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刚说出来,连皇帝都皱起眉来。且不说秦璃歌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就单单说太医院制度森严苛刻,那也绝不可能出现这等事情。秦若初这句话说出来,就相当于,输了个彻底!秦璃歌就站在原地,看着秦若初的脸。“妹妹,你该不会气的说胡话了吧?难道接下来,你就要说,我为了今日算计你,故意勾引了这位太医,就等着你自投罗网?”
秦若初已经气的脑子不转弯了,见她这么说,眼前一亮。“谁知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秦若初!”
话都没说完,殷时卿就猛地打断了她的话。秦若初脸上的狰狞瞬间僵住,理智回笼的瞬间,她只觉得如坠冰窖!她方才都说了什么?她战战兢兢的抬头,就对上了殷时卿凉薄的眸。她脑子里“轰”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她苦心孤诣,在殷时卿和京城面前经营的形象,就在今日……毁了!皇帝皱着眉,摆摆手:“既然如此,秦若初蓄意栽赃,又欺骗隐瞒。念在是初犯,就……杖责一十,赶出去吧!”
秦若初一听这话,险些吓得晕过去。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抖。“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只要今日的惩罚真的坐实了,她恢复起来不仅会慢,而且……在京城里,她还有什么面子可言?!殷时卿神情复杂。尤其是对上秦若初楚楚可怜的眸,他就愈发动摇。太医判断出错了吗?恐怕没有。可……如果说秦璃歌没有动半点手脚,他是不信的!但,今日秦若初的表现,也同样让他失望。他从未想过,这女人竟也有如此扭曲粗鄙的一面!他攥紧了手,见侍卫已经要将人架走,终于还是开口。“陛下,这件事说白了,无非就是秦家姐妹之间的斗争。”
他语气清冷,仿佛公事公办。“这种家事,还是交给秦老爷处理比较好,您觉得呢?”
皇帝皱皱眉,又看看一旁赔笑的秦老爷,再看看一众宾客,终于还是不耐烦的应声。“那就劳烦秦老爷,把秦若初带回去严加管教,再有下次,朕决不轻饶!”
秦老爷飞快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跪下来谢恩,就扶着秦若初离开了。秦璃歌听到殷时卿这可笑的论调,也觉得无趣。她弯腰将渊儿抱起来,朝着皇帝行礼,也准备往外走。毕竟,她觉得,就算秦若初在殷时卿面前杀了人,这男人也能替她找补,说这人该死。她都快要上马车了,殷时卿的声音却冷不丁在身后炸起。“秦二小姐,你难道对今日的收获不满意吗?”
秦璃歌扭头,对上男人狭长阴鸷的桃花眼,哂笑出声。“怎么,安王殿下难道觉得,我该对你感恩戴德?”
她眯着眼,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你觉得我没对你磕头道谢,不合适?”
殷时卿对女人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十分恼火。他态度又冷了几分。“如果本王猜的没错,这毁容,本就是你的手脚吧?”
“方才用帕子擦去,应该也是你用了什么东西。是你故意把秦若初置于方才那副难堪的境地,本王没有当场拆穿你,已经是大发慈悲。你难道不该道谢?”