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冤仇？”

江以澜讥讽地反问着，眸子中已经带有了些许冷意。她脸上挂着那不达眼底的笑意逐渐淡去，柔和的脸庞变得凌厉起来。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夜灵均心头直突突，总觉得似有千斤重锤狠狠砸在了自己心上。她看似无喜无悲，但却无端让人心底发冷。“那你与林婉兮又有何冤仇？竟使出这样歹毒的手段毁她名誉，害她一生？”

夜灵均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她：“你使了这么多手段，就是为了给她出气？”

“不、不对，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他自问自答，脸色越发难看。据他所知，林婉欣与林家所有人关系都不亲睦；况且，就算是要报仇，也不该她这一个无权无势的表妹出手。除非她疯了。夜灵均脑袋飞速转动，忽然道：“是你自己想要找本王报仇，所以才想办法顶替了李春婷的身份吧？你说，本王都欠你什么？只要你能说得出来，本王一定会尽力弥补你和你的家人。”

他常年在外征战，手段毒辣，行事极端。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几，因他而灭的家族不在少数。若非有杀父之仇、灭族之恨，她是断然不会孤注一掷的。江以澜听到他的这些话，瞬间反应过来。她眸色微闪，将计就计：“人都死了，还能弥补什么？那不如我也把你给杀了，再告诉你子嗣，要弥补他们，如何？”

不知好歹！夜灵均脸色一沉。就听江以澜那嘲讽的声音再度响起：“哦，对了，我倒是忘了王爷现在不举，无法延绵子嗣了。”

这直戳人心肺的话让夜灵均又不可遏。然而他却无能为力。论身手，打不过江以澜；论无耻，也不及她下作。武功高、嘴巴损、喜欢下毒，这还怎么对付？夜灵均顶着腮帮子，不停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几次之后，才怨毒地盯着江以澜，示意她开出条件。“我只有一个条件，别动林婉兮。虽然你现在不举，可也不能与她卿卿我我。”

她一口一个不举，差点气得夜灵均七窍生烟。“理由呢？”

他冷着脸问。“没有理由。”

“呵！”

夜灵均冷笑着扯了扯嘴角，全然不信。“好，本能答应你。那你现在能给本王解毒了？”

江以澜摇头，在他即将暴走之前开口解释：“相信你已经找太医看过了，知道那并不是毒，我如何能解？”

她叹了一口气，眼睛悲悯。“其实你之所以会这样，全然是因为你杀性太重，造下的孽太多，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要想重振雄风，还是多行善积德吧！”

“你耍我？！”

夜灵均剑眉一竖，五指捏得咔咔作响。江以澜知道他现在就是个纸老虎，外强中干，并没有被吓到，反而用看傻子一样的神情瞥向他，目光里染着些许同情。“明路我已经给你指出来了，要不要信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就准备往屋外走。夜灵均瞬间上前拦住她，神色阴沉，话语冰寒：“你没给本王解毒，还想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简直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