。“阁下若是还是不说,本官就只能放箭了。”
玉子成冷声开口。“哈哈哈,那便放!”
耶律昕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