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保护他的人瞬间抽刀想要抵挡,可箭矢速度太快,将领只能在慌忙之中将赵逾明推出去。铮!沉闷的响声响起,箭矢射穿了一位将领的头颅,去势不减,转瞬钉在了楼阁木柱上,入木三分。赵逾明一个趑趄摔倒在地,将领飙射出的鲜血也溅在他脸上,令他狼狈异常。眨眼间,更多的人冲上来将他围在中间,个个警惕万分。城楼对面的山坡上,一袭黑色劲装的江以澜缓缓放下手,将手中的弓递给身旁同样打扮的赵舒志。赵舒志将她的手推回去,“好弓配英雄,送你了。”
“无功不受禄。”
赵舒志看着她笑:“说这话之前,你可以仔细想想欠我多少了。毕竟我现在已经与你……们沈家绑在同一条船上了,想抽身而退也不可能。”
江以澜想了一下,大大方方接受,冲他拱手道谢:“我不会让它在我手中埋没的。”
“我想也是。”
赵舒志嘴角含笑,抬头望天,小声低语:“毕竟你现在比起小时候,骑射之术确实长进不少。”
江以澜立刻扭头问:“我们小时候见过?”
“有过一面之缘。”
听到这回答,她皱着眉头将原主沈静姝的记忆粗略翻看了一遍,却没想出头绪。见他神神秘秘不欲多言,她也没再问。就在两人谈话间,城门口已乱作一片。赵逾明遇袭,令众位士兵和将领及暗卫们都有些犹豫,不知道该继续捉拿沈家众人还是该去搜查刺客。这一迟疑,城门外又杀出一伙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来,场面顿时成屠杀之势,朝廷一方逐见败势。赵逾明胸腔有力的跳动着,气得目光充血,脸上青筋凸起。然而……于事无补。沈家二十多人逃走了十数人,只有近十人死在了混战中。遥望着这一幕的江以澜眼睛微眯,右手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弓。赵舒志单手负在身后,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他目光下移,注意到江以澜的动作又收回目光,“你要不怕沈诚勇心生怨怼,现在的确是动手射杀她的好时机。不过我认为,你还不如再给赵逾明补一箭。”
她的右手微微一顿,看了眼被围得严严实实的赵逾明,冲赵舒志扬了扬下巴,作势要将一张弓递给他。“你来。”
赵舒志轻咳两声,往旁边移了几步,讪笑道:“我可比不得你。”
三、四里的距离,他能看清城楼上都有些谁就差不多了,哪里还有指哪儿射哪儿的本事?即便强行射出一箭,对准的是人,可射中的是何物就不敢保证了。“……”江以澜目光里染了嫌弃,纵身跃下山坡,打算去与沈父、沈嘉树汇合。“小心点,别被这群蠢货拖累死了。”
赵舒志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喊出声。她身型一滞,有些微分神,差点被路上的石子绊倒。还别说,单看昨晚沈父和沈嘉树的作为,她还真怕赵舒志一语成谶。江以澜回头望向他的方向,面无表情地回道:“别咒我。”
话虽如此,但她却打定主意要趁机弄死继室。不过她终究是低估了继室的脸皮,以及继室在沈父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