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麓听见电话那头正在砸东西的声音,紧蹙眉头,“怎么回事?”
“江小姐,刚刚你们走后boss跟江少起了冲突回来就这样,我怕再这样砸下去会出问题。”
江麓抿了抿唇,徐徐说道,“陈真,由始至终我都认为你是个忠仆所以我才接了你这通电话,但是我跟他离婚了,有什么事情也不是我出面就可以干涉的。”
“江小姐,很多事情一时半会都讲不清楚,我也查不到,但是boss在这中间发生了许多变化,这是我一直困惑,若不是今晚一直没有消停,我也不至于打这通电话给您,解铃还需系铃人。”
江麓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听见电话那头依旧是各种砸碎东西怒吼的声音。“江小姐,我求求你了,过来一趟吧。”
陈真在电话那头的诚恳的语气让江麓忽然犹豫了。“江小姐?”
江麓紧咬唇瓣,随即缓缓说道,“好。”
“那我在门口等你。”
江麓挂断电话后,看了眼哥哥,自己还没有开口,耳边传来哥哥的声音,“这么晚让你过去一趟?”
“陈真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跟了祁琛,当初还没离婚的时候,陈真其实暗中有帮过我,只是我们都没有说罢了。”
江麓起身听到外面传来苏傲霜的声音,眼神忽然变得凶狠,咬牙切齿道,“正好,我不想看到不该出现的人。”
江霆跟苏傲霜走到客厅看见自己儿女还没休息,一想到刚刚江麓在电话那头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转身走上楼。“老爷……哎……那个,小鹿,小越,你爸今晚有些喝高了,我,我……”“你不用假装跟我们打招呼,苏傲霜,你真的得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还值多少年。”
江麓一脸冷漠地说完,转身走向玄关处取走车钥匙。“小鹿。”
江越略过苏傲霜直接走向江麓面前,“这么晚,我送你,不然不安全。”
江麓思索了会,点了点头,正好,赵念刚刚回来也休息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留下苏傲霜一个孤零零的站在客厅内。苏傲霜观望周遭一圈,从搬回这个地方开始,自己一直不走运,这个地方的每个角落都有那个女人的身影,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有经过那个女人的手置办,她三番五次的想要离开这里,可是不论自己怎么说,江霆就是不愿意,现在还把自己女儿搭进去。她拿起手机锲而不舍的拨打江未夜的电话,可电话打到最后索性关机,她有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就算今晚江霆有让人帮忙寻找,可是江未晚毕竟是江未夜抓走,一想到江未夜对付自己的方式对付江未晚,心里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我的晚晚啊……”苏傲霜小声低喃并痛哭,她一开始以为江未夜再怎么样都会念及自己跟妹妹的情谊,可是过去这么长的时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江麓摇曳车窗手伸向外头感受凉风的洗涤,心也跟着安宁下来。江越望了望江麓,温柔的说道,“别吹太久,晚上毕竟比较冷,等会感冒了。”
江麓听从江越的话,关上车窗留存三分之一的缝隙,徐徐说道,“哥,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
江麓没想到自己会跟祁琛离婚后再次回到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那个地方充满各种寒意跟祁琛对自己的恨意,她再次开口道,“到底是什么让我们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江越有些哑口无言,他不知道怎么正确的回答这些问题,可是这里面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江麓忽然笑出声,“没想到我在人生的最后关头还得历经重重困难,可能注定我这一生都要碌碌无为。”
“小鹿,如果可以,你现在就可以不管不顾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从前也都是因为我,所以你才会变得那么忍辱负重的生活,你本应该自由翱翔的资格。”
江越满脸愧疚,他已经在抓紧时间想办法救治江麓,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是这一切都是需要跟时间赛跑。江麓摇摇头,望向一脸愧疚的哥哥,她抬头,轻轻的抚平哥哥的眉头,“别皱眉,我没事,我现在也不想自由的翱翔了,有哥哥的地方就是家,那个地方也终是我的归宿。我时常在想如果妈妈当时不会难产死亡,我们家是不是就不会变得这么糟糕,我们也需要去经历那些事情?”
江麓在这段时间对母亲的想念甚是强烈,或许觉得自己走了就可以见到母亲了……“小鹿……”江越缓缓的停下车,江麓望着面前熟悉的大门,兜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到了,我去去就出来。”
江麓下车后看见陈真迫切的朝自己小跑过来。“江小姐。”
陈真一脸为难的望着江麓,再抬头看向二楼的亮灯。“还在继续?”
江麓在这里生活了三年,那地方她最清楚不过,是她休息的房间,她很喜欢这间房,可以看到对面半山腰上的风景。江麓走上前,握住门把手,大门直接打开,她的指纹还没有被消除,经过玄关,听到楼上的声音,这一切还是她熟悉的摆设。“江小姐,我就在楼下等你。”
江麓点了点头后,直接走上二楼,径直的走向从前的房间。“吧嗒——”“滚!谁让你进来的!”
江麓打开门后吧便听见祁琛的怒吼,房内一片狼藉,还有浓重的酒味,当初她没有带走的东西全都被砸的稀巴烂,就连衣橱门也被男人拿起凳子砸到有些崩裂。“滚……”祁琛抬头话还没有说完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是江麓,紧蹙眉头。江麓一步步走向屋内,冷清的说道,“怎么?这么痛恨我?在这个房间里面发泄?”
祁琛直接走到江麓面前,占满鲜血的双手一把搂住江麓的腰身,他还以为这是个梦,但是不是,她是活生生的人!江麓下意识挣扎,但是看到祁琛的手脚沾到玻璃碎满是鲜血,微微皱眉,“堂堂祁总竟然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